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歐洲上空的鷹 28章 如出一轍

是誰和英國佬如出一轍呢?這不用問,既然曾經在美國海軍部任職的富蘭克林.羅斯福當上的副總統,那麽一向極為注重海軍建設與發展的他自然不會忽略,那個“問題土匪”的航母編隊,與英國在印度的加爾各達之戰。

這件事從表麵上看,不過是中國人向英國人進行的一次偷襲。而且這些家夥在偷襲得手之後,把那兒凡是屬於英國政府的東西,幾乎都搬了個精光。他們的積極勁頭,使人相信如果不是房子不大好拆的話,他們也不會留給英國人的。

但一個政治家看問題的時候,往往並不以事情表麵的狀況來做出判斷。從以上表麵的事情上來看,似乎是一夥窮瘋了的軍人。可從其實質來講,這不過是中國向世界宣布權利的一項行動。

宣布權利,當他們擁有了世界獨一無二的,以航空母艦為核心攻擊力的海軍艦隊之後,整個北太平洋,已經可以由他們控製。據羅斯福所知,無論英、法、美還是任何國家的船隻,在沒有按照他們規定的航線行駛的時候,都會被扣上海盜或者走私的帽子。甚至這一點,也包括軍艦。

對於國家主權,這不是值得人詫異的事情,可事實卻是使人擔心的。因為這些家夥現在已經把整個北太平洋地區列為“多海盜地區”,而他們正在進行肅清海盜的行動。

可以這樣說,在北太平洋沒有任何艦隻,可以離開他們指定的航路。否則一定會受到他們的威脅,並登船檢查。據說,為了整個北太平洋地區的安全,他們可不管什麽船上掛得什麽旗。理由是,沒有經過細致的檢查過,不能判定是否屬於海盜。

“隻有開始的時間,而沒有結束的時候,這些家夥可真是能折騰!”

羅斯福說這些話的時候,嘴角隱帶笑意。

他知道,這不過是中國有意願把整個北太平洋作為中國的專屬經濟區來使用,雖然他們不明說,但航母編隊在那兒耀武揚威正是在宣布他們的勢力範圍。

按說美國人應該不高興,畢竟他們的商船也無法自由的到達中國。問題是,現在搬去了幾乎整個高端克虜伯的中國,對於西方的依賴還有多少。

至於資源,歐洲附近包括已經變色了的俄國,都在傾向於他們,這一點也使得歐美生產原料受到部分影響。科技,雖然中國的大學現在不能說是世界上素質最好的,但數量在世界上一定是最多的。

這說明,中國人本能的如同猶太人一樣,對於教育傾注了絕對多的關注。而且他們的大批留學生,正在塞滿歐洲幾乎所有大學的每一個角落。而且,由於“中華會館”的捐贈,各個大學似乎對於中國留學生有更多的喜愛。

在大家都將目光放在巴黎和會的時候,羅斯福已經斷定,當中國被排除在利益圈之外的時候,“問題土匪”一定會坐不住而來到歐洲做些會引起大家注目的事情。

那麽現在,在歐洲這些事情已經開始了。巴黎,因為工會組織的遊行,幾乎所有的事物都停頓了。愛爾蘭共和軍的武器裝備,比起英國正規軍除了飛機與大炮上數量上的差別,也差不到哪裏去。

那兒的最大問題是,隻有中國願意,就會把更多的武器裝備運進去。畢竟,在擁有了“中國克虜伯”之後,加上中國充足的人力與物質資源,他們的武器生產在世界上,已經抬起了頭。

“哼,打敗德國——騙走王儲——建立中國的以軍火工業為龍頭的工業體係。這是一個什麽樣的家夥才可以隔著遙遠的時空,看清楚這一切呢?”

想到這兒,羅斯福不禁又想起從法國總統那兒聽來的“傳言”,雖然到現在為止,一切都沒有證據,但事情的進展的確非常詭異,詭異的使人不得不懷疑一下,這個家夥是不是真的來自於未來。

按說,有這個懷疑,就該把他抓來永遠囚禁在一個大家都看不到的地方。細細的把他腦袋裏的東西一點點的擠出來。可更大的問題在於,“問題土匪”的手下,會把拉斯維加斯當成攻擊的對象,會攻打菲律賓,甚至他們有可能到達美國本土。

曾經有可能,但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機會。倘若仔細看一下海圖,就會發現無論任何國家,都把自己的大門敞開給了以航母為核心的戰艦編隊的打擊之中。畢竟,沒有人有本事在整個太平洋上布置完整的監視網。

強大如同英國一樣的國家,原本對付現在的中國,並不是什麽困難得了不得的事情。但僅僅一個海上無法通行,就使得英國人就算有力量,也無處去使。

製海權,並不是什麽新鮮玩藝,注重海軍的羅斯福不會不懂,因此他同樣看到了航空母艦的好處,最少就伍德羅.威爾遜總統與他,在這一點上的觀點是一致的。

因此,他就有了一個機會,一個設法把這種先進的裝備搞到手裏的機會。

如同大多數政治會談一樣,一次隱密的,暗中的接觸是必須的。這也就是普通百姓們沒可能知道的政治家們真正的活動,倘若沒有私下的交易,哪裏有他們在議會、媒體上那麽肯定的發言!

因此,聽到朱斌候來到美國的消息,富蘭克林.羅斯福不禁要為中國人點點頭。

“這些家夥是有遠見的,他們來這兒的目的,難道不正是為了這件事而來的嗎?不過,也許我們更該聽聽,這些家夥還有些什麽更好的建議!”

在這種心態之下,情報部隊在密切注意著朱斌候的行動,但並沒有與他進行接觸,最少這件事足以證明,中國人是不是夠聰明。

朱斌候夠不夠聰明呢?暫時來說,還看不出來,他隻是與巴頓的妹妹尼塔一起去見了自己的未來嶽父——喬治.史密斯.巴頓。他原名喬治.威廉.巴頓,現在的名字為了紀念自己的繼父而改的名字。

他曾經在洛杉磯作過律師,後來又當選為窪地的檢查官,隨後為了經營被妻子姐姐夫婦搞得債台高築的巴頓的外公本傑明.戴維斯.威爾遜的生意。他是一個生產葡萄酒與白蘭地酒的製造商。

那麽麵對這樣一個嶽父的時候,朱斌候為獲得認可嗎?雖然在中國,作為軍方的第二號人物,為唐雲揚掌握著國防軍的,可以使國防軍在全國縱橫無忌的空中力量。但在美國,這樣的地位恐怕並不能引起巴頓父母的注意。

不過善於處理人際關係的朱斌候有著相當細膩的手段,因此在見尼塔.巴頓的父親之前,他首先見到了巴頓本人。

這時的巴頓已經回到了美國,但他並沒有留在裝甲兵之中。如同英國一樣,手腕嫻熟的政客們這時都忙著向公眾保證,將從歐洲帶回他們想要的權益,並且向他們承諾,世界性的大規模戰爭並不會再度暴發。

在這樣一種論調之中,巴頓又回到了邁爾堡在第3騎兵團擔任中隊長,相當於步兵的營長。在一片歌舞升平的氣氛中,這個新職務不過是一個閑差。其任務是為葬禮提供勤務,即負責把從全國各地運到華盛頓來的陣亡軍人屍體護送到阿林頓墓地埋葬。

他要在聯邦車站迎接載運棺材的炮車,然後在緩慢、莊嚴的氣氛中護送它穿過市區、走入墓地。這種枯燥乏味、日複一日的儀式對性情急躁的巴頓來說實在難以忍受。不過,他通過高強度的運動找到了生活中的樂趣,以彌補內心的空虛,刺激一下麻木了的身體和靈魂。

經過歐洲一場殘酷的戰爭,巴頓夫婦的感情更加深厚了,他們在邁爾堡過著豪華的社交生活,形影不離。

但他的夫人,比阿特麗斯.艾爾感覺得到,丈夫對於戰爭的渴望,如同對於自己的愛情,同樣那麽沉重。而當政客們大談和平的時候,他的丈夫就越發顯得苦悶起來。

“歐洲的戰爭結束了,我的天哪,這些狗娘養的就這樣把戰爭結束了,這些可惡的俄國布爾什維克,難道不懂得戰爭是件嚴肅的事情,不能這樣胡來嗎?”

聽到埋怨戰爭結束的怨言,性格溫柔的比.阿特麗絲隻能溫柔的笑笑,對丈夫付出更多的關心。而內心之中則充滿了矛盾。

她希望有人能夠給丈夫解決這個問題,但又擔心在戰爭再度來臨的時候,會使他們夫妻再度不得不分開在遙遠的地球的兩端。縱使曾經在法國時,丈夫進入到那個傭兵組織之中服務,當時她們母女可以居留在法國。

可當美軍進入到法國,戰爭進一步升級的時候,她們母女卻不得不離開那兒,回到美國來。因為,美國的條例規定,在戰爭時期,軍官的妻子不可以留在那兒。

直到今天為止,比.阿特麗絲想起曾經分別的日子,依然要忍不住心頭酸楚,她很擔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丈夫會再度因為戰爭,而離開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