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章 精衛其家(修)

對於蔡鍔將軍的病逝,唐雲揚一直就懷疑,是不是一直對於中國懷有野心的日本人故意的。雖然將軍與他的教師梁啟超與日本人關係不錯,但日本人顯然不會願意中國有什麽真正的精英。

另外,由於他自己有“愛情觀”作祟。既然成全了弗蘭克.盧克與羅西妮的愛情,那麽他也許可以完成另外一段千古佳話。為了這件事,羅塞尼克被派往中國,並由他率領一支特種作戰小隊,他們得到的命令如下。

“我要這兩個人去美國,男的需要進行最好的醫療照顧。如果有誰攔著,不管是任何人,都可以不擇手段使他們讚同我的決定!”

瞧瞧這話說的“不擇手段的使他們讚同”,擺明了就是要送他們去地獄與撒旦好好談談,有意見除非談完了能回來,不然也就不必說了!

羅塞尼克去執行這個任務的路上就已經想明白了,何必那麽麻煩爭得別人的同意,直接把人劫出來最省事。至於誰想攔著,那麽就把他幹掉最省事。

這件事的過程咱們後麵再講,現在得要說說這位,由熱血青年最終淪落成為漢奸的汪精衛的來意。

照例,唐家的人到了晚上的時候才會都回到這裏來。雖然簡.梅林因為有了身孕,但她也會在每一個可能的時間裏,去到附近的軍醫院盡自己的能力幫忙。

而羅西妮與她的孩子們,由於學校裏的課程也整天不在家,平時僅僅隻有看門的女仆。如果汪精衛知道他今天來到這兒,第一時間就見到簡.梅林的話,一定會心裏暗中呼一聲“萬幸”!

現在,他攜著妻子坐在唐家的一樓的大客廳裏,享受著簡.梅林殷勤的招待。在他與簡.梅林的閑談時,偷空也打量了下唐家的擺設。

這是座不大的小樓,當然這得按法國標準來說。屋內的陳設,不但看得出眼前這位美麗少婦高雅的生活情調,以及受過良好教育的獨到眼光。

坐著的沙發並不昂貴,但坐起來相當舒適而又不臃腫占地沙發。甚至這座房屋裏並沒有鋪什麽地毯,一切都是清爽而簡單的。

掛著白色窗紗的落地窗戶裏麵是一架鋼琴,鋼琴一旁的小幾上,那瓶使人賞心悅目的花朵,足以看得出眼前這位“唐夫人”的藝術修養。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她的臉上。

雖然除過她手指上的結婚戒指之外,她並沒有什麽過多的裝飾品,但這絲毫不會影響她的美麗。尤其與陽光同樣色調的金色長發,配合著她海藍色的眼睛,在這午後的陽光下更顯得輝煌而燦爛。

雖然這位唐雲揚唐先生在西方世界的所作所為,也因為他在國內大肆倒賣軍火,大肆招收華工與留學生而聞名,但汪精衛依然禁不住按照常理去推測他的狀況。

“一個中國人,在法國可以取一位如此有地位的法國美女,那麽他大約已經在西方住了不少年頭。而且他的家族可能在美國已經呆了不少年頭,甚至他本人可能是第二代甚至第三代移民。那麽,他的家庭究竟是什麽時候來到美國的呢?”

如果拋開這些不談就算在國內,他也已經以他大規模招收留學生的行為而名震全國。固然,他是一個軍火商、媒體大亨,可也絕沒有任何一個人想得明白,他哪來那麽多錢來做這件浩大的工程。

這一點,美、英、法、日四國的人倒是清清楚楚,裏麵的紐約黑幫與日本黑龍會更加清楚。至於留學生本身也因為,在學業之外洗的那麽多盤子,或者做著“中華會館”介紹的其他工作,他們也很清楚。

在他的身側是他那位馬來亞有名富商華僑陳耕基的女兒,說起這位陳璧君與汪精衛的愛情,卻是別有番動人滋味。

陳璧君於1891年11月出生於馬來西亞檳城的一個華僑富商家庭。1907年,汪精衛隨孫中山到南洋宣傳革命和籌集款項。陳璧君在檳榔小蘭亭俱樂部,被汪精衛的講演深深打動,毅然退掉已有婚約,參加了同盟會。

1909年,汪精衛等密謀暗殺清廷攝政王載灃等高官,陳璧君不惜典去所戴的首飾為之籌措經費。暗殺事敗汪精衛被捕,被判處“終身監禁”。陳璧君心急如焚,全力營救,並向汪精衛立誓以身相許,永結百年之好。

獨處獄中之時,汪精衛接到陳璧君手書一件,其詞如下:

“別後平安否?便相逢淒涼萬事,不堪回首。國破家亡無窮恨,禁得此生消受,又添了離愁萬鬥。眼底心頭如昨日,訴心期夜夜常攜手。一腔血,為君剖。 淚痕料漬雲箋透,倚寒衾循環細讀,殘燈如豆。留此餘生成底事,空令故人潺愁,愧戴卻頭顱如舊。跋涉關河知不易,願孤魂繚護車前後。腸已斷,歌難又。”

據說,幾天後獄卒又轉陳璧君一信,信中有:“四哥,我將遵囑離京,然此前有一事相商。你我目前既不可能舉行婚禮,但可否自此在心中宣誓結為夫婦?”

汪精衛遂咬破手指,血書之上僅一“諾”字耳,陳璧君接到汪精衛的血書哭了三天,再為營救汪精衛而奔波於南洋與北京之間。1912年4月,陳璧君與汪精衛舉行婚禮,時稱他們是“患難姻緣”。

唐雲揚沒有先回家,先到MPM軍工集團的辦公大樓裏會了總經理李石曾,又一起去振華學校見那兒的校長——蔡元培。

隨著國內來的孩子們的日益增加,這時的學生已經達到了一千名那麽多,而宿舍樓與教室的擴建從來就沒有停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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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唐雲揚的來意之後,蔡元培也扔下了手裏的事物。他清楚沒有什麽事比為中華複興黨攏絡住人材更加重要的事情!而且,在他與李石曾這對於汪精衛還沒有什麽“成見”的人眼裏,這也算是一個可以盡力為國之人。

“汪先生在同盟會當中有相當大的影響力,當然,他和我們一樣也都是些文人。不過他是一個具有更多熱血與行動力的文人,如入我黨實在是我黨一大幸事也。”

“是啊,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做那件別人都不大敢做的事情了。而且居然可以做到那樣大的聲勢,也真使人不能不佩服他!”

聽到兩人的交口稱讚,唐雲揚不禁要自問一句:“那我是不是該不念‘舊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