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女兒的秘密
“阿姨，小林生了嗎？”我匆忙下樓結果看到的卻是林鴿的母親眼圈泛紅在抹眼淚。
“鴿子她生了，生了個女兒。”林鴿的母親再也忍不住了，當著我的麵哭了出來。
“你說我們家到底造的什麽孽，鴿子她昨天難產，碰到的婦產醫生居然是她教的孩子的母親！我當時也沒在意以為是熟人就會母女平安，結果硬是把鴿子拖成了休克！孩子出生後馬上送重症監護室了，我聽護士閑聊才知道，就是鴿子把人家兒子打成了中度腦震蕩，現在還在醫院躺著，鴿子現在也是昏迷不醒，連孩子都是長時間大腦缺氧醫生說孩子以後會是個癱子。”林鴿的母親扶著牆哭訴，我卻嚇的一個冷顫。
“小林昨夜大概幾點來鍾出的事？”昨天碰到林子時都快五點了不能那麽巧拖到八點多出的事吧。
“沒看表，也就七八點來鍾吧，要不是醫院人手緊張也不會把鴿子交到她仇人手裏。”聽到這個答複我往後倒退幾步，那些不是真的，是夢。
正在我恍惚的時候，感覺到腿上一隻小手抓了上來，“媽媽，姥姥叫你回去吃早飯！”啊，嚇我一跳，原來是晶瞳從樓上下來，不然我真不知道會不會被自己嚇死。
“晶瞳，媽媽問你，你昨晚...”我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讓我怎麽問，問晶瞳昨晚發燒了嗎，還是問晶瞳昨晚看到什麽了？
“媽媽，你昨晚燒糊塗了，現在肯定還沒睡醒，要不要再睡會？我去姥姥家住？”晶瞳好懂事，讓我覺得自己昨晚一定是在夢。
“不用了，媽媽，不喜歡一個人在家！”隨後我馬上想起昨晚的窒息感，肯定有問題，所以還是讓母親和晶瞳一起陪我住下的好。
“你可回來了，女婿來電話了。”母親把我的手機遞給我，五個未接，丈夫看來是擔心我了。
“笑笑，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丈夫如此正式的口氣讓我有些不自在。
“什麽事，說吧。”
“我想把晶瞳爺爺接來跟咱們一塊住。”
“房子這麽小，怎麽...”
“具體的你別管了，你隻要把書房收拾成客房就行了。”
“你該不會是打那片林子的主意吧！是不是生意上出什麽事了？”我感覺到丈夫的不對勁，我的預感千萬不要成真，因為八年前過年，我做為韓家的正式媳婦登門時，曾經惹到過公公不高興，因為天冷當時沒買木炭，我和丈夫去樹林裏劈了一些散樹叉回來取暖，結果公公大發雷霆，當天夜裏就把我們關進他放工具的屋子裏，還把門鎖了，而公公自己出去了一夜，第二天回來時拍著桌子說“咱們韓家就算凍死餓死也絕不能砍了老祖宗留下的保命樹！”正因為這件事丈夫帶著我當天下午就回家了，從那以後再也沒回過鄉下，直到五年前晶瞳出生公公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消息隻是帶著晶瞳離開了。
“你別管了，等有空我再告訴你！”丈夫匆匆掛了電話，我才想起晶瞳在我身邊，若讓晶瞳知道丈夫去砍樹，一定會跟公公說的。
“晶瞳，爺爺要來和咱們一起住了，你高不高興？”我本想哄著晶瞳，母親卻在一旁掐著指頭不知道在算什麽。
“哼，女婿膽子也真是夠大的，殺雞取卵，恐怕你公公該氣的吐血了。”母親一副看笑話的表情，讓我覺得怪怪的。
“媽，那些樹不能動嗎？”我摟著晶瞳挨著母親坐下。
“能砍，隻不過在風水學上會出事，你不懂的你又不看風水，還是不要問了，沒事我走了。”母親匆忙離開，她要去哪裏？
“好吧，咱們一會還要去育兒園值班，那晶瞳現在想幹什麽？”母親走後，我看看表，時間還早，適合帶晶瞳出去逛逛。
“洗澡。”晶瞳很幹脆的回答反而讓我盤算好的出遊計劃落空了。
“好吧，媽媽和你一起洗。”我想和晶瞳更親近一些，結果晶瞳卻用古怪的眼神看我一眼“不要，我要和貓爺一起洗，媽媽去幫晶瞳買衣服，我不想穿男孩的衣服了。”晶瞳愛美了，真的很開心，但是和貓一起洗？這有點不幹淨吧。
“晶瞳自己洗可以嗎？不用媽媽幫忙？貓爺不能和你一起！”我強製性的在浴缸裏放好水讓晶瞳自己洗，但貓爺？還是我給它洗吧。
在我用香波和梳子的雙重夾擊下，終於把貓爺洗完了，但浴室內的晶瞳卻還沒有洗完，我偷偷趴在浴室門口往裏麵看，浴缸裏的水居然變成黑色的了，晶瞳整個人泡在水裏隻漏著個小臉在黑水裏一沉一浮像是睡著了，我看的忘記了懷裏的貓爺被自己用浴巾還蓋著呢，貓爺似乎被自己差點憋死在我懷裏死命的掙紮。
“晶瞳洗好了嗎？”我敲敲門問，若讓晶瞳知道我在偷看，對五歲的小孩來說是很傷自尊的。
“正在洗，馬上就好。”但是隨後我聽到的是噗通一聲，似乎是什麽掉水裏了，我又從門縫裏偷看，果然沒攔住，是貓爺，他跳進水裏了。
“晶瞳，那個包是你什麽時候那進去的？”我看著女兒抱著貓爺和布包從浴室裏出來，那個包是孩子爺爺給她的絕對錯不了，但是女兒似乎有什麽秘密瞞著我，包裏到底有什麽呢？
“貓爺叼進來的我拿出來。”貓爺剛才一直在被我按在水裏洗澡，就是那一會脫離了我的視線就把包給晶瞳叼進去了？也太快了吧。
“晶瞳，水一直就是這麽幹淨的嗎？”我看著連點沐浴露的痕跡都沒有的浴池內的清水，對剛才自己眼睛裏看到的一切表示懷疑，究竟剛才的黑水是自己眼花還是晶瞳把黑水直接換成清水？小孩就是小孩忘記放沐浴露了。
“嗯，因為我和貓爺都是剛洗的澡，所以水很幹淨，爺爺不讓用帶香味的東西，說會有老鼠聞著味來啃蠟燭。”果然，我表示無能為力，女兒說的話我依然聽不懂，不過那個布包我會想辦法讓女兒給我看的。
中午帶女兒去育兒園得到消息，後天可以來跟新園長麵試，晶瞳似乎也很喜歡這裏，到時候還可以多跟晶瞳培養感情，但就是離開時我在門口碰到了在掃地的老園長。
“園長好。”我總覺得該打個招呼。
“別這麽叫我了，我已經不是了，人走茶涼，再幹個一兩年我也就退休了，你們小年輕要繼續努力！”老園長雖這麽說，但還是有沒落的深情顯示在臉上，畢竟他也是為了保護林鴿才這樣的。
“媽媽，不要被他騙了，他身後跟著個小女孩。”在回去的路上晶瞳看到我的不高興馬上來哄我。
“小女孩？”老園長孤家寡人一輩子，哪來的小女孩？女兒的話太小，孫女的話又太大了點吧？女兒啊，媽媽也想了解你的世界，就不能再告訴我點嗎？雖然心裏這麽想，但還是覺得不多問比較好，畢竟我夢那麽一場就嚇的半死，女兒可是要天天麵對的，不過如果那不是夢是真的我也要陪她度過最難熬的童年，小說上不都說小孩過了十歲就染了濁氣看不到一切了嗎？還有五年，我一定可以的。
“晶瞳，我們去給爺爺買床吧，明天爺爺可能就要來了。”回家畢竟沒有什麽事，還是帶著女兒在外麵逛逛好。
“爺爺不睡床的，給爺爺個墊子就行了，爺爺都是在我看不見的地方休息。”晶瞳看不到？那公公到底在那裏睡覺？我怎麽也開始好奇了？
在晶瞳的不配合下，我隻好抱著坐墊回了家，草草吃過晚飯，本想給晶瞳講故事哄她睡覺，卻又想跟晶瞳溝通一下“晶瞳，你能給媽媽講個故事哄媽媽睡覺嗎？”
“好啊，但是媽媽不能聽完了就不睡了。”晶瞳穿著海綿寶寶的睡衣像個小大人一樣給我蓋蓋被子準備講故事。
“那媽媽要聽，晶瞳看到的故事！”我終於找到溝通的鑰匙了，再接再厲，女兒肯定願意跟我敞開心扉的。
“不可以！”女兒果斷回絕，完全就是一副老師的模樣，她真的學的趕快，今天中午我就是用這個變情拒絕了不睡中午覺的孩子，現在輪到晶瞳拒絕我了。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