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小餘明眸之中,湧出感激的光,看見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戰禕謹美豔的臉龐,隨即**漾出來一抹嫌棄的色彩,伸手抵在她要靠過來的頭上:“少用那種惡心巴拉的眼神看我,你給我正常點就行!”

說著,把薑小餘的頭,輕輕的推到一邊。

薑小餘依舊心懷感激,卻沒有再繼續黏糊戰禕謹。

她這人,口硬心軟,口是心非,對薑小餘,好的沒話說。

薑小餘出門,這一次,戰禕謹依舊是充當保鏢,跟著她來到了石涉之前住的酒店。

有了上一次來的經曆,這一次薑小餘到了酒店裏,前台的服務人員,已經堆滿了笑,畢恭畢敬的站起身來:“薑小姐您來了!”

薑小餘有一些意外,卻還是平靜的跟著戰禕謹,進了電梯。

電梯的門一打開,率先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一隻鐵鉤子手。

沈赫依舊冷臉,就像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見著薑小餘,表情卻是依舊。

“薑小姐,怎麽才來?石先生等了您很久了!”

薑小餘嘴角含笑:“不好意思,讓石先生久等了!”

她的笑,如同三月春風,看著她,就像是沐浴在春風裏。

讓一個鐵血大漢,竟然不自覺的軟和了幾次。

帶著薑小餘,來到石涉的門口,薑小餘還沒敲門,那門,就被人打開了。

石涉高大的身形,出現在薑小餘麵前,懷裏還抱著一名身材高挑熱火點女郎!

隻是沒想到會跟薑小餘撞見,石涉的手,原本還搭在女郎的肩膀上,卻在看見薑小餘的那一瞬間,直接把女人從懷裏推出去。

女人猝不及防,直接撞在了牆壁上,瞬間滿臉痛苦:“石先生……你怎麽了?”

石涉看見薑小餘,瞬間堆滿了笑容,伸著胳膊,就要去搭在薑小餘的肩膀上,卻被眼疾手快的戰禕謹,一把推開。

石涉一個趔趄,原本剛才撞了牆的女人更是被石涉碰到,腳下又是一軟,再一次倒地!

沈赫也懵了,刀疤猙獰的臉上,都是惱怒:“你這娘們,憑啥動手動腳!”

大聲嚷嚷著,鐵鉤手剛要上前動作,卻被石涉眼神製止。

沈赫不甘,卻還是憤忿的把鐵鉤手落下去。

真不知道,石先生怎得忽然間脾氣就這麽好!

戰禕謹看著眼前這不堪入目的場景,本能的伸手,捂住薑小餘的眼睛,一本正經的道:“石先生既然約了人,完全可以跟我們再約時間,這樣冒冒然撞到一起,我們倒沒什麽,隻怕您尷尬!”

石涉揉了揉肩頭,並不在意那個女人,隻是給了沈赫一個眼神。

沈赫凶神惡煞的上前,對著那女人甕聲甕氣:“趕緊走!”

女人剛才才和石涉共赴巫雲,兩人之間的默契,那是不言而喻的,本以為哄高興了這個陰晴不定的二世祖,好日子就來了,沒想到,這屋門還沒走出去,石涉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沈赫見那女人不動彈,語氣之中瞬間透著惱怒:“還在這磨蹭什麽,石先生讓你滾蛋,你就趕緊滾,要是再不動彈,我就拿鉤子勾著你走了!”

沈赫揮舞著錚亮的鐵鉤手,女人瞬間花容失色,瞬間連滾帶爬的離開。

沈赫也跟著離開。

屋子裏,隻剩下薑小餘,戰禕謹和石涉。

石涉一雙黑眸,越過戰禕謹,死死的盯著薑小餘,就像貓兒見到魚,一副貪婪的模樣,隻差舔嘴唇。

薑小餘被他盯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戰禕謹看了一眼石涉,這家夥,還真是一個色胚!

無時無刻都想著種馬那點事,就不怕,精,盡,人亡嗎?

石涉笑著道:“小姑,你別這麽緊張,我是個病人……”

戰禕謹瞪眼睛:“誰是你小姑?我可沒有你這麽大的侄兒!”

石涉倒是不畏懼,厚臉皮的又看了一眼薑小餘:“小豆包都懷孕了,還要出來討生計,相比較裏的男人也是個廢物點心,您作為小豆包的直係親屬,難道就不替她不平?”

石涉一口一個小豆包的喊著,仿佛跟薑小餘多麽熟稔。

“抱歉,我們家裏窮,男人不爭氣,隻能靠著女人出門奮鬥!”

戰禕謹毫不客氣,直接給了石涉難堪:“石先生要是真的打算看病,就最好收起你那色胚本性!雖說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可是你要有命去風流,才能算得上是享受,要不然也就是個短命的風流鬼!”

石涉笑嘻嘻,走到了薑小餘麵前,一臉認真的問道:“你在哪兒弄的這麽個門神,想要靠近你,可是真難!”

這一次,薑小餘和戰禕謹統一戰線,冷冰冰的道:“石先生,我是來給你治病的,雖然我需要錢,可並不代表著你可以隨意侮辱我身邊的人,包括我的丈夫,看樣子咱們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抱歉!小姑,咱們走!”

薑小餘絕對不是拿架子,就石涉這情況,不知道需要進行多少次的治療,這人油嘴滑舌,還是個花,心大蘿卜。

就算是薑小餘對他有免疫,可是他有一些不該有的念頭,應該趁早打消才是!

不然,這個不是隨處都能招來的爛桃花嗎?

薑小餘要離開,石涉瞬間慌了,高大的身形直接擋在了門口,有一些急切的道:“你瞧瞧,你們姑侄二人怎麽這麽不經逗,怎麽沒說兩句就急了呢?咱們都好多天沒見了,我這不是跟你們開玩笑嗎!”

戰禕謹冷哼:“開玩笑?可笑嗎?”

石涉:這個老女人可真是性格怪癖,怪不得一直嫁不出去!

一直黏在我小豆包身上,還讓找了這麽個爛男人嫁了!

大著肚子帶著她到處亂跑,這不是胡來嗎!

強龍難壓地頭蛇,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小姑說的對,是我這張嘴欠!”

石涉態度誠懇,臉上的表情也沒了先前的玩世不恭。

看見薑小餘和戰禕謹兩個女人並沒有因為他的表態而有任何症狀,隻得繼續道:“小姑說的很對,我怕死怕的要命,首先得有命,才能繼續風流,以後我一定會謹言慎行,管住自己這張臭嘴!”

沈赫要是知道自家主子慫成這樣,一定會大跌眼鏡!

他家上捅天,下跺地的小霸王,曾幾何時在人前這麽放低姿態過?

沒想到,這兩個女人,竟然是他的克星!

“我們家丫頭,可是有夫之婦,肚子裏還揣著小寶寶,石先生還是注意下,不是什麽人都是你能碰的!”

罌,粟有毒,玫瑰有刺,不是要人命,就是會受傷,言外之意,石涉惹不起!

戰禕謹語氣冷冽,本能的護著薑小餘,她可心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