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歐洲上空的鷹 62章 匕首投槍
“喂,我們是不是太過於有些好戰呢?”
顧維鈞多少有些擔心,最近琴島政府無論在歐洲還是有俄國所做的事情,極容易引起不更多的利益衝突。尤其麥克.狼麵對法國公使的時候,威脅、恐嚇等等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坐在琴島的現在已經更名為總統府裏總統府裏的,總統寶座的椅子上的麥克.狼,嘴裏叼著粗大的雪茄煙。其實他的煙癮遠沒有唐雲揚大,隻是現在他認為這樣看起來比較有氣勢。
“好戰,國內這段時間一槍都沒放,哪裏來的好戰可以說啊!”
“可是國外呢?我們周邊國家,除去日本與朝鮮之外,還有不發生戰爭或者即將發生戰爭的地方嗎?”
的確,最後唐雲揚去到西方之後,那兒發生的事情就比較多。
“他們和我們有關係嗎?他們願意打仗,我願意做生意,大家好像沒有什麽衝突哪!”
麵對麥克.老狼這種手腕,說不清屬於外交的、商業的、政治的手腕,反正想讓這家夥不去掙那份黑心錢,是件不大容易的事情。
作為唐雲揚離開時,在琴島負責的兩人,時常會有一些小小的衝突。畢竟,他們一個外交家一個商人,治國的理念自然會有差距,做事的手段也會有相當區別。
那麽衝突何來呢?
其實究其根本,不過是未來的,唐雲揚的全作競選者會是誰的問題!是的,誰將成為未來唐雲揚的合作夥伴。
唐雲揚自己的地位如眾所周知的那樣,他的名望已經幾乎是不可變更的一件事,是國內習慣於對內爭權奪利,而不得民心的所謂政治家難望其項背的。不是不想爭,而是根本沒有能力去爭的問題。
強悍的軍隊,在南洋及對日本、俄國及西方其他諸國時的手段,通過無線電使這時所有的中國人認識到一件事,就是這是一個全心全意為了中華民族和中國進行戰鬥的軍人。尤其,通過前段時間“西班牙女郎”來訪的事情,更是進一步收攏了民心。
所以總統的職位其他人恐怕不必再想,也沒什麽可能。臨時成立的諸多小黨派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去競選各城及各省未來的議會,這樣可能通過名聲的積累完成最後競選總統的所需要的支持。
甚至這時在野的第一大黨,孫中山前往上海重新組建的國民黨亦通過某渠道表示,在競選當中,他們會給予唐雲揚最大的助力。當然,他們在上海與“安泰實業”通力合作,想要把上海好好的建設起來。
所以,這時競選的焦點並不在於總統的職位,而在於副總統到底是誰,唐雲揚的競選夥伴到底是誰。
是麥克.郎這位知悉唐雲揚所有秘密的,從一開始就與他一起為了未來的中國努力的夥伴嗎?
當然,他有完全的權利要求唐雲揚會重視他的想法。唐雲揚作為一個軍人,經濟方麵的事物顯然是件他不大擅長的事情。雖然有已經變得龐大的,正把上海帶入到一個由商業及輕工業模式的“安泰實業”可以提供甚至比琴島更多的金錢。
但就唐雲揚個人的看法,這些金融的運轉所帶來的效益,對中國的經濟起到的不過是諸如潤滑油一樣的效果,使經濟結構之更全理的一種手段。而歸要結底一個國家的富強程度,直接來源還是在工業、農業兩大產業的產出之上建立的。
因此,他需要一位搞經濟的副總統來管理這些事情,而經濟事物方麵由於有許多來自西方的家夥加入,例如這次將要與他一起回來的,創辦銀行的德裏昂父子,或者說那個安泰實業的負責人查爾斯.金。
他們都與麥克.郎熟悉或者說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們被經濟利益牢牢的捆在了一起。
那麽顧維鈞呢?
作為一位外交家,他的學識以及對於國際事物的認識不必再說。僅僅就提出他當時在美國組織起留學生,為琴島成為世界第一流的城市而做出的第一流規劃,無論對中華複興黨還是說對於中國,他都盡了十分的力量,都有十分資格。
更別說,現在更具有英美法係特征的《中華法典》又是出自他的手筆。無論經濟、政治、外交方麵,他對於琴島的建設同樣不少。
可還有另外兩個人,同樣具備參加競選的聲望。一個是掌握了空軍,保護中國的領空、領海不受侵犯的朱斌候,另外一個是為了經濟、文化事業盡了自己最大努力的李石曾。
在這種情況之下,大家的眼睛都望著唐雲揚,都期待著他提出自己的合作競選夥伴,也就是未來中華議會議長的人選。這件事看起來簡單,但涉及的事情卻非常廣闊。以上所提及的四人,在國防軍、琴島城議會甚至在百姓之中,都有著相當的聲望。
那麽先誰呢?這是個問題,是絕對會使唐雲揚撓頭的選擇。
不過這個問題還不嚴重,更嚴重的問題是,在中國所有政治家的眼中,過份開放的新聞媒體已經使各地的政府大為頭痛。可是,在沒有進行全國大選之前,各地已經成立但沒有獲得全國議會肯定的地方議會,不具有製定地方法規的權利。
因此,這時風聞唐雲揚即將從中國回來,而中國即將開始大選的事情使各地的選舉出業的,中國國家議會的議員們紛紛乘坐飛艇趕往琴島,上述問題是在選舉總統,這個不大有懸念的問題之外的另外一個懸念最在的問題。
唐雲揚是否會製定新聞管製法案呢?議會是否能夠通過新聞管製法案呢?這才是最大的懸案。可在唐雲揚回到中國之前,麥克.郎已經為這些事情而惱火了。
“哼,這個家夥,他懂個屁,越南的獨立是否需要中國的幹涉,我們是否需要幹涉其他國家的內政,居然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在琴島執政官的辦公室之中,剛剛與顧維鈞抬完杠的麥克.郎發火了。他死活就是不明白,這些人原先都去了哪裏,怎麽對於政府的事情就諸多指責呢?雖然,作為一個美國人來說,他從小是在這種環境之中長大的,按說他應該中接受這種監督。
可作為商人來說,作為一個世界首富排行榜裏的人來說,他就是不願意聽到別人說這種話。倒是顧維鈞,比起他來對於中國的事情思考的深刻得多,聽到麥克.郎的報怨,拾起被他丟在地下的報紙在手中細細讀起來。
看了一下,他啞然失笑。現在報紙之下的兩在名嘴,一個是吳稚暉,這家夥的文章尖酸刻薄,明目張膽的謾罵式的叫囂,在報紙上是天天都有的。而且報紙似乎總在唯恐天下不亂,倒是把他聘了個特約評論員。
另外一個,是一個曾經在日本留過學的人,顧維鈞也曾看過他的文章,尤其他在一部小說當上,發出的“從來如此,便對麽?”這樣一種質問的時候,顧維鈞就感覺得到,這是一個具備熱血的中國青年。
他是誰呢?剛剛說到的那部小說名為《狂人日記》,而在建國之初,某位大人物也曾斷言,“此人活到現在,也是會進監獄的!”一個人,他寫下了《阿Q正傳》也曾經說過“俯首甘為孺子牛”,“真正的猛士敢於麵對淋漓的鮮血”這樣佳作名句的——魯訊。
“那麽你認為唐先生會怎麽處理這件事呢?”
重新叼上粗大雪茄煙的麥克.郎當把報紙扔到一邊的時候,盡情迅速就轉好了。因為他的目光看到正在飛速發展的琴島城,他也就看到了在中國的國庫之中,會越來越多的金錢。
這些事情足以使更喜愛金錢的他,把其他不快事情扔到一邊去。出於一個美國人的習慣,金錢、武力合起來說是實力,有實力這個世界就是他掌中的玩物。至於別人說不說,怎麽樣說,純粹就是扯蛋根本沒什麽影響。
“他?你想他會有一個什麽樣的想法?他沒想法,他隻有一個目的,保護整個中國不受到侵略,說到這兒,我倒想說這家夥說不定建不好國,建軍倒絕對是把刷子!”
如果說到過去的話,那麽說者無意聽者自然會有心。這句“大逆不道”的話自然又要反映到當權者那兒,成為黨內分派的前提。不過,作為中華複興黨來說,比這過份十倍的話可以照說。
隻要沒有實際做出來,別說違法,連黨紀都沒有違反。
“可是這家夥現在的名頭太響,你想哪,打山東!當時中國哪個人敢幹,十有八九想想都會發噩夢,和日本人開戰,當時中國幾乎所有的政客不都不看好嗎?所以就我個人來看,這個家夥的目光看得實在是太遠,僅此一點,中國大地上也不會有人超得過他!”
說到這兒,麥克.郎不由心裏得意。
“媽的,一個未來人要是在這比他落後了幾乎一百年的時候得不了天下,除過說他是個傻子之外,還能說什麽呢?簡單來說,有什麽比一百年的見識更值錢?哈哈,除了我可沒人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