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紅眼睛與青稞
她的聲音也如同從肚子裏發出來的一樣，轟隆隆的低沉聲完全不像女人的聲音，我緊閉著雙眼防止血水流到我的眼睛內，突然感覺到一股很大的力氣拽著我的腳向廚房門外拉去，等再睜眼時我已趴在了床上，爺爺又拿著銀針在我背上紮收魂符。
“爺爺...”我看清是爺爺後馬上撲到爺爺懷裏哇哇大哭。
“乖，蠟燭不哭了，剛才是不是去外麵玩了？不哭了，那都是假的。”爺爺哄著我，但我還關心著我的糖和鍋裏的那鍋飯。
“廚房...爺爺和我一起去。”我從床上下來拽著爺爺的衣袖往門外走。
“這麽晚要去哪裏？”爺爺半推半就的跟在我身後，這次有爺爺壯膽我想也沒想就推開廚房門走了進去。
“啊！”開門的一瞬間一雙血紅色的眼睛與我四目相對，我馬上躲到爺爺身後包住爺爺的腿。
“蠟燭怎麽了？看到什麽了？”爺爺摸著我的頭慈祥的安撫著我。
“紅眼睛，她自己偷著熬粥喝。”我抱著爺爺的腿，偷偷往屋內扒頭，紅眼睛已經不在了。
“是餓了嗎？嗬嗬，走，爺爺給你熬粥喝。”爺爺拉著我的手走到廚房內，爺爺拿出火鐮打著火點好蠟燭，給我拿了個小方凳讓我坐在一邊。
爺爺走到米缸邊打開缸蓋，我看到爺爺抓的是一把又一把血紅色的米，我馬上就哭了起來。可還未哭出聲，一隻冰涼的手已從我背後伸出捂住了我的嘴。
“難怪吹不滅，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冰涼的水從我頭頂流下。順著頭發滑落到耳朵上，又從耳朵流到下巴上，順著下巴尖滴落到我的手上，冰水所過之處凍的我毛孔張開冷汗直流，我低下頭看到手背上鮮紅的一點，原來那不是涼水，而是從她嘴裏流出來的血水。這時她又捂住了我的嘴，我根本發不出聲音，隻能讓臉以最大化扭曲。任由眼淚自由的順著眼角流下，隻希望爺爺能看到我的不同。
“好了，咱們的米要下鍋了，蠟燭困了嗎？一會就熬好了。”因為蠟燭被放到了灶台旁。爺爺端著碗根本就看不到坐在一旁背光的我。隻是聽到我好久沒出聲，以為我困了，就發出聲音想哄我。
“唔嗯！嗯嗯！”我看到爺爺看向我盡量發出最大的動靜。
“蠟燭？怎麽了？”爺爺邊看向我邊揭開鍋蓋往鍋裏倒米。
“唔！”這次不是我的聲音了，而是鍋裏那位的聲音，連爺爺都被嚇了一跳，拿碗的手一鬆，白瓷碗落下，白瓷碗口整個扣在了鍋內人的臉上。
“青稞？唉。青稞，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整個人夢遊跑鍋裏去幹嘛？”爺爺將白瓷碗從青稞臉上拿開，拍打著青稞身上的血米粒，將青稞從鍋裏拉了出來，但青稞依舊不能說話動作遲緩，連從鍋裏出來都是直接趴地上了，雙腳都站不穩了。
“這是怎麽了，青稞，你怎麽給太叔公跪下了？”爺爺揉著眼睛看著趴在地上的青稞。
“嗯嗯！”我掙紮著向爺爺求救，但青稞此時也發出聲響剛好與我的聲音重疊。
“咱們走吧。”紅眼睛說著牽起我的手，我整個人從身體裏被抽了出來，剛才還端端正正的坐在小凳子上的我，此時已軟塌塌的趴在了地上。
此時的我完全就是逆來順受被紅眼女人拉著手遊蕩在院子內，而廚房內的爺爺還在為突然趴地上的青稞費心思，因為綁在青稞身上的是一縷一縷的黑色長頭發，勒的青稞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製，連嘴裏都被一縷頭發勒住了；爺爺的視力不太好，加上屋內燈光灰暗，我估計等爺爺破解了那堆頭發想起我時，我已經被紅眼睛帶到不知道什麽地方去了。
一路上她沒有再對我說任何一句話隻是牽著我的手在祖宅院子裏來回遊蕩，連犄角旮旯都不放過，我們所到之處所有精怪都雞飛狗跳的東躲西藏生怕一個躲閃不及被紅眼睛女人抓住。
“你抓我隻是為了走路嗎？”我實在覺得的無聊，走的久了我連恐懼都減弱了不少，直接停下腳步問了起來。
她沒理我，繼續拖著我的胳膊向前走，連續圍著院子走了十圈左右，她的眼睛不再那樣紅了，顏色變得很淡了。
“你為什麽總要鼓著腮幫子啊？”現在想來當時的我絕對就是媽媽說的初生牛犢不怕虎，敢主動和惡鬼說話。
她停下腳步慢慢轉過頭看著我，恰好一陣微風吹過，將她淩亂的黑發吹起，她裂開嘴血水馬上順著嘴角流出，我看到了，她的嘴裏沒有舌頭，本該是舌頭的地方現在被一攤血水占領，血水還在不斷的往外流，她的嘴越張越大，血水流水露出小半截舌頭根的切口就是血水的源頭；我看的已經目瞪口呆了，她抓我不是為了要我的舌頭吧？
“看到了嗎？我沒有舌頭！我的舌頭在那你看到了嗎？”低沉的聲音從她的肚子裏發出來。
“我...我沒看到！”我甩來她的手就跑，她隻是一閃身就飄到了我的麵前擋住了我的去路，用手掐住我的下巴往上抬，讓我的目光與她對視，血還在順著她的嘴角流。
“看到了也沒有關係，因為是我自己咬斷咽肚子裏去的！哈哈...”她又裂開嘴大笑，大口大口的血從她的嘴裏流了出來，落到我的臉上。
“放開她！你的對手是我！”恰好此時青稞拿著一張紅符紙出現，才轉移了她的注意力，她抬起頭看向青稞。
“嗬嗬，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有本事來吧。”她抓著我的下巴把我扔到了地上與青稞對視。
“天地玄黃...”我想也沒想撒腿就往廚房跑，但聽到身後青稞的聲音傳出我又忍不住停下腳步想看看青稞準備幹什麽。
“爺爺？”我還想看看就已經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拉了回去，回過神來，就已經趴到廚房地上，爺爺又在用針紮我的後背。
“蠟燭，你可回來了！”爺爺高興的抱起我，給我披上衣服，但我這次沒撲爺爺懷裏哭，我想都沒想就往院子裏的桃樹旁跑，爺爺以為我還沒醒透，便在後麵使勁追。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
PS：??最近多夢易驚醒，睡眠不好，老是夢到我文裏的場景，就算醒了再閉眼也還是，跟拍成電視劇一樣一幕一幕的眼，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該不會是寫書寫傻了吧？有知道原因的嗎？求方法解決，不然怕按時更文都成問題。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