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馬的時候,蘇參參還想著說點什麽,不消片刻,她的意識漸漸出走,最後徹底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蘇參參發現自己正躺淩虛閣墨淳忻的房間。
意識迷糊了片刻驟然恢複清醒。
蘇參參猛的坐起來。
這一起也扯到肩膀的傷口,蘇參參‘嘶’了一聲。
房門正好在這時候被打開,墨淳忻走了進來,一眼看到坐起來的蘇參參,他眉眼一鬆,下一刻又擰了起來,大步流星走到床前。
“可還有不舒服?”
“那個人找到了嗎?”
兩個人同時開口。
蘇參參知道墨淳忻在擔心自己,趕緊先回道:“我沒什麽大礙。”
事實上因為這左肩的傷口,她心裏很慌。
她之前也受過傷,可這人參精本體愈合能力極快,受傷後會快速的自我愈合,可如今這肩膀上的傷……
墨淳忻轉頭看向門外,對門外的人使了個眼色,門外的人立刻領命離開。
而他才道:“暗衛還在十裏坡那邊找。”
蘇參參聞言有些失望。
她隱隱的有種感覺,那個人,恐怕沒那麽容易找到了。
想到這世上有人覬覦她這個人參精本體,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是不是傷口疼了?”
墨淳忻注意到她的動作。
蘇參參趕緊搖搖頭,“我真的沒事。”
墨淳忻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這時,方才在門外候著的護衛帶著大夫過來了。
蘇參參在剛回來的時候,傷口就已經被處理過了,這會兒大夫隻是給她號了個脈,確定她的情況後,立刻向墨淳忻稟報。
“王妃的傷口處理的及時,隻要好好修養,不出十日便可恢複,身體其他地方也無大礙,隻是今日失了血有些虛弱,待小人開個療養的方子,王妃照著方子好好療養便可。”
“快去。”
大夫拱了拱手立刻退下。
蘇參參卻想著大夫的話出神。
竟需要十日才能恢複,看來那把匕首,那個人……的確非同小可。
“大夫的話你也聽到了,這幾日便臥床休息吧,至於那個人,我會幫你找到的。”
墨淳忻在大夫離開後,盯著蘇參參半響才說出這句話。
可惜此時的蘇參參正在琢磨那個奇怪男人的事,壓根沒注意到,墨淳忻臉上的欲言又止。
一直到墨淳忻離開,她才稍稍回過神來,本來想說點什麽的,可人都走了,她也沒地兒說去了就是了。
再次躺了回去,蘇參參腦子還是一團亂。
……
此時,位於京城右麵一處荒山上,一神情詭異的男子奮力爬上上的最頂端。
荒涼的山上,最頂端竟有一座廟宇。
男子敲開廟宇的門,連滾帶爬的進去。
“師父!千年靈體!徒兒找到那千年靈體了!”
坐在蒲團上道骨仙風的老翁,他滿頭白發,長長的胡須也是同樣的白色,看著至少得有百十來歲。
驟然睜開眼,眼裏的貪婪,與他慈祥的麵容頗為不和諧。
“今個兒徒兒再次遇上那女子,經過一番試探終於可肯定,北康王妃就是千年靈體!隻可惜徒兒沒能順利把人抓回來!”
道骨仙風的老翁沉默了片刻,站起身來,淡淡說了一句:“為師,也該出山了。”
……
“王爺呢?”
蘇參參問送藥進來的婢女。
“回稟王妃,王爺在書房呢。”
“這麽晚還在書房?”蘇參參看了眼夜色,這都半夜三更了,墨淳忻是不打算睡覺了?
“你去幫我請他過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要與他商量。”
說完,蘇參參心頭不由得閃過一抹虛,可想想自己左肩的傷,她是等不了十日了。
婢女倒是沒察覺到什麽,隻應了聲是便離開。
沒多久後,墨淳忻便來了。
“怎麽還不睡覺?”
他略顯不悅。
蘇參參看了他一眼,心頭鼓了鼓氣,才道:“你不來,我睡不著。”
一句話,叫墨淳忻頓時怔住,兩人之間的氛圍也頓時變得曖昧起來。
蘇參參一看就知道墨淳忻是誤會了,可是她自己也很清楚,說出這樣的話很難不叫人誤會。
但眼下她也別無辦法,她需要墨淳忻,真的很重要。
思及這些,蘇參參繃緊了臉皮,繼續道:“還是說你嫌棄我受傷,不肯跟我躺一張**了?”
墨淳忻看她的目光變得複雜起來,神色也帶上幾分怪異。
“都這麽晚了,你忍心讓我一個受傷的人求你上床嗎?”
這話就更引人遐想了。
蘇參參恨不得找個洞鑽起來,可為了達成某個目的,她終於還是咬牙忍住。
她一雙水潤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墨淳忻,被她這麽盯了半響,也不知墨淳忻是敗下陣來還是怎麽的,他妥協的開始脫衣,片刻後,他便上了床。
幾乎在他躺下的那一刻,蘇參參的手便伸了過來,握住墨淳忻的大手。
墨淳忻冰冷的眸子裏多了幾分驚愕,轉頭看她。
蘇參參閉上眼睛,根本不敢去麵對。
幸好,在握住墨淳忻手的那一刻,體內那漸漸恢複的靈氣讓她漸漸走去羞恥的情緒。
墨淳忻的身體能助她修煉,為了讓傷快點恢複,她別無他法啊。
今晚就算她冒犯了,改日,她再找機會好好跟墨淳忻道歉吧。
蘇參參在心裏這樣想著,也漸漸安下心來,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她不知道的是,墨淳忻目光一直落在她精致細嫩的臉上,麵沉如水的他,嘴角分明微微勾起一個弧度。
……
“真人所說可是真?”
養心殿裏,一身著長袍的長發飄飄手執拂塵的老道正坐在茶幾旁,旁邊便是北淵帝。
老道撫了撫胡須,皺著眉頭掐了幾下手指,看向皇上的麵色更為沉重。
“皇上,老朽所言句句屬實,此次若非算到我北淵國土即將受到危害,老朽也不會急忙出山,來告知您這個消息。”
北淵帝聞言麵色同樣有些難看,與此同時也對眼前這老道越發感激。
“真人有心了,隻是你方才說,危害北淵國土的人乃是朕的親近之人,這究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