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放開我。……。”

地牢內南宮離撕心裂肺的咆哮道。

“我說,這哥們可真能吼,都吼了整整一天一夜了,也不累。”

大寶說道這裏,拿起手裏的麻將扔到了牌桌上道:“五萬。”

“世族子弟難免嬌氣一些,讓他喊吧。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沒有人能聽到。”

宋寒星哈哈的笑道。

“這都幾個時辰了,王爺怎麽還沒有過來?”

一側的戴炳龍摸牌之後看了一眼問道。

“這幾日王爺總是把自己關在書房內,也不知道忙什麽。估計是在煉丹吧。”

佟大為說道。

這個時候,幾個人同時聽到了有人下樓梯的聲音,當即紛紛的起身。

劉夏進入了地牢之後,眾人紛紛的行禮。

“免了,都起來吧。南宮離說什麽沒有?”

劉夏好奇的問道,隻是剛問道這裏,便聽見了南宮離喊叫的聲音,不禁一笑。

“開門,我進去看看他。”

說完,劉夏便朝著地牢的牢房大門走去。

推開了牢房大門,便看見南宮離被禁錮在半空中,給他施加了封印,饒是他宗師修為,如今也是無能為力。

正在大喊大叫的南宮離,在看見劉夏的瞬間,不由的略微愕然。

他確實沒有想到,綁架他的竟然是威名遠揚的威遠親王。

對於劉夏,他的心裏本本來是十分的仰慕的,年紀輕輕,修為絕頂,而且聽聞詩詞歌賦也非等閑之輩。

那一句千裏悲秋常作客,已經成為了膾炙人口的名句。

讓劉夏在龍都有詩聖之稱號。

“是你?”

南宮離錯愕的問道。

“嗬嗬,南宮世子,真是不好意思,本來也沒打算抓你,不過你家老爺子實在是太有城府了。”

劉夏訕訕的笑道。

“威遠親王,恐怕這次你要失策了。我南宮世家,是不會為了我一個人,而改變我們的策略的。你如果覺得你抓了我便可以要挾我南宮世家,那你也太異想天開了!”

南宮離不屑的說道。

“這個我知道,你們這些高門大戶,早就將人情冷暖看淡了。在你們的眼裏,隻有價值。至於我為什麽要抓你,以後你會知道。不過你放心,我暫時沒有傷害你的打算。如果你願意配合我,在我這裏小住幾日的話,我倒是能讓你少受一些苦。”

劉夏淡淡的笑道。

“白日做夢!威遠親王,我南宮家這些年來,你可曾聽說過投降的走狗?我南宮家,隻有站著生的大好兒郎,沒有卑躬屈膝的狗。”

南宮離怒喝道。

“哎,算是我多嘴了。大寶,一會把他的嘴堵住。免得南宮世子大喊大叫,把喉嚨給弄壞了。”

說道這裏,劉夏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袁炳龍,佟大為,你們兩個人負責在這裏看守他,這裏乃是天魁衛大營,人多口雜,各方勢力都在這裏有耳目,別處了差錯。”

劉夏叮囑道。

“遵命。”

當即,袁炳龍二人喊道。

“大寶跟我回去,相信南宮家多少有些動作了。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回王府等著他們。”

說道這裏,劉夏便朝著地牢上而去。

王府內有妖問心坐鎮,相信不會出了什麽問題,不過,劉夏知道這些世族心高氣傲,一定不會就此罷休。

好戲,這才開始。

隨後劉夏乘坐馬車,從天魁衛大營出發,朝著龍都而去。

冬季的藏龍淵內,別有一番風味。

這裏素有千湖之地美名,而不少小湖泊,都已經結冰,在陽光下,折射出了耀眼的光澤。

劉夏上次來,這裏還是一邊碧綠如海的壯觀景象,一望無際的蘆葦蕩,在微風之下,上下起伏。

而如今,這裏完全成為了一片金色的海洋,和遠處那成片未消融的雪景交相輝映。

好在,今日的天氣不錯,走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能夠聽到遠處漁民在湖泊上麵捕魚的聲音,幹冷的空氣,湧入車窗,讓劉夏精神一震。

大寶百無聊賴的靠在車上,眯著眼睛。

“前麵是什麽人?讓開!”

這個時候,劉夏便聽到隨行的禦林軍大聲的嗬斥道。

“敢問,車內可是威遠親王?”

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劉夏看都沒看,就聽出了這個人,便是那天夜裏的那個白衣少年,落月聽雨軒的弟子。

那天晚上一番交手,劉夏對他印象深刻。

“大膽,你是何人!”

此刻,在外麵的張宗喝到。

“在下落月聽雨軒弟子——慕容雪飛。”

聽到這裏,劉夏便打開了車門,從車上下來。

大寶緊隨其後。

麵前的慕容雪飛,依舊白衣勝雪,風度翩翩。

站在劉夏的麵前,不卑不亢。

“慕容公子,久仰久仰。不知道公子阻攔本王的去路,是做什麽打算?”

劉夏寒暄的笑道。

“王爺客氣,今日我來,隻是為了南宮世子。還請王爺看在我落月聽雨軒的麵子上,將南宮世子放了。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

慕容雪飛帶著幾分謙恭的笑容。

“哦?慕容公子的話,我怎麽聽不明白呢?什麽南宮世子,本王不認識他呀。”

劉夏一臉的嚴肅,緊張的說道。

“這裏並沒有外人,王爺有何必騙我?慕容世子乃是我落月聽雨軒入門弟子,如今落到你的手上,我落月聽雨軒,便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如果王爺執意不肯放人,我落月聽雨軒便怕是要和王爺討教一番了。”

說道這裏,慕容雪飛便拔出了長劍。

劉夏看到這裏,不禁想笑。

看來這慕容雪飛乃是一個雛,八成是剛下山不久,動不動就拔刀拚命的貨色,雖然蠢,但是也有幾分可愛。

“慕容公子,有兩件事我必須澄清一下。第一,南宮世子我不認識,也沒有抓他。第二,就算是我抓他,也是朝廷的事情,你們宗門,有什麽資格過問?你下山的時候,你的師尊沒有告訴你,在龍都的龍魂石上立下的鐵律?”

劉夏不屑的笑道。

龍都龍魂石上,有朝廷和天下宗門簽訂的鐵律。

第一條,便是朝廷不得幹預宗門事。

相對的,宗門也沒有權利去幹預朝廷的決策。

南宮離就算是落月聽雨軒的弟子,朝廷要緝拿他,落月聽雨軒也沒有什麽資格阻攔,更加不要提這麽光明正大的要人了。

“這麽說,王爺是執意不肯放人了?”

慕容雪飛倒是一根筋,冷冷的望著劉夏問道。

“本王沒有抓人,何來放人之說?還請慕容公子不要咄咄逼人。”

劉夏不屑的笑道。

這個時候,慕容雪飛當即揚起長劍指著劉夏道:“那好,在下隻能領教王爺的絕學了。”

“護駕!”

這個時候,張宗頓時喝到。

當即,禦林軍紛紛拔出武器,一時間氣氛極其緊張。

“退下,既然慕容兄非要挑釁,那本王就陪你玩玩。早就聽聞落月聽雨軒劍術如神,今日本王倒是想領教領教。”

說道這裏,劉夏便從人群之中出來。

他心裏清楚,這慕容雪飛隻是想確認一下那天晚上劫走南宮離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劉夏的目的本來就是激怒南宮家,所以,讓他知道又如何?

“那王爺請。”

說道這裏,慕容雪飛便向後略微退了一步,謹慎的望著劉夏。

“放馬過來吧,別一會打的你跟狗一樣,給你師門丟了人。”

劉夏背負著雙手,不屑的笑道。

慕容雪飛聽到這裏,不禁一咬牙,身形一閃便朝著劉夏爆射而來。

落月聽雨軒幻滅劍,乃是天下一絕。

那天晚上劉夏隻看他兩招,不過每次出手,都萬分精妙,心裏早就癢癢的不得了。

這慕容雪飛的修為,也在宗師級別,一劍而來,劍氣奔湧。

瞬間,地上直接裂開了一道裂痕,滾滾的劍氣宛若狂風驟雨,朝著劉夏爆射而來。

劉夏冷笑一聲,當即向前邁出了一步,手中天權驟然出現,怒喝道:“天權劍意!”

話音一落,無畏的劍氣頓時從天權劍鋒奔湧而出。

“轟!”

轉眼間,兩股劍氣相撞,頓時在半空中掀起一圈漣漪。

凜冽的衝擊波陡然擴散,將地麵上的浮土,瞬間震飛。

“雲海聽潮!”

這個時候,陡然聽到慕容雪飛一聲怒吼。

瞬間他身上的氣場,向外爆射,四周真氣飛舞盤旋,頃刻間,一股股真氣宛若怒海波濤一般環繞在劉夏身體四周。

將劉夏團團包裹。

驟然間,四周氣場同時朝著劉夏奔湧而來,宛若旋風一般,要將劉夏吞沒。

這一招,力戰八荒,將敵人封鎖在他的劍意之下,讓敵人無處可逃。

眼看滾滾劍氣就要將劉夏吞噬,位於劍氣中央的劉夏,不慌不忙,冷冷的朝著慕容雪飛一笑,不屑的道:“不過如此。”

“破!”

一聲大喝,劉夏天權頓時揮落。

血色劍氣瞬間奔湧,天權便是無畏。

心中無畏,便再無牽絆,無堅不摧。

配合上劉夏此刻修為和靈源之力,無人可當。

“轟!”

滾滾的劍氣相撞,慕容雪飛劍氣頓時碎裂。

慕容雪飛當即爆退,落到了三十米外的地方喊道:“王爺技高一籌,在下不是對手,告辭了。”

說完,幾個跳躍,便消失了影蹤。

劉夏望著他的背影,不禁一笑。

“我說,你就這麽讓他走了?”

大寶嚷嚷道。

“他隻是來試探我,所以,沒打算跟我拚命。估計他現在應該回南宮家報信了。走吧,回王等著。”

說完,劉夏便上車,朝著龍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