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初生牛犢
初生之犢不怕虎,一個年輕有理想的軍人,即使麵對艱險想必也不會退縮。
“團長同誌,有您的命令!”
坐在坦克上的朱可夫伸手從騎摩托的通訊兵手中接過命令,年輕的心緊張的呯呯直跳。不過在這夜色迷茫的時刻,他並不能在外麵看清命令。重新蓋上坦克的頂蓋,打開小燈才是閱讀命令的時刻。
“要開始了嗎?”
坦克駕駛員轉過頭問他,可坐在車長位置的朱可夫並沒有回答他。疑惑裏轉過頭看過去,卻見朱可夫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喃喃自語。
“我的天哪,真不思議這個時候傳達這樣一道命令!”
朱可夫手中的在命令在他失神之際仿佛一片落葉飄落下來,駕駛員借著燈光隱隱看到以下幾個字。
“命令,騎兵軍重型坦克師坦克近衛團團長朱可夫……調任命令即時生效!”
“咆哮巴賓”的受傷,使作為攻擊主力的騎兵軍輕型坦克師的布置幾乎處於混亂狀態。保爾柯察金雖然依然留在部隊,可他作為一名師級政委,卻不一定有能力指揮這樣的作戰。
這時,年紀不過僅僅隻有27歲的朱可夫,被調任到保爾柯察金所在的坦克師擔任師長。大家可能認為,他實在太過於年輕,可對於原本就年輕的蘇聯紅軍而言,這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畢竟,這時指揮西方麵軍的司令就是年僅29歲的圖哈切夫斯基。所以,一位27歲的師長也並不是什麽出乎人意料的事情。
臨陣換將原本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可是作為履帶式坦克師後續攻擊力量的輕型坦克師必須有一位稱職的師長。結果,騎兵出身的朱可夫受到了斯大林的指派,成為騎兵軍的一位師長。
這恐怕也得益於,斯大林是這支軍隊的隊伍者,對於團級軍官他一向都在“精明的”的心裏留有清晰的印象。
這時,在輕裝坦克師的陣地上,保爾柯察金在焦急的等待著新任命師長的到來。戰鬥也許在下一個黎明到來的時候就會開始,可作為擴展戰果的快速坦克師的他們,卻沒有一位真正的指揮官來帶領,在戰場上這的確是一件使人不得不擔憂的事情。
終於,遠遠的來了一輛吉普車,看樣子是直奔他所在的森林處奔來。
保爾柯察金向一旁一起等待的幾位軍官擺了擺手,隨即拉展自己軍裝的下襟,向前迎上去。
寒冷的風吹拂著朱可夫的麵容,年輕的這時的心裏洋溢著某種不可名狀的快樂。他剛剛到方麵軍司令部跑了一趟,身上是全新的軍裝,大校的肩章也冷卻著簇新的光芒。一切都那麽順利,司令部裏方麵軍司令員圖哈切夫斯基告訴他,選擇他來指揮一個快速坦克師的原因。
“如果沒有記錯,你應該是出身騎兵的軍官吧!唔,你的戰績也不錯,好吧我就把我們勇敢的騎兵交給您了,好好幹吧!”
看著遠處森林黑色的身影,朱可夫瞪大了眼睛,雖然輪式坦克對他並不陌生。
“您就是新來的師長同誌嗎?您好,我叫保爾柯察金是輕坦克師的政委!”
朱可夫滿意的看著同樣年輕幹練的青年政委向他敬禮,他和身後同樣是幾個軍官,相信他們都是自己手下坦克團的團長。
“大家好,我叫格奧爾吉康斯坦丁諾維奇朱可夫,從今天起我得要和大家一起戰鬥。可惜的是戰爭馬上可能就要打起來,恐怕沒有給我們留下相互熟悉的時間,如果可以的話,請大家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另外我想我們得討論一下作戰計劃,我想在開戰之前盡快熟悉一切!”
保爾柯察金聽著朱可夫說話的聲音,心中對於這位文雅而以沉穩的軍官先有了幾分好感。至於作戰計劃,他早已經在自己身上的文件包裏準備好了。
“在這裏師長同誌,我們的任務是攻擊進入巷戰階段後,從側翼迂回襲擊!”
聽到這兒,朱可夫再看了一眼保爾柯察金。他稍稍有些詫異,這樣一個爽朗的青年軍官為何卻成為了一個政委,在他的頭腦裏,優秀的軍官首先應該充實指揮員的崗位,然後再考慮政治需要。
不過性格比之“咆哮巴賓”不知道要沉穩多少的他,並沒有把這種感覺到到臉上。他隻是很簡單的一點頭,接過保爾柯察金遞給他的資料。
“好吧,這附近有什麽地方,可以讓我們用嗎。請吧,諸位同誌,看來作為後續梯隊的我們還有多一些的時間,相信這些時間足夠我們吃透整個作戰計劃了!”
是的,輕型坦克師還有足夠多的時間來進行一下未來作戰的策劃工作,因為打頭進攻的是裝備履帶式坦克的重型坦克師。
戰鬥在淩晨的時間打響,500門大炮在一開始就使戰爭呈現出一種白熱化的狀態。
蘇聯進攻方式與西方包括裝甲集群應用的開創國中華聯邦,都完全不一樣。
坦克這種鋼鐵騎兵,對蘇聯紅軍而言,在進行遠距離迂回作戰時是主力,但近距離對付敵方設防戰績的突破與攻擊,卻是配屬給步兵部隊使用的。
一輛輛“灰狼坦克”的後麵,是成群裝甲車,再後麵還有大隊排開散兵線的蘇聯紅軍步兵。倘若這是中華聯邦的坦克師進攻的話,那麽擁有“坦克保姆”與足夠裝甲車的部隊,並不會包含有多少徒步步兵。而天空的飛機,也會比蘇聯紅軍進攻時,多出幾倍的數量。
至於對付堅固陣地,崇尚空中打擊的中華聯邦,除過無可奈何之外,一般來說並不是什麽必須攻擊的地方。這從中華聯邦前麵進行的國內、國外的戰爭就可以輕易得到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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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曙光開始在人間投射下線光明時,整個戰場慢慢在晨光裏顯出了模樣。
麵對波蘭軍隊,繼續不斷的由防坦克障礙、“快速戰績”構成的築壘地域。蘇聯紅軍進行了寬正麵的突擊。長炮管的灰狼式坦克拖著滾滾煙塵,並釋放出掩護用的煙霧。在濃濃的有若霧氣的煙霧裏,看得到更多的坦克與裝甲車。
在這些裝甲車輛的後麵,是端著手的武器,徒步前進的蘇聯紅軍步兵軍的士兵。他們一如在蘇聯國內戰爭時那樣,稍稍低著頭,在滾滾沙塵裏跌跌撞撞的向前挪動著步伐。
再後麵,是車載75毫米支援火炮,它們的炮火不時閃動著射擊時的光芒。按照突擊坦克分隊的指示,對那些“快速戰線”的碉堡進行壓製射擊。
在這些火炮後麵的天空裏,除過趕來進行轟炸的“奔雷”攻擊機之外,還有一些身形巨大的“空中母艦”。成群的蝌蚪機正不斷從它們巨大的身形裏飛出來,在天空裏形成攻擊隊形。
戰爭,在這裏進行的時候,完全是以一種立體的方式在進行著。
反觀波蘭軍隊的戰績,這時正在蘇聯的重炮轟擊下呻吟著。小金字塔形的反坦克水泥障礙,在重炮的轟擊下,被氣浪拋向天空。那些沙袋在天空裏形成更多的灰塵,仿佛這裏已經完全變成了地獄一般。
“快速戰線”在重炮的打擊下顫抖著,駐守在裏麵的波蘭士兵,這時都縮縮在深深的地下。甚至當重炮的轟擊開始的時候,他們已經縮在了防炮洞的深處。
這時不斷得到改良的“快速戰線”的碉堡就顯示出來它優良的防護能力,一層層的鋼筋水泥板承受著炮彈的轟擊,但硬軟硬的模式,卻使爆破榴彈的威力大幅降低。當炮彈的氣浪掀開最外層的沙袋時,水泥板被向下壓縮,這時六角形的裝滿了沙土的保護層發揮了作用。
火藥爆炸的壓力,在這些泥沙被壓縮時所吸引。甚至爆炸的力量,不能使碉堡裏的防崩落層有任何破損。仿佛一個“便當盒”一樣的碉堡,以使整個碉堡的受力可以分散開來,對碉堡的完整性予以最大程度的保護。
當然,這樣優良的防護力依然不能抵抗炮彈的直接命令。倘若是一枚100毫米及以上的炮彈直接命中,那麽依然有可能把碉堡直接摧毀。然而,躲在碉堡正麵防炮洞的士兵,卻因為重重的保護而不會受到傷害。他們要做的,不過是帶著隨身武器,通過地下相聯的通道,轉移到另外一個碉堡裏繼續作戰。
隨著蘇聯紅軍的“蝌蚪機”趕到戰場的時候,波蘭軍隊的飛機也來到了戰場,製空權的爭奪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