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禕謹回到急診室裏頭的時候,原本慌亂不安的湯鄴北,此刻已經恢複了人模狗樣,平靜坐在椅子上。
“小姑,你可真厲害!”
戰禕謹冷哼:“都沒學會擦屁股,還想著學人到處去撩sao,湯鄴北,怪不得你家老爺子一直瞧不上你!”
戰禕謹一句話,直接讓湯鄴北破功。
“小姑,我終於知道您為什麽到了這把年紀都嫁不出去了!”
“嗬,就算是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選擇大侄子這種男人嫁了,畢竟種馬不配叫做人!”
湯鄴北的臉,又是青一陣白一陣。
戰禕謹伸手:“我已經幫你辦了事,總不好幫你解決事的錢也出了?三十萬!”
湯鄴北黑臉:“小姑你這是敲詐嗎?剛才我明明聽見你給了那女人二十萬……”
“要不然我去找那女人?把我的20萬要回來,你自己重新解決,你看怎麽樣?”
戰禕謹一副無賴模樣,說著起身就要朝著門外走。
湯鄴北見狀,慌忙起身,快步上前一把扯住了戰禕謹的衣袖:“小姑,別呀,你瞧瞧你這說急眼就急眼,難道是被戰禦梟傳染了?”
戰禕謹譏唇:“少跟我說廢話,要麽給我30萬,要麽我就去找那女人,把我的錢要回來,早知道你是這種吃了不說吃,拉了不說拉的人,我何必出手,摻和你這些個破事兒!”
戰禕謹的嘴皮子,那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就連以油嘴滑舌著稱的湯鄴北,在跟她說話的時候,也都覺得如臨大敵。
“行行行,是我不懂事兒,行不行?小姑別生氣,這事兒,我還得感激著您呢,別說三十萬,就算是四十萬,隻要您張了口,我自然就給!”戰禕謹:“那我要40萬!”
湯鄴北恨不得抽自己的那個嘴!
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行,晚點我給您送去!”
“現在,立刻,馬上!”
湯鄴北磨牙,卻還是拿出來了一張卡,三分顫抖,七分不情願的把卡遞上前。
戰禕謹一把拿過:“有多少!”
“四十五萬!小姑想著……”
找零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眼見著那卡已經被戰禕謹捏在了手中:“這五萬,就算我拋頭露臉,給你解決事情的中費,下次再有這種好事,記得找我!”
說著,在湯鄴北的“巴望”下,戰禕謹把卡收起來:“對了,剛才不是說想請我吃飯嗎?”
戰禕謹拿了二十萬,直接翻倍拿回去的!
現在還想著讓他請客吃飯?當他湯鄴北是冤大頭嗎!
“我忽然間覺得肚子不舒服!大概是闌尾炎犯了,我得去瞧瞧!”
“那真是可惜了,身上那些個多餘的,隻會給你製造麻煩的東西,該切就切了,哪天你得空,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有時間!”
戰禕謹瀟灑的離開了急診室,隻剩下心疼,牙疼,肝疼,頭疼的湯鄴北一人。
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就丟了小五十萬!
散財童子都沒那麽敗家的!
戰禕謹和戰禦梟兩口子,幾乎是前後腳回了戰家,大廳裏,老夫人正在噓寒問暖,薑小餘身上蓋著毯子,端著一碗山藥鱸魚羹,看上去小心翼翼的。
“以後,就讓小姑在家多陪陪你,不準到處亂跑了,從今天開始你要好好休息。”
戰禦梟的語氣,十分強勢,這一次,薑小餘沒事,要是真的有什麽事兒,隻怕後悔都來不及。
想想便就覺得後怕。
薑小餘聞言,瞬間就急了:“那怎麽行,我要整天窩在家裏,我會被憋瘋的……”
“就算是憋瘋了,你也要在家裏暫時休養一段時間!”
戰禦梟的語氣十分強勢,還不等薑小餘說什麽,老夫人的手,已經毫不留情的扇在了戰禦梟的腦袋上:“你這個混賬東西,說的倒是比唱的還好聽,你一天天的不著家,我這個老婆子跟這孩子,一天兩天的行,日子長了,孩子不憋悶瘋了!
你小姑雖然能陪著她,但是天天在家裏,孩子有什麽意思!
你說的倒是輕巧,還不讓孩子出去,你這不是想將她禁足嗎?
你怎麽這麽大的能耐?要是這樣,那如你自己把小餘拴在褲腰帶上,省得你這麽不放心!”
老夫人聲色俱厲,戰禦梟微微蹙眉:“奶奶,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想禁足小餘……”
老夫人怒目睜圓:“不是那個意思,是哪個意思?我聽著你就是那個意思,本來孕期就很艱難,孕婦的心情是尤為重要的,你為了讓自己鬆心,就不允許小餘出門,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怎麽會有這種讓人想要三腳踹死你得衝動呢!”
老夫人連損帶訓,戰禦梟的臉,黑的如同天上的烏雲,卻一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因為他也自知理虧,薑小餘肚子不舒服,很顯然都讓他亂了方寸,所以才會說出來這麽不理智,這麽強勢的話。
被老夫人這麽訓了一頓,反倒覺得愧疚萬分,他握住了薑小餘的手,聲音裏,都是低靡:“等我忙過了這些日子,我會在家裏好好陪著你……這段日子你在家好好休息,隻要想出去,什麽時候都可以隨你高興,但必須帶著小顧,可不可以?”
薑小餘點了點頭,戰禦梟這麽在乎她,還有肚子裏的孩子,這是她始料未及的,今天這事,不僅僅戰禦梟害怕了,就連她自己也都覺得心驚肉跳,可能是因為這幾天實在是太過於疲累!
也難怪戰禦梟會緊張的不行。
看見小兩口這樣,玉嬸才開口道:“老夫人您就別氣了,禦梟這不也是擔心少夫人嘛!nina不是常說,關心則亂,關心則亂!
好了好了,等一下這羹就涼透了不好吃了少夫人,你趕緊趁熱吃!”玉嬸的話,打破了緊張氛圍,薑小餘吃了芋泥肉糜羹,戰禦梟執意要抱著她去樓上休息。
薑小餘臊的麵紅耳赤,老夫人卻覺得甚是欣慰。
第二天
戰禦梟沒去帝國具體,甚至是把他的工作轉移回了家裏。
薑小餘蹙眉:“你這樣真的好嗎?”
“什麽好不好的?隻要你好就好了!”
“你就不怕別人說你是妻奴?”
“我自己的媳婦,我不心疼,誰心疼?”
戰禦梟抱著薑小餘,將她圈入懷中:“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薑小餘麵紅耳赤:“我覺得,你在油嘴滑舌,胡說八道!”
薑小餘的視線,落在桌麵的圖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