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章 為愛放棄
幾乎對於所有人而言，這都是一個不眠之夜。在俄羅斯沙皇夫婦的房間裏，年輕的沙皇夫婦還在進行著交談。在這些交談之中，一股深厚的情意彌漫在其中。
“陛下……”
“不，安潔利卡，叫我阿列克榭，你是我的妻子，是那個俄羅斯帝國裏不受皇帝統治的人！”
年輕的俄羅斯沙皇靠在沙發上，身邊是偎依著他的妻子的身體。他們看著窗外的月光，體驗著一種久已經沒有感受到了的，如同初戀般的情緒。
他們彼此都是對方的初戀，因初戀而結婚，在歐洲的王室裏並不多見。但在中華聯邦，這卻是一件相當紳士的事情。因為中華聯邦公民們不強調隻許看不許動，但中華聯邦強調的是誠信與責任。
這固然有中華聯邦古老的傳統在裏麵起著非常大的作用，而阿列克榭當年的婚姻，雖然來自唐雲揚仿佛“包辦”一樣的選擇，但總體來說夫妻雙方對於對方，都是非常滿意的。
其實追究一下根本，他們都是在中華聯邦接受的高等教育的，高素質的青年。一個來源於琴島的大學，另外一個則來源於黃埔軍校。在中華聯邦人品或者說誠信，更重於家世，因此往往所謂的花花公子們能夠到手的，不過是交際花。
比方說作為中華聯邦女性楷模的簡.梅林，像是會喜歡那種花花公子的人嗎？至於說以唐雲揚為目標的青年們，雖然向往他的豔遇，但這在今天的中華聯邦，並不容易得到。
尤其女性們在對紳士風度以及責任、誠信提出更高要求的時候，如同紅色公爵與撒旦之鷹的那個風流時代，卻已經悄悄的消逝了。當然，這不排除風流的男性前往國外去尋歡獵豔。隻是不是中華聯邦的公民，不受《中華法典》的製約，自然也就不受中華法典的保護。
這也是因為，中華聯邦是此刻全世界保障最全麵、生存壓力最小的國家。當沒有所謂的人為的生存壓力時，也就是使公民的安全感增加，這個時候整個社會都表現出一股信仰真情的，青春的活力。
“唔，除過我之外，應該還有雲揚大公吧？”
大約是女性的忌妒心理在作怪，當阿列克榭說出那句的時候，他懷中半躺著，靠在他身上的安潔利卡幽幽的接了一句。
“雲揚大公？怎麽，你不喜歡有他嗎？安潔利卡，你是我最親愛的人之一。在這個世界上，除過雲揚大公夫婦之外，就隻有你了。至於雲揚大公，我想你一必在意他。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將來有一條完全安全的北方邊境。而我在將來想要的，卻是一條安全的南方邊境。
知道嗎，當年他就是這樣說服我姐姐，與他一起去見當時的蘇聯領導人列寧的！他告訴我姐姐說，我們兩個國家，相對於歐洲、美洲，都不在他們的利益集團之中。
而且今天的中國，也不會允許俄羅斯成為那個利益集團中的一員。所以與其我們兩個國家或者互相猜測、互相敵對甚至於發生戰爭，都不是一個他想要的結果。
按他的說法是，我們的仗，會使我們痛苦，歐美洲的人高興。畢竟，世界少了兩強，對於他們隻會是一種好事！
所以最終我們兩個國家的合作，將會使整個世界不得不顫抖，而且這是一種相對公平的合作。我們可以支持中華聯邦在太平洋上的戰鬥，他們也可以支持我們前往歐洲。中俄兩國，真誠的合作就是雙營！”
安潔利卡聽著丈夫阿列克榭的話，她的思緒從一直糾結的中華聯邦、俄羅斯帝國、蘇聯擴展了出去。從她自己心底裏最根本的信仰上來說，他不喜歡中華聯邦。但倘若從剛剛丈夫所說的國際政治鬥爭的利益分配角度上去講的話，的確中俄兩個國家，一來根本不可能相互征服，其實也隻有攜手合作，才會有雙羸的局麵出現。
“可是，你沒有感覺到今天的中華聯邦已經太強大了麽？如果他們反悔他們的政策，提出一些不適當的條件的話……！”
不能不說這是一個問題，是一個不容阿列克榭回避的問題。
“我想這種發展，最少100年內難以出現。畢竟，中華複興黨不下野的話，那麽中華聯邦政策就未必那麽容易變化。除非有一天，他們完全征服了整個世界，甚至不需要一個兄弟的時候才會出現那樣的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我倒要問一下，那時我們又能如何做呢？”
安潔利卡聽到丈夫的話，知道俄羅斯沙皇阿列克榭對於中華聯邦的信任，遠遠高於對蘇聯政府的信任。這使她不能不感覺到疑惑，丈夫為何會參加這一次，他將被並不願意來的會談呢？
“親愛的阿列克榭，我相信你並不喜歡蘇聯政府，那你為何……”
阿列克榭年輕的，溫熱的手掌掠過妻子臉上柔嫩的肌膚。說話的聲音，變成了一種有著奇特的溫柔的嗓音。
“因為愛！”
“阿列克榭，隻是出於愛嗎？隻是因為你愛我，就願意來這兒嗎？”
安潔利卡有些不相信丈夫的回答，可以這樣說，同一句話可以感動所有處在自己地位上的女人。可安潔利卡聽到這樣的話時，心底裏一絲愧疚卻油然而生。
“不，安潔利卡，作為我的親愛的妻子，愛你是我的責任。但不全是因為你，但願你不會因為下麵這句話生氣，我來這時不僅僅是因為愛你！你知道，當年我父親為了幫助協約國取得勝利，使當時並不富裕的俄羅斯帝國背負了太多的負擔，也帶來了太多的苦難。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他愛羅斯的心並沒有他的自私強大！雖然我知道，那種幫助裏有古老歐洲的文明傳承在裏麵，但第一次世界大戰給俄羅斯帶來了太多的傷害！
這是當時我在黃埔軍校時，那些教官們說過話。因此從那時起，我作為我父親的兒子，作為俄羅斯皇族裏的一員，有義務代替我父親去愛護俄羅斯人，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盡可能彌補他們受到的創傷。
就像是雲揚大公愛護中華聯邦那樣，我相信他愛他的祖國，超過了對息眼珠的愛護程度！我想要說的是，這種愛極端偉大，也是我一直想要對俄羅斯民族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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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阿列克榭的一席話，使這時依偎在他懷中的安潔利卡感觸良多。雖然在大學裏她曾經係統的學習過哲學，但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麽多。
作為唐雲揚敵人的一員，對於他安潔利卡即怕又恨還有一點點的尊敬。可當丈夫阿列克榭的話，使她的眼界可以拓展到整個世界，甚至長長的曆史長河中時，她完全被震驚了。
如果站在外國人的角度，不能不說撒旦之鷹是個壞蛋、混蛋……除過好蛋這個詞之外的所有貶意詞。可是倘若回到中華聯邦，去感受一下那兒的空氣，倘若揣著中華聯邦的身份證，去國外體驗一下那種尊重、羨慕。一切都不需要多說，這就是中華聯邦公民，喜歡唐雲揚的原因。
“也許烏克蘭、伊裏安島、特魯克天堂，這些地方受惠的人群，恰恰是他愛屋及烏的表現，甚至有一天，因為這個原因，他也會使整個俄羅斯民族受到愛護！”
想著這些的同時，安潔利卡的眸子之中不由得湧起了一層淚水。回想起曾經唐雲揚告誡過她的話，她同樣能夠感覺得到，這個“敵人”對於他丈夫的關愛。
雖然他是一個嚴厲的人，甚至有時讓人感覺不近人情，但沒有人能否認他的愛。
“阿列克榭，如果他們不同意向我們家族道歉的話，我們就回去吧。回去基輔，以後就算要對話，我們也沒有必要來這兒了！”
俄羅斯沙皇阿列克榭低下頭，看著妻子的臉龐。他的手指撫著她臉頰、撫著她的紅唇。
“安潔利卡，我的妻子，我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說過我愛你這三個字了。這得怪中華聯邦，你知道那兒的男人們往往會把這件事放在心裏。可是現在安潔利卡，我得要說，為了你無論冒什麽樣的危險，我都願意。我隻想讓你快樂的生活下去，無論我們將遭遇到什麽樣的危險，我親愛的妻子，我都希望與我深深愛著的你一起去麵對。
也許這就是愛的責任，有的時候因為愛放棄些什麽，是一種偉大的而又真摯的選擇。我懇切的希望你接受它，我親愛的妻子，為了愛我們還可以放棄更多！”
請看第五卷第三季——《喪鍾為誰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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