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章 簡單戰鬥

6.00唐嘯安準時睜開眼睛,這是在長年的軍事化管理生活下養成的牢不可破的生活習慣。幾乎就在睜開眼睛的同時,手已經伸向放在一旁的衣服。

運動短褲、汗衫的搭配,無論春夏秋冬,無論刮風下雨,這是清晨5公裏越野中速跑必須的裝束。兩分鍾之後,他已經開始熱身運動。幾分鍾後就開始中速開始奔跑,並將一直持續到清晨熱身的完成。

長達12年的軍事化生化裏,這已經是牢固的不可破的習慣,也許將會伴隨他的終生。

已經被裝飾成紅色的帶有尖頂的城堡,早已經完全淡化了軍事的用途。清晨的陽光斜斜的打在它的身上,仿佛一位剛剛清醒的少女那樣引人注目。

穿透上雲層的幾屢陽光,使她就像是舞台上的明星,趁著美好的清晨舞動自己靚麗的裙裾。

對於此刻的唐嘯安而言,這些動人的清晨全都沒有放在心上。保持步伐、調整呼吸、維持速度,心中回蕩著的是那些需要永遠牢記的東西。軍規、誓詞、條例等等會跟隨他們一生的東西。

這時一陣急促的,如同雨點敲響玻璃一樣的馬蹄聲迅速靠近。不用回頭,根據馬蹄的頻率以及靠近的速度,那是阿德萊德的小雲雀。

“喂,李斯特……!”

穿著騎馬裝的阿德萊德來到唐嘯安身邊是拉住馬的韁繩,對於她的呼喚沒有得到唐嘯安的回答並不以為意。唐嘯安晨跑時的狀態,在軍營裏她已經見過很多次。

與多數機師們不同,隻要情況允許,無論前天夜晨作戰、喝酒、打架。清晨6點,是唐嘯安準時的跑步時間。

“我弟弟羅伯特要與你比劍,要小心,他是一個用劍好手!”

趕來報信的她,依然沒有得到唐嘯安的回答。對此阿德萊德同樣早已經習慣,在基地時晨跑中的唐嘯安無論對誰,都會視而不見,除非有任務的情況除外。

“等你一起早餐!”

說完這沒有應答的話,阿德萊德依然向唐嘯安展示了一個笑容,才催動她的小去雀飛馳而去。

5公裏越野中速跑,對於清晨是一個不錯的熱身。當他回到城堡時,習慣清晨運動的人,多數都聚焦在城堡的門口。

大概那位卡爾一世的二兒子——羅伯特先生的挑戰吸引了多數人的注意,尤其那位小野貓卡特琳娜.福斯特這時氣鼓鼓的站在那兒。唐嘯安的到來,仿佛被她看到了救星似的跑了過來。

“小撒旦,替我好好教訓他,你要什麽報酬都好!”

完成了晨跑的唐嘯安撇了下卡特琳娜的運動裝,上麵有一個她不得不用手掩著的口子,一些白晰耀眼的皮膚從破洞裏露出來。唐嘯安知道,那不過是昨天機場上衝突的延續。

可是,不管怎麽樣說,如此對待一位小姐都不是恰當的選擇。教訓一下缺乏紳士風度的人,這是艾琳娜.蓓爾帶給唐嘯安的好習慣。

“聽我說卡特琳娜,雖然我不需要什麽報酬,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像你這麽隨便許願,或者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不得不說,卡特琳娜自從到了奧地利就變了許多。對於唐嘯安的揄揶,她回答的很幹脆。仿佛貓一樣的眼睛一翻,帶著某種莫測高深的探詢。

“怎麽,這是你的條件嗎?”

麵對這種報酬,唐嘯安唯一能做的不過是搖搖頭苦笑一聲。這時阿德萊德拿著劍跑了過來,看起來麵對這種事情的時候,她已經顧不上自己公主的矜持了。

“他的劍開過鋒的,你小心!”

手裏掂掂花劍,朝阿德萊德擠擠眼。

“阿德萊德,早餐吃什麽!”

麵對唐嘯安的模樣,阿德萊德眼中充斥著焦慮,尤其看到唐嘯安根本不戴鬥劍用的麵罩時,心中的焦慮之情就更使她緊張。

也許別人不知道羅伯特鬥劍的本領,但作為姐姐她十分清楚。尤其擔心的是,唐嘯安受到的軍事訓練,並不能使他輕易應付這樣的事情。

看到他的到來,羅伯特行了個舉劍禮。唐嘯安則習慣的按照中國的方式向他抱了個拳,接著花劍也按照中國劍的方式放在了身後。

他的模樣顯然激怒的羅伯特,雖然戴著護具但唐嘯安過那些孔隙,依然看到對方眼中的怒氣。他空指著劍尖,甚至因為這件事而有些顫抖。

“你真的以為中國功夫天下第一嗎?”

如同前麵說過的那樣,搏擊與殺人有著本質的區別。而黃埔軍校教育出來的軍官,練習的也就是一擊必殺的招數。至於現在的中國功夫,也早已經拋棄了諸如武術、舞術等等功能。這就是實用主義流行於中華聯邦後,功夫的改變。

麵對羅伯特手裏有些晃動的劍尖,唐嘯安嘲笑似的搖搖頭。

“搏擊好看不好看是次要的,能殺人才是好功夫!坦白講,你們西方的搏擊術,不過是些孩子們玩的東西!”

以刺為主的西洋花劍,雖然快捷但如同所有的功夫一樣,它依然有著天然的破綻。對於中華聯邦黃埔軍校的軍官,他們學習的不過就是找到這些破綻,然後——一擊必殺。

唐嘯安的激怒下,羅伯特猛然曲膝、探臂,開過鋒的長劍仿佛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那樣,閃電一樣的刺了過來。

“不錯的一刺,你的劍法不錯!”

唐嘯安身後的劍並沒有擊出,相反他側過身子避過了這一刺。可令他沒想到的是,羅伯特突然劍尖一側,劍尖的側鋒飛快的劃過他肋下的皮膚。

“唰……”

汗衫上一道破口出現在唐嘯安的腰側,淺淺的傷痕裏,一些血液順著衣服的脈絡一點點的浸濕了他的汗衫。

“李斯特!”

阿德萊德驚叫出聲,就在她打算衝上去阻止他們繼續時,卻被一旁的卡特琳娜一把拉住。

“你認為他會聽你的嗎?”

是的,不過一點皮外傷,唐嘯安甚至都沒有用手去摸一下。仿佛剛剛那一劍劃過的不是他的身體,倒是別人身上的血液在流淌下來。

一刺得手的羅伯特臉上露出訕笑,裝出一付紳士的關心來。

“怎麽,還要繼續下去嗎?”

唐嘯安笑笑,並不回答他的挑釁,隻是伸出手去向羅伯特招了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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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我要把這個家夥刺傷才好,不然的話……”

刺傷唐嘯安不過是給姐姐阿德萊德的示威,也要向父親表明,眼前這個漂亮的家夥不過是個外強中幹的貨色而已。

“上心點吧!”

話音未落,手中的長劍再度刺出。

唐嘯安一如上次一樣,身體稍稍傾斜,躲過一刺。羅伯特手裏的長劍也習慣性的一側,橫著劃動打算震唐嘯安再添一道傷口。

然而,正當幾乎所有人睜大了眼睛,認為唐嘯安會再度受傷時,事情的發展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身體猛然旋轉起來,羅伯特橫向移動的劍碰到了唐嘯安一直斜在身後的劍上,發出金屬在一起摩擦的刺耳聲音。下一刻唐嘯安完成了腰部的旋轉,左臂的肘擊直奔羅伯特的麵門。

一擊必殺,倘若唐嘯安打算要他的命的話,僅此一肘就可以打斷羅伯特的脖子。

這時羅伯特也察覺到了正在迎麵撞來的肘擊,猛力一刺的他此刻還來不及收回身體向前衝的勁頭,他知道倘若這一下撞實了,自己的腦袋會如同被火車頭撞過那麽難看。

他閉起眼睛,皺著眉頭,全身的力量都緊張起來,打算承受這狠命一擊。

然而什麽都沒有,隻是一股小小的風掠過自己的臉頰。慢慢的睜開眼睛,透過麵罩看得到對方結實的胳膊肘就在自己麵前。

“這一下要是撞實了的話……”

盡管臉上戴著比劍用的麵罩,可是對方這一步要是撞實了,恐怕自己會被擊暈過去。

“其實比劍不需要計量什麽點數,因為死人不需要點數!”

唐嘯安低聲對著羅伯特說出黃埔軍校教官的原話,也是黃埔軍校教育軍官格鬥時的主要目標。收放自如,顯然比起一擊必殺的層次要更高明一些,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輕易掌握得了的尺度。

周圍的人對於這種變化,完全是目瞪口呆。原本他們以為唐嘯安的敗落已經不可避免,可最後出現的結局,卻使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得明白,為何會變成這個模樣。

唐嘯安收起架勢,退後一步手中長劍劍尖向下再度行了個抱拳禮。

眼睛瞅到終於放下心的阿德萊德由於緊張,而變得有些蒼白的臉,他換上了一付溫和的笑容。

“一些晨運總是有益身心的,或者一頓美味的早餐,是更有益的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