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原來如此（下）
我又趁了一會等我抬起頭向坡上看的時候正對上那雙空洞的眼睛，幹枯的手要伸過來摸我的頭發，她的喉嚨裏發出咯咯的笑聲。
“啊！”我大吼一聲跌坐在地上向後倒退，她那縱橫交錯的牙齒磨得咯吱作響，正用鼻子享受的不知道在聞什麽。
“我太喜歡你身上的陽氣了，你說你嘴裏還有陽氣嗎？要不然阿姨來聞聞！”她說著一個躍起向我撲過來，完了，真的是逃無可逃了。
“像你這種醜八怪我一天要見幾千個，還有膽子在我麵前叫囂就你也配！”正在千鈞一發的時候一條鐵鏈朝她打了過去，那女人居然像氣球碰到針一樣炸開了，頭正好落到我的腳邊，用最後的力氣咯咯一笑，一口咬到我的右腳上。
“啊！”真的好疼，感覺整個右腳跟斷了一樣。
“正是死性不改，在信陽交界線上鬧事。”鐵鏈又飛了過去一下子敲碎了女人的腦袋，頭立刻化成一灘烏黑惡臭的血水。
“算你倒黴，在陰陽線上破了陽氣，你要再探出身子半寸去你也就不用跟我走了。”我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胳膊上就被套上鎖鏈，轉頭一看是個一身黑衣的男人，拽著我把我拖進灰暗的深處。
“死了就是死了，塵世事摸再想！”我腦海中馬上蹦出來個念頭，此人是黑無常！他要帶我去哪裏？
“聽君勸好歸天，魂斷情絕惋惜。”他突然回頭看我，漆黑的臉上非要畫兩個白眼圈，嘴唇好紅，是用血塗的？還有兩顆獠牙露在嘴唇外。
“你個小鬼，有沒有好好聽我念往生咒？我這麽認真你不許亂想！我和吸血鬼沒關係，吸血鬼是什麽？那他是西方的勾魂使，我是東方的，我們不衝突，隻要他不來搶我的名額就行！”天啊。我想什麽他全知道，好神奇。
“不用這麽驚訝！你也可以說話不過如果說假話會被我馬上知道的！因為我手裏的鏈子束縛著你！”他是勾魂使，那不還是黑無常嗎？但是我不想也不能投胎，我必須要想辦法回去。
“你要回哪裏去？快走吧！”我被黑無常拽著險些摔倒。
“放了那個孩子，她還活著，隻是魂輕跟著飄了出來。”就在我計劃逃跑被知道的時候，一個身穿光衣服的姐姐攔住了我們，這一幕好熟悉，似乎...不這一幕確實見過，以前以為是夢，現在分明就是活生生的現實！被我遺忘的現實，緊接著會啊！我想起來了，黑無常會問她不問母親要臉！
“我不做無結果的買賣，放了她可以你要把你的臉給我！”黑無常斜著眼狡黠的衝我一笑，完了，他是在聽到我的想法後臨時改變主意的，不可以絕對不可以給他！但是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陰間何時多了如此這條規矩！”母親不信。
“陰有陰規，陽有陽規，你是在質疑我嗎？我說有就有，不然我讓她魂飛魄散！你攔路截人就是告到天帝哪裏去也是你理虧在先！救還是不救你自己看著辦吧！”黑無常舉起鏈子的另一端要抽我，見識到剛才那個女人的死法嚇的我隻有咧嘴的份了，因為眼淚流不出來！
“成交！你先放了她！”
“好，我放了她！”母親狠狠心同意了，黑無常說著用手摸到了母親的臉上。
“不要！不要啊！”我突然覺的我被什麽拽了回去，再睜開眼睛已經是躺在病床上了。
“真是奇怪，那個殺人犯居然死了。”
“不是證實了嗎，就是他尾隨至醫院門口殺了陳雪，這叫死有餘辜。”我睜開眼就聽到走廊上路過的故事在議論，頭好疼，我摸著頭，看向一旁的晶瞳。
“姥姥把你救回來的，你不小心，把魂磕飛了，被另一個人用了身體又倒在大廳裏。”晶瞳的話我一句沒聽懂，磕倒而已為什麽會暈倒？都暈了怎麽去的大廳？
“好了，我要回去了，你們夫妻兩個真是全活你也磕腦袋女婿也磕腦袋，你們真是湊一對了！”母親抱著個口袋站在病房門口沒進屋；看著母親的臉我又哭了，這次是真的看到了，整張臉皮都是虛浮著的，臉皮後麵是黑色的傷疤相互糾纏縱橫交錯，母親為了我真的做的太多了。
“媽，謝謝你。”
“謝我啥！你磕倒了又不是我扶的你！”母親又板起臉。
“謝你剛才幫我照顧晶瞳！”我笑著擦擦眼淚岔開話題。
“有功夫謝我還是快點好也起來吧。”母親一隻手拉著晶瞳離開，我突然發現母親剛才沒進病房是因為另一隻手上纏著跟繩子，繩子那頭栓著個人雖然是被母親拽著離開的，但是她回頭看我時是在笑的用嘴型告訴我“謝謝！”
額？也許我突然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能看到也不一定是好事，就像現在我分明就看到我對麵病床上坐著個人，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等等，這是女病房，那是個男的！難道我磕糊塗了？我跑下床湊過去果然是他！
“曹駿！你不應該呆在重症監護室裏繼續裝死人嗎？怎麽會在這裏？”我頭都疼了。
“你認識我？他們都裝看不到我的，你認識我？那你能看到我對吧！太好了，我就覺得我一男的在女病房裏呆著肯定有人來趕我，我都呆三天了還沒人來。”我氣的伸手去拽曹駿的胳膊，居然抓空了？我又來回試了試，都是抓空。
“不管你是人是鬼，立刻馬上從病房裏出去，去重症監護室！”
“我為什麽要去那裏！我沒病現在很好！”
“那你跟我來！”我帶著曹駿去男房病區隔離門居然鎖了！
“怎麽不走了？”曹駿在隔離門左右來回穿梭。
“我過不去，現在探病時間結束，你沒看新聞嗎！市醫院男病區突現神經病，掐死女病區病人，你就先自己去吧，直著走右拐第...”我忘記第幾個門是丈夫的病房了，這麻煩了。
“到底要我去哪？”
“要你去重症監護室！”氣死我了，我實在沒辦法了，隻好把曹駿扔下自己回病房。
不對啊，我為什麽要這麽幫曹駿？他跟我什麽關係，真是的自己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幹嘛做這種沒水準的事，雖然他是來幫忙的時候暈的跟我們家也沒關係啊，隨他去吧，畢竟這種會飄來飄去的東西我也不了解。
“你別睡覺啊，你總要吃晚飯吧！”我夠了，現在太陽還沒下山曹駿就這麽肆無忌憚的在女病房裏到處跑他想幹什麽！
“不許看！”我用手遮到曹駿眼睛的位置，我這間病房裏還有一個腿扭傷住院的，此時這位美女正在明目張膽的換衣服，剛才發現曹駿的時候病房裏明明隻有我一個的。
“不許看什麽？”美女扭頭問我。
“我是說我不許看你換衣服。”
“這怕啥，咱們不都是女的嗎！”天啊，她要知道還有個男的在這她還敢換嗎？
“你跟我出去！”我本是對曹駿說的，美女又搭話“我跟你出去幹嘛？”
“沒事，我自言自語玩呢。”我跟個神經病一樣全是曹駿害的。
“曹駿！咱們商量一點事情吧！”我突然靈光一閃步步緊逼曹駿。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