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分,劉夏便帶著大寶朝著龍都城外出發了。
坐在土靈獸的背上,劉夏心裏卻一直有一個疑問。
劉洪濤交給了刑部會審,相信,劉洪濤早就應該把拓跋淩雲給咬了出來,可是,朝廷卻絲毫沒有對拓跋淩雲動手的意思。
黑風寨的事情,乃是鐵證如山,拓跋淩雲說什麽都無法洗脫罪名。
隻是,朝廷遲遲不動手,這便讓劉夏有些感覺到事情恐怕要比他想象的更加麻煩。
今日要和大寶去的地方,便是當初他們兩個人在帝王穀內遇到那個皮貨鋪的老板的皮貨鋪。
黑風寨的事情完結之後,劉夏推斷,有一隻隱藏在龍都四周的武裝力量,而這一隻力量,便是在黑風寨起義之後,用來攻打龍都的主力軍。
目前看來,天魁衛和龍都禁衛軍嫌疑暫時最小。
而駐守在帝王穀之內的守靈大軍,嫌疑最大。
因為,大寶和劉夏在帝王穀內準備盜取永寂的時候,便知道有人私通帝王穀內的守軍。
現在要做的,便是順藤摸瓜,看看對方到底有什麽貓膩。
不到一個時辰,大寶和劉夏便抵達了永望鎮。
前麵已經講過,這永望鎮乃是龍都之外的一個小鎮,但是卻因為經營皮貨生意而聞名天極王朝。
小鎮的規模不小,等劉夏和大寶抵達的時候,這裏已經是車水馬龍,行人摩肩擦踵。
來自天際王朝不少商隊,都會進入這裏購買一部分的皮貨,然後再販賣到全國各地。
所以,街道上,到處都是商隊的身影。
劉夏和大寶隨後便到了一家早點鋪前,胡吃海喝一頓,完事便朝著昌泰皮貨行而去。
到了昌泰皮貨行的大門外,便看見裏麵的生意確實不錯。
門庭若市,幾個夥計滿的熱火朝天。
劉夏和大寶到了裏麵,並沒有人接待。
這個時候,劉夏便尋找著張恒的身影。
張恒便是那天夜裏在帝王穀遇到的那個和守軍軍官報信的那個人。
隻是因為當時要趕著去梧州剿匪,便沒有理會這件事。
“那個小子不在這裏啊?”
大寶小聲的嘟囔道。
“不著急,等等。”
劉夏淡淡的一笑。
這個時候,店小二的便過來,熱情的招呼起來。
劉夏簡單的盤問了幾句,夥計看劉夏並不是真心買東西,便也不在搭理。
這個時候,劉夏看見從閣樓上下來兩個人。
這兩個人走路的時候,虎虎生風,雙目冷峻,一看就是上過戰場的軍官。
緊接著,張恒也跟著下來,開始和商隊的頭領們寒暄起來。
劉夏這個時候給大寶打了一個眼色,兩個人便退了出去。
隨後兩個人在永望鎮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
全力盯梢張恒。
張恒隻是一個中間人,他有上家,也有下家。
如今,他的上家是誰不知道,下家之誰,更加不知道。
一臉兩天,皮貨行都沒有什麽事情,雖然有幾個軍官摸樣的人進出過皮貨行,不過看樣子倒是像真的來買東西的。
一直等到第三天的夜晚,劉夏看見張恒一個人,騎著一匹土靈獸,出了永望鎮。
劉夏急忙跟著大寶尾隨在他的身後,看看他要去什麽地方。
果然,不出劉夏預料,他竟然朝著帝王穀的方向而去。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後,一直進入了帝王穀內。
張恒似乎對帝王穀布防,十分的清楚。
跟著他的腳步,毫不費力的便能避開巡邏的守衛。
前後不到兩個時辰,張恒在劉夏和大寶盜墓的地方院牆外停下,並且躲在草叢之中。
這裏,十分的荒涼,大慶王朝分崩離析之後,守靈的人便已經都不見了。
和大慶王朝遙遙相對的,便是天際王朝的帝王的陵墓群,那裏遠遠的看上去,燈火通明,顯得這邊則更加的淒涼。
等了不到半個時時辰,果然有一波巡邏隊經過,和那天晚上大寶和劉夏遇到的情況是一樣樣的。
當這一波巡邏隊路過了張恒的藏身地點之後,巡邏隊的一個頭領便攘攘道:“兄弟們,你們先走,我去撒一泡尿。”
當下,巡邏隊繼續向前,而那個隊長則悄悄的抵達了牆根之下,一邊解腰帶,一邊低聲的說道:“今天夜裏風好大啊。”
“天山的月亮也很圓。”
說道這裏,張恒便從草叢之中出來。
“張兄,來了有一會了吧?”
這個時候,那個對戰將一個竹筒遞給了張恒。
“嗬嗬,是有一會了。”
說道這裏,張恒也給了他一個竹筒。
兩個人交換完畢,那性趙的隊長便沒有再廢話,直接轉身離開。
而張恒也將竹筒藏起來,轉身便朝著山下而去。
劉夏和大寶尾隨他回到了永望鎮,已經是黎明時分。
張恒的下家似乎找到了,可以,他的上家是誰?
“要不幹脆將張恒抓住,回去讓采薇審問,那樣多保險。”
回到了客棧,大寶躺在床上,叼著一個野草提議道。
“不著急,張恒這個人,無關緊要。我們一旦抓了他,便會打草驚蛇。找出來上家再說。”
劉夏笑道。
第二天中午時分,張恒便親自騎著馬朝著龍都而去。
劉夏和大寶兩個人跟著張恒,重新回到了龍都。
張恒到了龍都之後,便直奔城南的聽雨樓。
這聽雨樓,是一處消遣的茶肆。
裏麵經常有民間藝人彈唱,不少龍都的貴族都喜歡到那裏聽曲喝茶。
這張恒顯然是這裏的常客,進入了聽雨樓,便被夥計帶到了後院。
之後發生再發生的,劉夏便一無所知。
正當兩個人焦急的時候,便看見一個身材瘦弱的男子,從後院出來。
“盯住他!”
劉夏趕忙一拍大寶,兩個人便跟了出去。
這個瘦弱的男子,走路十分的小心,時不時的都會回頭張望。
“你跟著他幹啥?”
大寶不解的問道。
“這個人是個太監!”
劉夏小聲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的?”
大寶小聲的問道。
“我乃是靈修,嗅覺要比你敏銳很多。宮內的太監,大部分的閹割的時候,都傷到了尿道。所以,他們身上總是有一股淡淡的尿騷味。這些太監雖然用香粉遮掩。但是我卻還能聞到。那種味道,十分獨特。就跟見了坐月子的房間是一個味道。”
劉夏小聲的解釋道。
大寶頓時恍然大悟:“你是說,張恒來龍都,就是見這個太監?”
“十有八九是。看看他是不是朝著王宮的方向去了。”
劉夏小聲的說道。
當即,兩個人便尾隨在這個太監身後。
這個太監,顯然十分警覺,帶著劉夏和大寶在城南一頓轉悠,然後這才朝著王城而去。
劉夏和大寶親眼看著他從西華門進入了皇宮之後,劉夏和大寶這才朝著王府而去。
看來,張恒的上家,在皇宮之中了。
劉夏琢磨,難道這個張恒乃是皇帝的人?
可是仔細一想,感覺又不對。
皇帝作為一國之君,實在是沒有必要遮遮掩掩的到了這個地步。
除非,是一些不能擺在明麵上的事情。
看來,這一切都要等到明日去了皇宮弄清楚的。
剛回到王府,采薇便興奮的跑了過來道:“師哥,師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哦?什麽事情?”
劉夏笑問道。
“一心師哥和司徒擎蒼來了。”
采薇急忙說道。
劉夏聽到這裏,便不由一愣。
一心先前負傷,一直在西北養傷,算算日子,也確實該痊愈了。
當時,劉夏被召回龍都,一路上帶著重傷的一心,實在是對一心沒有好處。
經過商議之後,司徒擎蒼便留下來照顧一心。
如今一心傷勢痊愈,自然要來龍都投奔他。
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多兩個幫手,劉夏是求之不得。
“快帶我去。”
當下,劉夏便急忙朝著大廳而去。
進入大廳,便看見一心神采奕奕的和司徒擎蒼等候在那裏。
見到劉夏,便紛紛的起身打招呼。
一心經過這段時間的休整,精神煥發,滿麵紅光。
而一側的司徒擎蒼,神采飛揚,玉樹臨風,而且,劉夏發現,他已經踏入了靈師級。
這可是一個喜事。
“哎呀,恭喜司徒兄,賀喜司徒兄。沒有想到,短短幾個月不見,你的修為有拔高了不少啊。”
劉夏見到故人,自然十分的開心,急忙寒暄道。
“不能和王爺相比,要不是王爺,我這確實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踏入靈師。”
司徒擎蒼倒是比在西北,顯得靦腆了不少。
“一心師哥,我是天天盼著你來。你來了我就放心了。王府如今看著想個樣子,但是內務卻一團的亂。這王府的大管家,我看就非你莫屬了。”
劉夏笑道。
曆來管家,都是主子的心腹,劉夏確實卻一個老成踏實的人,來處理王府的日常事務。
不然,每天都要為王府的芝麻綠豆的事情,煩的頭疼。
“也好,這次我和司徒小弟日夜不休的趕來,就是知道你一定缺了人手。這管家,我先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勝任。”
一心謙虛的笑道。
“我看沒問題。那個,大寶,你去通張宗他們,今天夜裏,咱們人都全了。好好的在王府喝一頓。大家互相見見,熟悉一下。”
劉夏笑道。
“好嘞。”
大寶一看,今天晚上能夠大快朵頤,自然高興的便朝著西院而去。
半個時辰後,王府開宴。
眾人喝酒聊天,自然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