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章 離開德國
赫爾曼.戈林與自己的妻子卡琳踏上了前往中華聯邦的道路,這時夫妻兩個的態度是截然相反的。
“赫爾曼,我們為什麽不坐飛機,你知道飛艇很慢的,而且……”
雖然卡琳.戈林是有錢的爵士遺孀,但去過琴島幾次之後,她就感覺錢不算什麽。不能生活在琴島,有錢和沒錢就沒有什麽區別了。
如果不是赫爾曼.戈林的軍職,相信她早就纏著赫爾曼.戈林移居到琴島去了。
在琴島雖然通行的是漢語,但在那裏說什麽語言的人都不缺。尤其由於中華民族的包容與同化,早已經使許多歐美人士在這兒有了家庭,直接的後果是這兒的孩子們往往都會說兩到三種語言。
對於卡琳而言,這不是放逐,這是送他們去人間天堂生活的機會。但對於赫爾曼.戈林而言,這卻是一種令人心碎的旅途。
“我們並不急著趕路,而且我擔心坐飛機會使人感覺到疲勞呢!”
已經發胖的赫爾曼.戈林,坐在中華聯邦國際航空公司豪華客運飛艇的特等艙裏,向妻子進行著言不由衷的解釋。可他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柏林,沒有離開那些翱翔在天空裏的戰機。
城市上空帶有格鬥與巡邏性質的飛行表演,這種手段來自中華聯邦。雖然開始的不夠早,但這早已經使柏林的男孩、女孩們,在很小的時候就產生了飛行夢。
“我的,德國的天空,再見了,誰知道今生我還有機會回到這裏來嗎?”
想著這些令人黯然神傷的事情,他順手按下在茶幾上的小按鈕。
“請給我送一瓶烈酒來!”
“先生,我們這裏有中華聯邦生產的……”
“好吧,就是它了,請盡快送來吧!”
赫爾曼.戈林呻吟似的歎了口氣,信步來到落地長窗前,從整塊的大玻璃上望向柏林。
他所在的包廂,是飛艇上最頂級的旅行包箱。豪華的家具陳設,帶有客廳、臥室與盥洗室的大包廂。
盡管如此,他的內心依然還是充滿了悲傷。
因為他已經不再是一個軍人,雖然他還保留著德國空軍元帥的稱呼,可惜這已經不再能帶給他任何榮耀。
胖胖的臉,使他的眼睛顯得那樣小。離愁,又使他的眼睛看起來那麽恍惚。
底下的柏林市區,這時依然飄浮著那些“碟形防空艙”。唯一就是中華聯邦國際航空公司獨占的機場,根本沒有任何防空設施。
盡管如此,這塊區域別說彈坑,想在機場上找塊彈片也不容易。甚至附近的居民區,這時顯示出一些病態的繁華。
在柏林,這個經常遭受盟軍空軍轟炸的城市裏,這裏就像是一塊沙漠裏的綠洲,一切都是那麽安全和美好。
“是我沒有把德國保護好,可是上帝知道,我已經盡了我全部的力量!”
可惜的是,盟軍此刻的力量與德國隻在伯仲之間。他們之間的關係,可不像掌握著世界軍火市場的中華聯邦,也不像掌握著“真理之匙”、“上帝指環”、“地獄冥焰”的中華聯邦國防軍。
更不像那個隨時,為了中華聯邦的利益,敢於使用並進行大規模摧毀的唐雲揚。
所以德國的首都柏林被轟炸了,當飛艇升得越高看到的地麵就越大,那些受襲街區的慘景也就越清晰。
“這個世界恐怕沒人敢轟炸中華聯邦的首都——琴島,我真想知道倘若那地方被炸的像柏林一樣,那麽撒旦之鷹會如何做。他會毀滅掉轟炸的國家嗎?”
想著這些問題的時候,身上穿著緊身旗袍,身體曲線被勾勒的淋漓盡致的中華聯邦的空中小姐為他送來了烈酒。
“先生,放在茶幾上可以嗎?另外我們正在起飛過程中,坐下的話會更安全些!”
說話的時候,是清晰而又好聽的漢語,隨即空中小姐又用德國重複了一遍。
雖然眼下暫時來說,漢語還不是國際通用語言。可是作為這個世界上25的人都在使用,更多的人在學習的語言,似乎這已經是一個不可逆轉的趨勢。
別給我說什麽語係,也不需要說什麽大家的意見。
還是那句話,強者的文化才是流行的文化!在全世界幾乎都參加了戰爭的時候,想要到達那一塊樂土,這不過是小小的第一步而已。
赫爾曼.戈林自然而然的,從兜裏掏出來一些零錢。這在德國的大街小巷裏,已經是一種正在消逝的習慣。
不過一直生活在軍營又或者政客中間的赫爾曼.戈林並不大清楚,對於民俗的了解,他大約還停留在10年前。
“對不起先生,我們不能收取小費……!”
年輕漂亮的空姐拒絕後,很快就禮貌的告辭離開。她前腳才一出門,卡琳就開始要把他訓練成一個懂得新式禮儀的人。
“親愛的,你那是做什麽?”
“小費,怎麽這有什麽不對的嗎?這些小姐們真是奇怪……”
卡琳雖然不能說丈夫沒見識,但這種事情還是在現在比較好。畢竟,將來他到達中華聯邦,作為中德空軍交流機構的負責人,恐怕有的是機會陪自己上街。
“不,親愛的,在中華聯邦這是被禁止的行為!”
“給小費嗎,怎麽會……”
卡琳麵對難以理解的丈夫,擺出一付帶有些哲人意味的表情。
“你不可以用金錢購買到任何一個中華聯邦公民的尊嚴,他們的絕對權利在受到中華聯邦國防軍保護時,那麽他們的尊嚴是無價的!你剛剛的行為,就像是用錢想要買到撒旦之鷹的服務一樣……!”
這時赫爾曼.戈林已經倒了兩杯酒,並很紳士的把其中一杯遞到妻子手中,至於他自己由於心情的原因很幹脆的一飲而盡。
烈酒使個摒住呼吸,喉頭連續動了幾下,才滿意的舒了口氣。
“想收買撒旦之鷹恐怕很難,不過倒是那位麥克.郎還有些可能,不過那家夥……”
當赫爾曼.戈林提到麥克.郎的時候,酒精使他的思維活躍了起來。幾乎瞬間他似乎又回到了與麥克.郎認識的那個夜晚。
赫爾曼.戈林回味了一下曾經的經曆,接著失搖搖頭把剛才的話說完。
“那是一個狡猾的混蛋,知道嗎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那家夥讓我一個人守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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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聽到丈夫說起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故事時,卡琳滿意的向他舉起酒杯,與他一起再度幹了一杯。
作為一個女人,她理解丈夫心中的感覺。甚至包括這飛艇,都會使丈夫的心受到更多的傷害。
“上帝作證,他是一個熱愛著德國人男人!”
這是卡琳最直接的感覺,她感受得到柏林的遭遇使丈夫失去了他的軍職,也使他背負起了莫須有的負擔。
這也是她想要搭乘飛機的原因。
受到盟軍空軍攻擊的德國上空,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安全的空域。搭乘中華聯邦國際航空公司的飛艇,恰恰是丈夫出於安全的考慮。
而這恐怕恰恰也就是作為德國空軍司令的,赫爾曼.戈林的悲哀之處。
“赫爾曼,親愛的,對於你和那位麥克.郎先生以及中華聯邦唐總統的友誼,我認為是你一生中最值得誇耀的事情。說真的,我從來沒有聽你詳細說過你和他們成為朋友的過程。
現在飛艇已經起飛,我想我們會有一個相當漫長的旅途。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想聽你講講那些事情……!”
赫爾曼.戈林因為妻子的詢問,似乎漸漸從離開德國的悲傷中解脫出來。目光不再流連在柏林城市的景色上,反而轉過臉來看著妻子的臉。
“麥克.郎,撒旦之鷹,嗯,似乎我真的應該好好講講他們。最使我弄不明白的就是,他們是怎麽建立起來中華聯邦的。卡琳,你該知道,1915年的時候,那時的中華民國是一個什麽模樣,他們兩個……我先遇到的是麥克.郎那個混蛋……”
隨著烈酒在他身上散發的勁力,赫爾曼.戈林的胖臉上湧起一陣紅暈。有些迷離的目光中,他自己又仿佛回到了那個陰冷、潮濕的法國的冬天。
“那是一個該死的清晨,麥克.郎那個混蛋還在睡著,而且他的呼嚕聲居然那麽響,我一直在猜他是不是為了招喚來法軍的巡邏隊才那麽做的……”
混合著酒意的話語,使卡琳的心慢慢放了下來。雖然眼前這個男人遭遇了某些不公正的對待,被他曾經的,‘最親密的戰友’所出賣,可他依然還是一個幸運的人。
“不管怎麽,在遙遠的中華聯邦,他還有他的朋友,使他可以快樂的生活下去,至於柏林……”
也有了酒意的卡琳想到了阿道夫.希特勒,她的紅嘴唇裏吐出了一句話。
“還是見他的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