燕詔看了一眼柳承胤蹩腳的演技,輕笑一聲回到道。

“是。”

柳承胤看著燕詔的一臉好笑的神情,在心裏歎了口氣.

朕演得有這麽差嗎!

這不是為了保你和皇姐,朕至於當這麽多人的麵前演戲嗎!

張龍見柳承胤對攝政王的處置那麽輕,有些不滿,又繼續不依不饒地開口道。

“陛下,長公主雖然貴為皇室成員,但是她做錯了事情在先,您可要秉公處理啊!”

張龍一說完,餘光見燕詔冷冷地朝著他看來,他把身體轉到一邊,不敢跟燕詔對視。

“陛下,其實長公主她……”

張龍怎麽可能給攝政王幫長公主的機會,繼續又開口說。

“陛下,天子犯法都得與庶民同罪,更何況是我們燕朝的長公主,更應該遵守律法,做錯了就是錯了,就應該受到處罰!以身作則!”

柳承胤下意識想看向燕詔,但是又忍住了。

“可是,長公主現在也不在此,也許也是另有隱情。”

其實,柳承胤也不相信自己的從小一起長大的皇姐會做出這種罔顧王法的事。

燕詔死死地盯著張龍,冷冰冰地說道。

“本王倒是覺得你在一直刁難長公主。”

張龍一聽,直冷笑。

嗬?刁難?這也算?

那我還真的得好好刁難了!

“陛下明鑒,微臣不是針對公主,隻是大理寺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人被抓起來不過是問了幾句話就被公主放走了,若是嫌疑人說的是假話豈不是放虎歸山?”

“就這樣把人放走,那大理寺還要如何辦案?”

“皇上,既然什麽也不會什麽都不懂就不要隨便下命令,要是以後一直都是這樣的話,大理寺還有什麽公平可言,長期以往下去恐怕百姓都不會在信任大理寺了。”

張龍的話一句比一句重,說得龍椅上的柳承胤都點坐立難安。

柳承胤看向一旁拳頭都捏緊,一臉鐵青的攝政王使了個眼神。

重重地歎了口氣。

朕隻能盡力保住你了,至於皇姐......

朕實在沒辦法了。

“傳令下去,長公主柳若雲即日起收回女官考核資格。”

張龍見柳承胤做出決定,低下頭得意地一笑,“陛下聖明!”

........

另一邊,已經被放回去的男子,穿著嶄新的綢緞衣服,大搖大擺地回到了根據點。

根據點的看守見他回來,迅速將消息傳給了負責人白琦。

白琦在書房裏忙著收集情報,聽到男子居然還能活著回來,愣了一下。

“你是說他進去一趟,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還換了身衣裳?”白琦有些意外。

來匯報的人點了點頭,一臉八卦地接著說道,“老大,你說他是不是被人收買了?不然的話都進了大理寺那吃人的地方,還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出來了?”

白琦其實也在思考著同樣的事。

此事確實有幾分蹊蹺。

他這麽多年都沒聽誰說過,進了那大牢還能好好地出來了。

肯定有鬼!

“這樣,你把人帶過來,記得不要打草驚蛇。”白琦細細吩咐道。

他最擅長就是察人神態,是不是內鬼,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這人要真的做了內鬼,他絕對不允許對方活著!

手下應了一聲,隨後轉身離開了。

不過片刻時間,男子就被帶到了白琦麵前。

“來來來,坐。看樣子,大理寺他們都沒有為難你。”白琦走過來,拍了拍男子的肩膀。

“是的,那個什麽勞子長公主是個傻的,我隨隨便便威脅幾句,就把我給放了。大理寺還真的聽她的!”

男子想起柳若雲,忍不住譏笑地道。

“是嗎?那你運氣不錯。不過,你這身衣服很貴吧?什麽時候大理寺的人這麽人道了?居然還會給犯人準備新衣服?”

“還是說,你說了什麽不該說的?”白琦的手捏在男子的肩上,隨著話音落下,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

男子痛得陡然變了臉色,大喝道,“你胡說什麽,這是我和長公主拿孩子做交易換的。”

男子知道自己的事組織遲早都得知道,還不如自己實話實說。

何況白琦的手段他十分清楚,真的被他懷疑上,自己得掉一層皮。

白琦靜靜看了男子片刻,似乎是在驗證對方有沒有說謊。

“既然如此,你是要把孩子送回去?”白琦開口試探。

男子一口否認,“你真當我是個傻的嗎。我人都已經回來了,我還得個人回去自投羅網?”

雖然男子說得坦坦****,但是白琦就是一點都不相信男子的話。

不過他暫時沒有在男子麵前並表現出來。

“你明白就好,那就先回去休息吧,我這會還有很多事要忙。”

白琦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目送著男子離開。

等男子離開後,白琦立刻拉下臉,叫來自己的左臂右膀。

“你派人輪流盯著他,有什麽消息立刻匯報給我。”白琦的眼底有著一閃而過的殺意。

白琦也不想隨便懷疑這麽多年的兄弟,但現在是非常時刻,他不容有一絲意外發生。

要是男子什麽都不會做,就這樣安分的待著,他也會當什麽事也沒發生。

那如果他真的……

那就別怪他無情了!

……

男子回到房間,死裏逃生還是讓他有些心力交瘁。

剛剛隻不過是想在兄弟麵前耍把威風才佯裝的體麵。

此刻,他隻想躺在**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然而剛躺下不久,便感到渾身如針紮般瘙癢。

起初,他隻是下意識地輕輕抓撓。

但隨著瘙癢感愈演愈烈,簡單的抓撓已不足以緩解問題。

不一會,他的皮膚上便出現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渾身癢得他幾乎想放聲大喊。

他不自覺地蹭著被子,卻發現這種隔空的瘙癢對他來說更加難受。

這時,男子也意識到了異樣,挽起袖子,看到胳膊上布滿了血痕。

”他低聲咒罵道,“該死!!!”

他從**起身,走到鏡子前仔細打量,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就算再遲鈍,他也明白這肯定是被人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