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歐洲上空的鷹 2章 雪地旖夢
新的一年即將開始,在這春節的美好時光裏。在大家看春節晚會之前,不笑生要給所有在網站看書,和所有喜歡不笑生作品的朋友們拜年。
祝大家在新的一年中:
牛人牛年辦牛事,金家金業渡金年!
清晨,在雪原肆虐了一夜的風小了一些。隨著人的生物鍾的調整,在這兒生活的人們也從睡夢中醒來。
為了我們的安妮.泰勒小姐的要求,臥室內禁止用那些發臭的動物油脂與骨頭取暖。所以,在這兒唯一依靠的僅僅隻有厚皮毛中的暖水瓶提供的熱量。
由於皮毛的數量相當多,所以他們的床鋪也相當鬆軟。因為隻有這種鬆軟形成的多孔結構,才可以盡量延遲熱量的散發。
唐雲揚睜開眼睛,看著晶瑩的屋頂。
每當清晨的時候,他都有了種恍惚的感覺。仿佛現在還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場,還是他與簡.梅林在戰場擁有的,那個充滿了愛情與浪漫的小帳篷。
稍稍扭一下頭,映入到他眼簾當中的,可不是什麽好的睡像。
散亂的長發沾在那些白色的熊皮上,懷中露出一對長耳朵。那是一個用一隻北極兔的皮毛製作仿佛毛絨玩具一樣的枕頭,可當做好之後,卻成了安妮.泰勒的睡伴。
青春的少女們,雖然她們可能有這樣那樣的使命。然而,這並不是她們放棄自己那種充當了浪漫夢想的理由。
“這個使人著惱的丫頭!”
唐雲揚現在陷入到深的苦惱之中。
在寒冷的極地,生存的第一要素就是溫度。對於極地生活的人,這算不是苦惱,可是如果每天夜裏需要自己來為對方溫暖的話,尤其那是一個漂亮的,可以隨時予以摘取的鮮花時。那麽,這就是苦惱。
“我才不管你怎麽想,我需要溫暖。在進行基礎訓練的時候,我的教官說過,保持體溫是在寒冷地區作戰的唯一重要的事情。”
說著這樣的話,一個帶著微微寒意的身體就會依偎過來。
這個時候,在這茫茫冰原僅有的兩個人類之間,一些稍稍逾越了界限的親昵,是可以幫助他們抵擋在這個孤寂世界上的那種莫名的恐怖。
這種恐怖,可以與汪洋之中那種滄海一粟的,渺小到不可以掌握自己的生命的恐怖一樣。曾經讀過一些極地曆險小說的唐雲揚,終於體驗到了這種感覺。
他記得在其中一篇當中,有兩個人因為懶惰而不能在極夜到來之前離開極地。他們被迫生活在一個糧食、燃料充足的小木屋之中。
結局是兩人因為不信任,在爭奪糖的過程之中雙雙斃命。
實則,那篇故事當中透射出來的是,對於極地嚴酷自然環境的恐懼,和人類麵對這種自然環境時的脆弱。或者,人類的記憶深處天生就有一種,對於曾經發生過的冰川時代的恐懼。
當時,生活在西安的唐雲揚並不能理解這種恐懼。現在極地生活的體驗,卻使他深刻的感受到這樣一種感覺。
因此,從某種角度而言,他相當理解安妮.泰勒的選擇。
然而,一個年輕而美妙的身體貼在自己身體上時,那是一種非常有力的誘惑。尤其,這個使人著惱的丫頭,似乎在享受並且追逐著某種結果。
“唐……”
在極地過了一段“二人世界”之後,軍訓出來的最後一點點紀律性也消失無蹤。
“你如果娶了我的話,那麽我的兄弟一定會加封你為俄羅斯的大公,那樣的話……”
在寒冷的夜裏,臥室之中隨時都處於近乎零度的溫度。盡管在厚厚的皮毛堆裏,寒冷的感覺依然存在。
如同八爪魚一樣,緊緊貼著唐雲揚身體的安妮.泰勒年輕健美的身體,仿佛一條蛇。它帶著某種目的,悄悄的扭動著。
“別動,否則……”
通常,唐雲揚隻會說這樣兩個詞沒什麽聯係的詞語,就會使這個年輕活潑的身體停止下來。
“我不動,很好!知道嗎,我在向你求婚了,而且中華聯邦不是還沒有完全廢除一夫多妻製,現在一切還都來得及。而且,請相信我吧,我是自願的!”
溫暖的身體的碰撞,會使唐雲揚的身體產生自然的反應。甚至這時,會引起安妮.泰勒帶著青春氣息的笑聲。
唐雲揚可以肯定,這是安妮.泰勒想要的結果。
畢竟,從政治角度來講。無論唐雲揚的保證,那些追隨著俄羅斯皇室的軍人的效忠,那些中華聯邦議員出於各種各樣考慮的支持。
以上一切的支持,全都不能與她和唐雲揚這個實際上控製著中華聯邦的人,產生婚姻關係相比。那樣,俄羅斯皇室的複國的希望會更加肯定而牢固。
大家知道,唐雲揚有著所有男子共同具備的缺點。甚至他抵抗誘惑的能力並不那麽強大。瞧瞧他和他情人的關係,就是他作為一個男子弱點最鮮明的體現。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講,在他的眼中感情就是感情,並不是一種可以拿來交換或者說分配的物件。那麽,就安妮.泰勒小公主這樣的誘惑,實際正在起著一種反向的作用。
唐雲揚雖然沒有說出口,但他在進行反思。
中華聯邦現在的體製下,是一個擁有了全部民主特征。實際上由於舊有習慣與個人崇拜因素的作用下,依然逐漸正在形成一種不良的狀態。
畢竟,民主改革不是一代人就可以完成的。這也就是唐雲揚拚命退出國內政壇的原因。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任何弱點,而給中華聯邦造成任何永久性的傷害。
所以,對俄羅斯皇室的幫助,是國際政治博弈的手段。這絕對不是感情,如果把這件事與政治聯係起來,他唐雲揚豈不成了烽火戲諸候的周幽王!
結果,在第二次“大被同眠”的情況下時,唐雲揚與安妮.泰勒進行了如下對話。
“安妮,你是一個美麗的姑娘,同樣我也希望你是一個會思考的姑娘。我隻想使你明白,政治是政治,愛情是愛情。它們是兩個屬性完全不相同的,甚至在我眼中是不能共容的事情。我希望你明白這一點,無論我與你之間發生了什麽,都完全不會影響,將來出於於中華聯邦利益的政治抉擇。”
那天夜裏,安妮.泰勒在唐雲揚的懷中哭了許久。心中猜測她可能想到了她家人遭遇,想到了前途未卜的俄羅斯。
一個19歲的姑娘,這是一種什麽樣的負擔。
唐雲揚伸手攬住安妮的肩頭,任由她的淚水濕透了他的胸膛。
“不管怎麽樣,請你放心吧,最少就現在的狀況來說,一切都正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可是……”安妮.泰勒伏在她的胸膛上,柔軟的身體緊緊的貼著他。“可是,我們被困在了這裏,我們該怎麽辦呢?”
這反倒引起唐雲揚對自己的嘲笑,他在枕頭上晃晃頭。
“唉,我們被困在這兒,還想什麽聯邦的事情呢,我們的遭遇或許是最奇妙的一種。一輩子都不會有人找得到我們,那麽我們就隻能在這兒做獵人了!”
“去,誰要跟你在一起一輩子呢!”
細小的牙齒在唐雲揚胸口結實的肌肉上咬了一口。
“好了,我暖和了,今天夜裏先放過你。你要小心哦,不要表現的太優秀,小心我會纏住你,讓你永遠也無法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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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個火熱的身體離開,唐雲揚鬆了一口氣。聽對方的口氣,似乎也已經聽明白了唐雲揚的話,這使他放下心來。
可是第二天夜裏,依然還是同樣的誘惑。有的時候,唐雲揚甚至不明白,難道安妮.泰勒對於下麵可能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擔心嗎?
這是一種困難的猜測,一種無法回答的問題。
清晨,唐雲揚悄悄起來,他的身上穿著聯邦國防軍的夏季軍裝。他白色的襯衣已經,早已經變成了武器上的偽裝。
爬起來,穿上厚厚的皮毛製作的衣服。掀開充當門簾的皮毛,來到外麵寒冷的客廳裏。在那兒,他會所裝備掛在貼身的戰甲上,然後重新把皮衣裹住。然後再背上他的“毒蜂D”
這些武器盡管可以適應寒帶作戰,顯然在極地對它們的性能還是有所考驗。
離開他們的豪宅,抬頭看看依然明亮的天空。
太陽雖然依然明亮,它的光帶來的熱量,依然可以使太陽灶熱起來。可是,明顯的危機是,極夜將在不遠的幾個月之後到來。
相對來說,那時可能會使他們容易獲救,但那時對於眼下物資的消耗也最大。
“也許……”
唐雲揚腦海之中想像著未來的模樣。
如果永遠沒有別人找到他們,那麽他們就必須生活在這片從來沒有人來過的荒原上。那麽,他與安妮.泰勒的結合,就將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選擇。
生命的延續,將會是一種人的本能,尤其在極地這樣一種狀態之下,也許兩人都不會一直持續抵抗下。
那麽某一個夜晚,那麽一切都會自然而然的發生。
“這個該死的小島,該死的戰爭,該死的世界,該死的……!”
唐雲揚詛咒了一聲,平複了一下心情。現在,他必須成為一個好獵手,開始今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