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斯頓撥了一個電話,很快對方就接聽了。

"飛鷹,好久不見了!"

飛鷹是華斯頓安插在華夏城的眼線,也是x國裏,星羅密布的眼線當中的頭部。

“華斯頓先生,您最近還好嗎!”

“如果好的話就不會聯係你了,飛鷹,x國已經出事了!”

“您說的是那一場火災?”

“果然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沒想到林默這個女人,會選擇了魚死網破的手段!”

飛鷹冷哼一聲,笑的透著陰冷:“看樣子以前那個精明的華斯頓教授,如今也已經被蒙蔽了雙眼!”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難道教授一點都不好奇,你是如何被羈留在華夏城的?”

華斯頓一怔,不由得想到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戰禕謹怎麽就這麽巧的被人襲擊!

而就在這空檔,已經被困住的林默,又是如何做到去放火燒了他的古堡?

還有那些,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科研人員……

一時之間,華斯頓的腦海裏,將這些事情串聯到了一起,整個人的表情,瞬間變得陰森可怕。

“真沒想到,這群人竟然如此的聰明,千方百計的給我設了套子,讓我往裏頭鑽!”

隻不過那魚餌太過於誘人,是他的親生女兒!

難道,戰禕謹也是那群人中,至關重要的一員?

“教授,既然你的人已經在華夏城了,倒不如孤注一擲,咱們直接將華夏城掀翻了,成敗在此一舉!

為什麽非要將眼光放在x國呢?”

“那是因為推翻道森家族,比推翻華夏城,要容易的多!”

“所以你還打算回去?”

“回去,不過在那之前,我想讓你幫我帶走一個人!”

“什麽人…”

“薑小餘!”

電話那頭飛鷹沉默良久,才緩緩的開口:“教授,如果是別人的話,說不定會輕而易舉,可是這薑小餘,不是普通人,她是玄醫閣的繼承人……”

“玄醫閣的繼承人?”

“沒錯,我也是在不久之前才調查到的,他對醫藥成分方麵相當的敏感,甚至是利用九轉金針術,把戰禦梟那一雙廢腿治好了!

一直到了後來,我猜覺得這個女人不太對勁,經過詳細的調查才發現,她竟然是許家的人,她的母親你也應該認識!”

“許颯?”

“沒錯,就是許颯!”

華斯頓震驚不已,全然沒有想到當初的天才少女,在華斯頓研究所裏,參與了研究之後,竟然將他們的研究成果席卷而走,從此,許颯便人間蒸發似的,再也尋找不見了。

也就是在那時許家人的身份,才徹底的被他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即便是玄醫閣覆滅,許家的人也依舊會時不時的出來蹦達一次!

許颯是其一,而如今,薑小餘就是其二,怪不得這丫頭能夠抑製拓跋涉體內的毒素。

原來,他是許家的人,那麽這就意味著當初許颯帶走的那些東西,應該是研究出來了抗生素或者是特效藥了。

看樣子,這薑小餘,是個至關重要的人物。

“如果我非要將她帶回去呢?”

“教授,你也應該很清楚,現在的華夏城,已經不是幾十年前的華夏城了,我們也是費盡心機,才在這裏潛伏了這麽多年!

如果教授執意一意孤行,那麽我自然會接受您的所有安排,隻不過造成的後果,有可能是您不想要看到的!”

“我現在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還懼怕什麽?你們華夏人不是常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既然如此,那麽我會盡快安排將薑小餘控製住,但是戰禦梟的手段,是您想象不到的可怕,也許這一次行動會非常危險!”

“我知道,我會盡快回國!至於能不能把薑小餘帶回去,看你的本事!”

“是,那您等我消息!”

飛鷹掛斷了電話,華斯頓望著窗外一片寧靜的天空,不禁微微蹙眉,戰禕謹昏迷……

到底是真的,還是在騙他!

亦或是隻為了將他留下的手段罷了!

華斯頓的眼神裏這種平添了幾分狠厲,對著身邊的保鏢道:“去醫院!”

“去醫院?教授不是昨天才去過嗎?”

華斯頓不語,心中卻有一個想法,他要看看,戰禕謹到底是不是裝的!

如果他真的和那些人,夥同在一起,隻為了將他留在華夏城裏,算計他,那麽,他對她所有的愧疚,也會徹底的消失殆盡!

夜色涼薄,華斯頓出現在了醫院當中,安靜的走廊裏,隻能夠看得見值班的護士來回的走動,醫院裏安靜的就像是陰陽相交的地方,沉悶的氣息令人覺得壓抑。

每個星期,湯鄴北會有兩天不能夠在醫院裏守著她,平時都是湯媽來的,隻不過今日,湯媽被一場精心設計的車禍羈絆住。

現在,戰禕謹身邊的人,都被打發掉了。

病房裏十分安靜,華斯頓能夠聽見眼神冷漠的看向躺在病**,一動不動的戰禕謹。

屋子裏頭,隻能夠聽見各種儀器滴滴答答的聲音,他操控著輪椅,緩慢的來到了病床邊。

病**

戰禕謹一雙眼睛緊閉,安靜的,就像是睡著了那般,若是平時,華斯頓看著這樣子的她,會覺得滿心愧疚,今日卻是沒有半分。

“我知道你聽的到,禕謹,別裝了!你的那些小算盤,我都已經知道了,睜開眼,我們聊聊吧!”

躺在病**的人,一動不動,華斯頓越發的靠近,一張臉幾乎快要湊到了戰禕謹的臉頰上。

“孩子,你這樣子,讓我想起來了你媽媽,你們兩個真的是太一樣了,就連神情舉止,都是一模一樣的!

隻是,你的媽媽,全心全意的愛著我,而你,卻一心想要置我於死地,我們不是骨血至親嗎!

就算你再怎麽不願意承認,也無法改變,我是你父親的事實!

起來吧,我們聊一下!”

戰禕謹的心跳,依舊平穩,沒有任何的波瀾。

華斯頓的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支注射器。

“你要是不醒,我可是有的是法子,讓你睜開眼睛,這一支注射劑裏,是你們華夏人聞風喪膽的Rbing毒!

乖乖,你若是再繼續跟我裝,我就真的要對你動手了,你知道的,這東西,沒有特效藥和抗生素能夠控製……”

華斯頓的語氣邪佞,就像一個惡魔。

針尖,卻一寸又一寸的靠近戰禕謹的動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