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章 臨陣換將
“知道嗎托洛斯基同誌已經不再指揮是整個西線的指揮,我們要重新回到斯大林同誌的手下!”
說這些話提時候,“咆哮巴賓”的嗓音有些奇怪的沙啞,仿佛抽多了莫合煙一樣。
這時的保爾柯察金手中舉著望遠鏡,正在看著天空裏嗡嗡作響的飛艇。這些飛艇來到這兒並不是給蘇聯紅軍運裝備,他們不過是給圍城之中垂死掙紮的華沙市民們運來了糧食。
戰爭有的時候是一件殘酷的事情,尤其當威脅起平民的生命時,有的時候是一種更有效的作戰手段。所以,在國際戰爭中,往往隻有勝負,而沒有什麽人道主義之類的感情。
這一點,作為曾經倍受欺壓的下層貧民保爾柯察金卻清清楚楚。
天空裏,緩慢前進的飛艇上,有著巨大的綠色玫瑰的標誌。在報紙上,保爾柯察金也曾經見到過“天使國際”的創始人簡格林的照片。雖然,作為一個無產階級的戰士,他並不能夠接受那種美麗,可是心底裏他也不得不承認那是一種非比尋常的美。
“喂,小子,我說話你聽到了嗎?”
“咆哮巴賓”大約不滿意保爾柯察金的無聲,他聲音低沉的“咆哮”了一聲,盡管他綽號的本色。
“師長同誌,這有什麽問題嗎?我原先就屬於斯大林同誌的騎兵軍。而且蘇聯紅軍是蘇聯布爾什維克黨的軍隊,誰來指揮不是指揮呢,這大約算不得一件奇怪的事情吧!”
保爾柯察金不以意的話下手裏望遠鏡看著他曾經最親密的戰友,自從他打算到冬妮婭分手之後,他已經決定與過去的他完全斷絕聯係。就他現在的心中認為,那時的他是一個稍稍脆弱的人。至於現在,他已經是一個堅強的蘇聯紅軍的軍官。
“咆哮巴賓”抬起眼睛翻了他一眼,卻以接著說下去。
“要我說,那位冬妮婭是位好姑娘,你不該那樣傷她的心。你知道,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不能那樣對待她!”
保爾柯察金有些奇怪的看著$*小說 *www.*class12/自己的師長,他不明白對方如何知道他的這些隱私。“咆哮巴賓”迎著他的目光,一如對著當年營裏那個年輕的兄弟一樣。可他並不知道,大約他那粗糙的心也沒有感覺到,保爾柯察金已經不再年輕。
“我想以你現在的身份多少幫助一下她,讓她少受些苦並不是什麽難事!而且,作為一個救過你的姑娘,你不該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做這些事情!”
保爾柯察金皺起眉頭,他不大喜歡別人老用一種對待小孩子的口吻對他說話,畢竟他是一個師級的政治委員。可對於這位如同兄長一樣,在戰場上帶著他一起經受槍林彈雨的師長,他不能說什麽。
因此,保爾柯察金隻好舉起手中望遠鏡,繼續去觀察天空裏的飛艇,嘴裏仿佛埋怨一樣吐出一句話。
“您呐,我的師長同誌,您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呢?難道是她在您的夢中告訴您的一切嗎?”
“這是你沒有拆就丟掉的信,我知道我不該,可是我的兄弟,你難道不感覺到你的心如同鋼鐵一樣嗎?”
“是嗎?”
保爾柯察金知道了“咆哮巴賓”消息的來源,不過是自己為了徹底斷絕與冬妮婭的聯係,而丟掉的那封信。可他贏得很清楚,作為一個政治工作者,他丟掉這封信的時候已經撕成了幾片。
“師長同誌我已經與過去完全斷絕的關係,我要做一個堅強的如同鋼鐵一樣的布爾什維克戰士……”
“你啊,還是太年輕,我想你大約應該收回這封信去!”
“咆哮巴賓”說話的時候,語氣緩慢而以鄭重。仿佛是對著自己已經走上了歧途的兄弟,又仿佛竭力想要做出一付語重心長的模樣來。
對於自己師長過度關心自己的私事,保爾柯察金並不那麽滿意。可他不能表示不滿,因為這始終是自己的兄長,他所做的一切完全是為了自己生活的沒有遺憾,固然他的觀點不那麽正確,因為他幾乎已經忘卻自己是一個蘇聯紅軍的戰士。
保爾柯察金原本還想要對自己的師長說幾句,表明自己的真正態度。可這時,他稍稍移動的望遠鏡裏出現了一些奇怪的黑點。
“奇怪,那些是什麽東西?”
放下望遠鏡他揉揉眼,心中泛起一陣疑惑。
“見鬼,那些是什麽東西,它們……襲擊?……在這個時候……?”
難怪保爾柯察金會奇怪這件事,這時華沙附近的空域早已經是蘇聯紅軍占據的絕對優勢地位的空中,怎麽可能出現對方反擊的飛機呢,看那些在低空掠著地麵飛來的小黑點,仿佛正是那些使他們很吃過些虧的波蘭軍隊的“蝌蚪機”。
保爾柯察金的疑惑引起了手中拿著信打算塞進他口袋裏的“咆哮巴賓”注意,遲疑了一下,他把信重新裝回自己的口袋,掏出自己的望遠鏡朝著保爾柯察金看的方向望去。
遠處的天空裏,一群低飛的“蝌蚪機”如同在那些樹頂上彈跳一樣,猛然間從森林樹林背後衝出來,隨後立即俯衝。很明顯,他們已經發現了蘇聯紅軍裝甲集群的隱藏地點。
按說,在掌握了製空權的戰場上,這種情況絕對不可能出現。另外已經被包圍的波蘭軍隊以是如何搞清楚蘇聯紅軍裝甲集群的隱藏地點的呢?
其實,這一點也不奇怪。“極狐分隊”早已經混進了蘇聯紅軍的行列之中,雖然他們不是間諜,可搞清楚紅軍在戰場上的配置並不是難事。原本,這些消息對於波蘭並沒有什麽用,可當蘇聯紅軍停滯不前,甚至他們已經做好進攻準備依然沒有進攻,這引起了某人的生意。
因此一些消息被透露給了波蘭人,隨即一次大規模的突襲就開始了。看起來他們也希望蘇聯紅軍進攻時的坦克不那麽多,因此一上手就用上了他們所有的“蝌蚪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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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華沙方麵飛來的“蝌蚪機”的數量,保爾柯察金愣了一下。可這時,他的師長“咆哮巴賓”已經開始大聲吼叫起來。
“敵襲……敵襲……”
他跑動的身影仿佛一隻*心的兔子,他的嗓子以仿佛是一隻孤獨的狼在那兒對著月亮嗥叫。
“噠噠噠……呼呼……”
如同風暴一樣的機槍子彈與火箭彈以一種狂猛的方式傾瀉下來,隱蔽在森林裏的輪式坦克集群立即就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穿甲彈打在鋼甲上發出“當當”的響聲,爆炸聲在森林裏此起彼服。伏在地下的保爾柯察金感覺到肚皮下麵的地麵在不停的跳動,這使他的身體仿佛跳舞一樣在顫抖。被燃燒彈引燃的森林發出一股嗆人的木頭被燒著的味道,使人的肺仿佛撕裂般疼痛。
“轟!”
猛烈的,與火箭彈爆炸絕不相同的爆炸聲響起來。保爾柯察金知道,那是坦克被引燃時,殉爆的彈藥所發出的聲音。
灰塵,被火箭彈激起的灰塵完全遮閉了究竟,整個森林裏到處是爆炸與火焰。當爆炸聲如同來時那樣突然停止的時候,保爾柯察金慢慢抬起幾乎被泥土完全蓋住的頭,望向外麵。
天空裏,完成了任務的成群的“蝌蚪機”正在調頭,它們的身影就如同秋天原野裏最常見的蚊蟲一樣。
隨著突襲飛機的離開,森林裏的人慢慢活動起來。受傷的人大聲撕扯著嗓音呼喊,更多的坦克手則拚命用滅火器在搶救著他們的“戰馬”。然而,這時就出現了問題。
滅火器原本在來自中華聯邦的坦克裏都有,可蘇聯紅軍為了坦克的數量,不但取消了這些小裝備,而且那些金屬板輪裏連降溫及防火的氦氣也沒有。
火焰引燃了坦克的燃料,在戰士們手裏樹枝的撲打下居然越燒越旺。
“他媽的!”
看到這些,保爾柯察金罵了一句他原本已經發誓要戒掉的粗口,奮力自地下爬起來。可當他可以清醒的麵對這些混亂的事情,他發現了不幸的事情。
“我的天啊,天哪……醫護兵……醫護兵……!”
他聲嘶力竭的叫喊起來,可眼睛卻直直的盯著不遠處的地麵,仿佛一個神經錯亂的人那樣完全沒有了思想的靈性。
“咆哮巴賓”滿身是血的倒在地下,這時保爾柯察金心中隻有一個問題。
“他死了嗎?難道我們在大戰的前夕不得不更換我們的指揮官嗎?這是一件多麽悲慘的事情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