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章 新的任務(修)

“親愛的伊蒂這是件沒辦法的事哪,我們全當旅遊吧!”

雖然坐在火車上最豪華的包箱裏,麥克.郎依然感覺有些對不起眼前這位美人。要她陪自己坐這橫穿美國的太平洋鐵路返回到波士頓,在那裏他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任務。

“唉!這全怪那個你已經產生興趣的混蛋,就是他害的我們得坐在這搖搖晃晃的火車上,跨越整個美國才能回到波士頓!”

晃晃悠悠的火車上自然不能與即沒有什麽噪聲,而且俯瞰風景如畫的飛艇上悠閑自在。占據他們包箱兩側包廂的是,麥克.郎的那些隨員。為了在火車上不惹麻煩,他們都脫下那些使他們看起來極為不凡的黑色馬甲,一個個的穿著仿佛剛剛從西部牧區出來的牛仔。

伊蒂抬起頭來,仿佛無意之中挪掃了麥克.郎一眼,尤其他說到“產生興趣”時的模樣,活脫脫一個吃了若幹年陳醋,且酸到呲牙咧嘴程度的家夥,這使伊蒂感覺到很開心。

手裏用來擺脫麥克.郎無時不刻的糾纏的書本被她合起來放到身側,表達出一些願意聊天的意願。

如果對比起唐雲揚來,麥克.郎心裏的負擔輕鬆許多,而且對於女人他也比唐雲揚這個不解風情的家夥殷勤的多。

看到伊蒂對他的話產生了反應,麥克.郎適時而殷勤的問道。

“咖啡?還是……”

伊蒂今天的心情似乎非常好,或者是因為不斷在火車旁掠過的內華達山脈如畫的風景,或者是火車雖然慢但卻別有味道的施行。自從麥克.郎無時不刻的糾纏表明了他的“狼子野心”之後,能夠得到這位德國美女這樣合作的反應,實在是件值得開瓶香檳慶祝的事情。

瞥了一眼心裏的喜悅,在臉上盛開成為笑容的麥克.郎,伊蒂的表現平靜而富有某種使麥克.郎更加開心的意味。

“或者今天我想要一些紅酒,不知道您帶了嗎?”

“當然,美麗的伊蒂小姐,您知道關心您的需要,正是我最重要的職責之一!”

心情大好之下,麥克.郎似乎也感覺不到火車的顛簸,也感覺不到旅行的漫長。如果麵前這位美女可以時時刻刻保持這樣好的心情的話,那麽可以肯定麥克.郎一定希望眼前的路最好永遠也不要到地頭。

手裏的紅酒瓶子,更加殷勤的傾出紅色的**,為眼前的美女添滿了酒杯。伊蒂端起酒酒,祝酒似的揚了揚,但那祝酒詞又使麥克.郎陷入到更深的愛情的困惑之中。

“而我呢,我關心您,則是由於我的職責,雖然在履行這個職責的時候不那麽心甘情願!”

“我的上帝,我想您誤會允了,我完全不是這個意思,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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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時候,平時俐齒伶牙的麥克.郎顯得稍稍有些慌亂,完全沒有了去誘拐巴頓和與潘興合作時的那種滔滔不絕的感覺。

此刻,他在美國第一個重要的任務已經完成,已經在潘興幫助之下順利獲得假期的巴頓,領著一家人乘坐“華”號飛艇前往巴黎,唐雲揚與朱斌候已經在那裏等候了,相信他們會使巴頓盡快融入他的角色。

撇開這些不談的話,目前麥克.郎還有一件事待做,不過麽事先做好充足準備的他倒沒那麽擔心。

這個人是王助,字禹朋,1909年前往英國留學,第一次世界大戰開始之後於1915年9月,他和巴玉藻他們進入麻省理工學院學習航空工程。

他們幾人就是麥克.郎主要任務,巴頓純粹是因為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當中的名聲太大,使唐雲揚臨時想起來的。

而王助、巴玉藻、王孝豐3人獲得的航空工程碩士學位,卻是常常使唐雲揚在想,如果當時中國有美國的那種環境、資金的話,那麽中國在世界航空史上難道應該隻留下幾乎完全的空白嗎?

每當在“網絡空戰”當中,開著噴火式這種機動性極好的戰鬥機時,唐雲揚都會為中國當時一直處於混亂的環境當中,不能全力進行航空探索而扼腕空歎。試問,如果中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前,有了自己的航空公司,自己的飛機製造廠,或者這些設計師有了足以施展自己才華環境。

恐怕,整個第二次世界大戰史都應該為此而改寫,中國也不會因為在戰爭當中實力過弱,而在戰後沒有得到作為戰勝國應該享有的地位和利益。

王助等幾人就是唐雲揚寄以厚望的數人之一,他既然能在進入波音公司初期,就設計出一款雙浮筒雙翼的B&W—C型水上飛機,而且使美軍一次訂購50架,為波音掘到了第一桶價值59萬美元的“金”。

既然,他可以為波音掘來“金”,那麽他一定可以為了中國未來的航空事業開創新道路。至於當時的國民黨為何沒有能夠使用這麽好的人材,創建中國的航空事業,依然還是環境問題。

再怎麽優良的千裏馬,關在圈裏,吃著若幹年前陳草,再給身邊放上一批拉車之馬,若幹時日之後,能跑得起來才純粹是巧合。

環境,這就是唐雲揚打算創造的東西,一個適合發展的環境。因為身份,常常和唐雲揚躲起來密談的麥克.郎當然明白他的心思,而且就他個人而言,也完全同意唐雲揚的打算。

至於他要被發配到巴達維亞那麽遙遠的地方,雖然心中尚有疑慮,但他明白自己不得不去。至於疑慮,就是眼前這個美麗,但似乎對於自己從來沒有感情的姑娘。

“伊蒂,親愛的伊蒂,知道嗎,你這惱人的姑娘,你已經使我心亂如麻。我怎麽放得下心呢,想想看,不久之後我就會去那遙遠的巴達維亞,而您,我最可愛的姑娘,您會怎麽樣呢?”

伊蒂臉上的輕鬆表情因為麥克.郎提到的離別而變得沒那麽輕鬆,離開眼前這個戰傷依然沒有完全康複的家夥,就意味著很可能立即返回戰場。

“巴達維亞,那是個很遠的地方嗎?”

麥克.郎點了一下頭,說話的口氣當中透出一抹前所未見的真正的悲傷。

“是呐,很遠,那個鬼地方在太平洋的另外一邊。伊蒂,知道嗎,我認為自己可能需要你依然陪在我的身邊,如果可能的話,相信我,我會給自己紮一刀子,使你得把職務繼續履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