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章 我是貨品
唐嘯安與阿德萊德跟隨在卡爾一世的身後，他們前往的地方即不是適於聊天的客廳，也不是戶外活動的必經門戶——大門。
“他會找我說些什麽呢？如果商談使用隔離區裏猶太人建立工廠的事情，難道這件事不該和卡特琳娜一起談嗎……我的神哪，他不會是想談談我和阿德萊德的婚事吧！”
這個想法使唐嘯安震驚了，且不說戰爭裏一個戰士的未來有什麽光明，他的身後還有唐妍梅。最少截止目前，他並沒有打算娶其他的姑娘為妻。
雖然唐家的老太太像一座大山那樣隔在他們中間，但他依然還是願意繼續等待下去。他對阿德萊德的幫助，無非是因為他繼承了母親簡.梅林對自由的追求，又或者是成長在艾琳娜.蓓爾身邊，給他帶來的對自由的向往。
最少他不會看著阿德萊德因為政治聯姻，從而喪失自己一生的幸福。但這不是縱情濫愛的理由，也絕對不是放棄與唐妍梅婚約的理由。
思想裏的不安使他的眼睛落在阿德萊德身上，秋天午後的陽光從玻璃窗裏照進來，淺色的金發像陽光般閃爍著。她的方臉頰在陽光下，仿佛春天裏桃花的顏色，這層紅暈更肯定了他的想法。
“但願這種情況希望阿德萊德的想法與我一樣！”
麵對這種情況，他除過向上天祈禱之外，就隻能信任他的好友——阿德萊德公主殿下了。
他們來到了卡爾一世的書房，寬大的辦公桌上有著大疊的文件，牆上掛著世界地圖，書房的更深處有著成排的書架。
“不必感覺到驚訝年輕人，那些書和許多政客一樣，都不過是用來裝典門麵的東西。我沒有全看過，這一點我想比起那個我所敬仰的中華聯邦的副總統——簡.梅林女士有許多不如！”
唐嘯安當然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一個非常博學的人，相信如果不是父親的要求，不是麵臨第二次世界大戰必然會出現的人道主義災難，他的母親不會放棄自己的工作。
不過他最感到驚訝的是眼前這位年輕的沒落的奧匃帝國的皇帝陛下，居然是一個如此坦誠的人，這使他對即將開始的談話不那麽擔心了！
“請坐，阿德萊德你也坐下，今天呢我要宣布一些規則，是關於你們兩個規則！”
這件事唐嘯安有些莫名其妙，難道卡爾一世已經看穿了他們的遊戲嗎？
“嗯……李斯特先生，我想我不會幹涉你的感情生活，那畢竟是一個相當隱私的事情，不過我得幹涉我自己女兒的感情生活！不過在幹涉之前，我打算聽聽你的看法。”
唐嘯安不解的看看阿德萊德，自從進到書房裏之後，她雙頰上的紅暈更加濃重。這更使唐嘯安認為，眼前這位卡爾一世是打算談及婚事了。
“當然，伯父，我相信作為任何一個父母，都會關注自己後代的感情。相信我伯父，這是一種無可厚非的關愛。隻是有一個小小的問題，因為政治或者其他交換形成的婚姻，相信無論我或者任何一個真正懂得愛的人都不會讚同。所以……”
卡爾一世稍稍皺了下眉，不過他立即就明白了，眼前的小撒旦不過是在告訴自己，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的愛情，成為什麽利益又或者政治權益的犧牲品。
“當然、當然我完全讚同這個觀點。我可以保證，阿德萊德的感情由她自己完全控製。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你也可以理解為規則。那就是沒有付錢之前，不可以動貨品，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這一次，卡爾一世的充滿了隱喻的話，真的使唐嘯安疑惑了。難道說的是關於猶太人的事情嗎？這和他與阿德萊德的感情有什麽關係呢？
“等等……難道他是那個意思嗎？”
不角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阿德萊德，看到自己望過去，她美麗的眼睛立即就調轉的方向，就如同從來沒有看過他一樣，輕啟的紅唇嚅囁著了一句話。
“這……這很好理解嘛……哎呀你好笨呢……我……我是貨品……！”
結合起阿德萊德臉上的紅暈，甚至使她白晰的脖子也被浸染成玫瑰色的時候，唐嘯安似乎明白了些什麽。這個告誡與規則，無非是告訴他在婚前不允許感觸“貨品”。
真沒想到卡爾一世居然是這樣一個意思，不過這也可以從另外一個側麵表達了他對於女兒的關愛。
“伯父，你的意思難道是……當然，我明白了，這一點我以我所有的榮譽來保證！”
他一個人的保證顯然不能得到卡爾一世的肯定，因為他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女兒阿德萊德。
“阿德萊德！”
“當然父親，我也可以保證！”
這這些話的時候，阿德萊德臉上流露出來的羞澀，讓人看起來實在是一種非常享受的表情。當然此刻他們探討的事情，是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說法。
唐嘯安說到這些事情的時候，自然也會有些難堪。更別說年輕的阿德萊德，有著姑娘們本能的矜持。玩味著卡爾一世的告誡，唐嘯安心中埋怨卡特琳娜那個丫頭。
“都是卡特琳娜這個瘋丫頭惹得禍，他們肯定會以為我是一個隨便的人……”
唐嘯安的肯定使卡爾一世放下了心，不過他隨即又提出了另外一件事。
“還有，你們年輕人的事情原本我不方便多說。不過你們的身份都比較特殊，所以我不得不說你們的感情需要更多的真誠！”
“當然我肯定您的規則完全正確，我會照辦的伯父！”
說這些話的時候，偶爾的一回眸卻發現了阿德萊德的看著他的目光，卻如同春天般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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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送走了阿德萊德，不多時就迎來了那位小野貓——卡特琳娜.福斯特。這時卡爾一世說起話來的模樣，就像是一位真正的商人了。
“李斯特先生，卡特琳娜小姐，你們的計劃書我看了。應當說你們的計劃非常有遠見，是的遠見這個詞很準確。不過就我來說，似乎我承擔了主要的風險！你知道，現在的納粹就是一群瘋狗，所以……”
卡爾一世的眼睛轉著，期待著能夠得到自己希望的答複。
就整個計劃而言，簡單來說不過是打著一個建設工廠為德國戰爭進行服務的計劃。而實際呢，不過是使隔離牆裏，那些青年與他們的孩子們能夠脫離納粹有可能進行的隱性屠殺。
不足夠的食物，管理者與被管理者之間的矛盾，食物分配的矛盾所引發的隔離牆裏的內鬥，這些都會使隔離牆裏的人逐漸步入死亡的陰影。
就如同資本主義社會中，資本的鬥爭一樣。如果沒有向外擴展的餘地，那麽內鬥、消耗與衰亡就是唯一的結果。
麵對卡爾一世的討價還價，唐嘯安明白他的需要。甚至在來之前，他已經思考過這件事的幾種可能。
與自己的父親或者說中華聯邦的工業，建立某種生意的來往，對卡爾一世有都會莫大的利益。但唐嘯安並不打算這麽做，最少他不認為父親會因為他的原因，而加入麽這個計劃。除非這個計劃對中華聯邦有著絕對的利益，那則是另外一回事。
“當然，伯父您不會有任何風險。你隻需要提供相當的地皮，還有與德國政府的交涉，至於其餘的事情我想我和卡特琳娜小姐會辦妥的！”
卡爾一世疑惑的看著唐嘯安，似乎看出他並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與中華聯邦有什麽瓜葛。
“李斯特先生，我想您應該知道，建設一個工廠需要的將會是極大數量的資金。尤其按你據說我們生產一定數量、種類的軍火，李斯特先生我恐怕您不知道，德國國防軍采購的主要是德工廠生產的常規裝備。至於那些更高級的裝備，則來源於中華聯邦。我的問題就在於，就算工廠建成，我們拿什麽來營利呢？”
“完全沒有問題，伯父請您相信我，您主管生產與企業，而我將負責產品的銷售，請您相信我，在戰爭期間軍火產品總不會滯銷的！”
離開了卡爾一世的書房，卡特琳娜.福斯特已經急不可奈的撲上來。哦請大家不要誤會，她不過是想要詢問一下，唐嘯安如何肯定自己能夠做到所有的承諾。
“想想看吧我可愛的卡特琳娜，資金的來源我想以色列會為了援助更多的猶太人拿出來的，至於我們的產品，除過各國的軍隊之外，我想隻要價格合理，以色列以及其他一些國家會需要大宗的軍火，不然的話就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