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季 凋謝的鬱金香 20章 灑淚揮別

軍人流血不流淚,這樣的定義恐怕並不是說明軍人的冷硬與無情。甚至我們常常聽到這樣一種語言。

“為了幾個人的傷亡就流淚的軍人,絕對不是什麽好軍人!”

其實,這種完全抹殺了人類最基本的人性的言語,恐怕才真正是喪失了人性的想法。

倘若,稍稍轉動視角的話,那麽我們可以看得到。流淚的軍人,卻恰恰是最具勇氣的軍人。最少他們明白,他們為何而落淚,兄弟的血為何而流淌。

倘若,兄弟的逝去,真正因為麻木不仁而無動於衷的能有幾人?倘若,為了家園的安危,力戰而去的人得不到這樣的讚同與眼淚,這恐怕才是一種完全泯滅了人性的事情。

好在,在真正的戰爭裏,在真實的世界裏這樣的情況並不存在。即使是軍人,人性在他們的心中從來不曾真正完全泯滅過,最少我們沒有看到把自己家孩子擱鍋裏蒸起來吃的軍人。

所以,當堅守在越南安沛縣城的中華聯邦國防軍海軍陸戰士兵們離開自己的陣地時,不少人流下眼淚,尤其是他們回到幾十公裏開外的朗蓋縣城裏,重新住回到那些安裝了快速戰線的碉堡當中時,流淚幾乎是每一個人都曾經做過的事情。

陳賓這時已經是又半斤白酒下了肚,通紅的小眼睛瞪著,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著轉。嘴裏川腔怒罵,從他喝紅了眼睛的時候,就完全沒有停止過。

根據伊拉克戰爭的經驗,從心理學角度而言,戰合創傷幾乎是每一個士兵會麵對的事情。一種拋棄了戰友的自責,甚至會跟隨這些戰士一生那麽長久。雖然,從來都遵守著不離不棄規則的他們,從來沒有拋棄過他們的兄弟。

“日他仙人板板,守了5個晝夜,老子的第一陸戰師傷亡3000多人,這仗打得,真他媽的……”

然而,直到現在為止,陳賓從來沒有忘記過,這座小城之外的雨林之中那一個個蓋著鋼盔的墳墓。由於信仰不同,它們有的豎著十字架,有的則招著招魂的白幡。無論國籍、無論信仰、無論膚色、無論一切的差別,他們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目標而戰鬥的兄弟。

3000多的傷亡,已經達到自從雷霆國際成立以來,最大的一次。無怪乎陳賓心痛的要掉眼淚。因為中華聯邦國際軍那軍官衝鋒在前、撤退斷後,丟下兄弟的身體就是失職的規則。這3000多人中,有相當一部分優秀的軍官。

他們經曆了黃埔士官學校的全麵教育,經曆了“雷霆國際”血與火的洗禮,無論作戰素養還是說帶兵的本領,都已經達到相當水平。

而這一戰,海軍陸戰隊一師的軍官損失相當多。許多下級的排、連隊都不過僅僅隻有一個士官代理。

海軍陸戰隊一師的損失不可謂不大,但要比起進攻的法國駐越軍來說,簡直可以忽略不記。法國參加戰鬥的一個裝甲步兵師與四個步兵師的戰鬥減員達到18%,可以說五個師全都被打殘了。

雖然他們奪下了安沛縣城,但後麵他們將麵臨的是,在完備的防禦體係下,擁有重炮部隊支援的海軍陸戰師在朗蓋城的陣地。

至於到時,海軍陸戰師是否會擁有空中力量的支持,暫時還沒有辦法確定。原因在於,倘若中華聯邦內部的問題沒有獲得解決,那麽獲得空中力量支持的可能性相對較低。

反之,海軍陸戰隊下麵的作戰則會非常輕鬆。擁有質量先進及數量龐大的空中支援的情況下,抵擋法國駐越軍的進攻,應該不是件什麽困難的事情。

作為高級將領的陳賓自然明白國內事情的進攻達到了什麽程度,所以下麵的防禦作戰計劃,他基本上扔給了參謀長。

在由他決定計劃之前,他可以好好靜下來的緬懷一下在安沛縣城離開他們的弟兄們。

烈酒與香煙的刺激下,充滿了血絲的眼睛前仿佛看到了撤離的那一天。一隊隊的吉普車以及後來由飛艇運到的卡車的幫助下,好歹運走了3000多傷亡士兵。

在連日連夜的殊死作戰裏,紙板城市這裏已經在連串的,幾乎遍布了整個城市的炮彈坑裏化為烏有。

開戰後的三天之內,海軍陸戰隊的防空兵器就在法國飛行員,不計損失的瘋狂的打擊下損失貽盡。在喪失了對空中攻擊抵抗的能力之後,海軍陸戰隊的日子變得難過起來。

麵對蜂擁而至的“奔雷式攻擊機”的攻擊,海軍陸戰隊員們,僅僅隻能夠使用手裏那些輕武器來進行抵抗。

雖然士兵們曾經使用過遙控模型飛機訓練過對空射擊,但這並不能代替那些被打掉的密集陣武器。雖然這些武器在毀損之前,已經給法國駐越軍的空軍造成了嚴重的傷害。

數十架飛機掉落在整個安沛城與城市周圍的地方,從俘獲的法國飛行員那兒得知,法國飛行員執行對這座城市攻擊的任務時,甚至都已經完成了遺囑。因為,能夠從這座城市完全回去的軍機比例,低得嚇人。

縱然,海軍陸戰隊員們給對方造成的傷害,已經是自身傷亡的數倍。但戰場上的感情,絕對不是以數字或者什麽比例可以衡量的事情。

當完成了阻滯任務可以撤離的命令下達到種個部隊的時候,從一個個幾成廢墟的防禦地點與堅守區域出來的士兵,麵對他們一塊塊浸透了鮮血與生命的土地,一個個忍不住哭將起來。

這裏幾乎留下了所有人曾經喜歡過的,曾經擁有過的兄弟。以前天天在一起吃飯、訓練包括和空中突擊師的人打架,而現在隨著這些生命的逝去,一切都已經成了永遠無法挽回的過去。

淚水換不回逝去的生命,現在需要麵對的事情就是未來即將開始的下一場戰鬥。

幸存的無論軍官、士兵全都在思考一個問題,他們的犧牲是否已經足夠?

當然,這場中華聯邦國防軍短短的曆史上,傷亡最大的一次阻滯戰當然給中華聯邦帶來了最大的利益。隨著法國駐越軍靠近朗蓋縣城,一場真正的風暴漸漸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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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聯邦琴島城的北方,那兒是中華聯邦最龐大的軍用機場。第一航空隊懷念弗蘭克.盧克的身影出現在機場上。

那兒,排列著成群的已經完成了加油掛彈工作,隨時可以出擊的第一航空隊的所有軍機。1000架包括“飛鏑之鋒”戰機、“流星式”中型轟炸機仿佛一隻隻猙獰的猛獸,靜靜的等等著出擊的命令。

飛行員們,則從他們的導師裏希特霍芬那兒繼承到了,那種風流同時又桀驁不馴的性情,除過麵對琴島巿裏,看到他們就眼冒星星的小姐們之外,他們難得對誰表現的畢恭畢敬。

這些,熟悉手下的弗蘭克.盧克早已經習慣了。他的吉普車緩緩前進在機場上,他的目標正是那群懶洋洋的曬著冬日太陽的飛行員。他知道這不過是表麵現象,這些家夥隻要一飛上天空,立即就原型畢露的家夥。

吉普車停在了飛行員的前麵,這些飛行員好在還給他幾分薄,在隊長們的命令聲中,總算是站起來,按照談話隊形聚集在他的周圍。

站在吉普車上的弗蘭克清了清嗓子,說出了他的第一句問題。

“嗨,你們這些家夥最近過得好嗎!好長時間沒有打仗,我都懷疑你們還是不是‘撒旦之鷹’的手下,會不會一飛上天就被別人嚇得尿褲子!”

對於他這種近乎誹謗的話,底下的飛行員倒沒有什麽過多的反感。他們知道,當弗蘭克.盧克說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那麽戰爭很有可能就到了將要開始的時候。

對於這些以空中騎士自認的年輕人來說,他們對於聲譽、名望是極度渴望的。可他們是該死的保護首都的飛行隊,平常的戰爭根本輪不上他們參加。因此,幾支飛行隊之中,卻以這支飛行隊的飛行員最難招得到。

“放心吧長官,我們不是他的手下,我們自己就是撒旦之鷹!”

“撒旦之鷹”這時已經不單純是唐雲揚自己的匪號,反而這個名稱對於裏希特霍芬教育出來的飛行員們,極富吸引力。

結果就造成了中華聯邦王牌的胸章,成為一個燃燒著黑色地獄烈焰的金屬雄鷹。作為一名中華聯邦國防軍的飛行員,這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東西。

為了這個小小的徽章,有多少飛行士官願意加入競爭激烈的,由紅色伯爵率領的“紅色獵殺”小隊。願意接受死神的挑選,成為中華聯邦的新一代“撒旦之鷹”。

弗蘭克.盧克手下的中隊長以上的軍官,全部都已經獲得了這種稱號。其中一個就是第一飛行隊第二大隊的指揮官——王安陽。

大家大約記得這個山西小夥子,正是由於他的指認,戴笠才不得不經過折磨之後,投入到唐雲揚的手下。

現在,他正是新一代“撒旦之鷹”中的佼佼者,25架敵機的戰績,使他在飛行隊中具有相當的威望。

與手下一樣,對於即將展開的戰鬥,他極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