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麽,不勸還好,一勸就徹底的崩潰了。
刹那間,采薇便哭的梨花帶雨一般,那叫一個委屈,那叫一個傷心。
劉夏是完全束手無策,對付恐怖的敵人,劉夏有的是經驗,但是對付一個傷心的女人,劉夏是有些沒辦法。
看著采薇哭的那麽傷心,劉夏便安慰道:“好師妹,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覺得吃虧的話,不行也看看我麽。”
“誰,誰稀罕看你。”
采薇嗚咽的說道。
“那你說怎麽辦?反正看也看了。”
“你還說!”
采薇當下怒道。
“你看,我給你講道理啊。”
“我不聽。”
采薇委屈的說道。
“那你說,怎麽樣你才能消消氣呢?”
劉夏急忙笑吟吟的說道。
可是,采薇聽到這裏,哭的更加傷心了。
劉夏看她可憐兮兮的,哭的梨花帶雨,便忍不住伸手替她擦拭眼淚。
此刻,妖問心進入了房間。
看見這一幕,不由的笑問道:“這是怎麽了?”
劉夏剛開口,采薇便怒道:“不準說。”
“好好好,我不說。你快勸勸她吧。”
劉夏無奈的笑道。
妖問心看采薇衣衫不整的,又看劉夏一臉的狼狽,朝著裏屋望去,似乎明白了什麽。
不由的便狠狠的瞪了劉夏一眼。
“不哭啊,看你哭的和小花貓一樣。來姐姐這裏。”
妖問心平時和采薇感情極好,拉著采薇便攬入了懷裏。
然後給劉夏打了一個眼色,劉夏當即一溜煙的出了房間。
站在房門外,劉夏不由的長歎一聲,這故事講的,真是委屈。
這個時候大寶便來到了門外,看著劉夏一腦門的官司,便好奇的問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哎,別提了。準備完了?”
劉夏問道。
“差不多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大寶說道。
劉夏隻能返回妖問心的房間,悄悄的把妖問心叫出來將他的計劃簡單的說了一番。
隨後將人皮麵具給了妖問心。
妖問心和劉夏的身高差不多,戴上麵具之後,稍微偽裝一番,隻要不出聲,不出手,真假難辨。
忙碌了一番,眾人浩浩蕩蕩的從王府內出發了。
在關城門之前,眾人出了皇城,直奔東郊而去。
一路上,采薇都默默的不出聲,坐在馬車裏麵,時不時的抬頭瞪劉夏一眼。
劉夏心虛,也不敢看她,不過不時的和采薇做個鬼臉。
采薇便直接閉上眼睛。
倒是讓妖問心覺得好笑,兩個人都老大不小了,還跟小孩一般。
到了帝王穀,已經是深夜。
白天的帝王穀便已經讓人覺得陰森森的,這個點鍾的帝王穀,那真是有些嚇人了。
此刻,天空中月光慘淡,兩側的樹林內寂靜無聲。
隻有土靈獸厚重的行走聲和馬車車軸發出來吱吱呀呀的聲響在路上回蕩著。
這次劉夏出來,包括侍衛在內,也就不到六十個人。
行走在這通向陵寢的道路上,確實有些讓人心裏微微發寒。
采薇不自覺的便向妖問心靠了靠,而劉夏和大寶兩個人閉目養神,沉默不語。
片刻後,他們踏上了通向帝王穀的神道。
透過車窗,便看到神道兩側的石像,似乎在夜裏,更加的猙獰恐怖。
“一會通知虎衛之後,我和大寶便離開。你假扮我一路朝著雲天嶺而去。我隨後追趕你們。”
劉夏囑咐道。
“你到底要去幹什麽?”
妖問心好奇的問道。
“我得去找一個東西,十分重要,等找到了再跟你們細說。”
劉夏小聲的說道。
妖問心聽到這裏,便知道是十分秘密的事情,外麵都是禦林軍,知道劉夏不方便。
這些禦林軍,雖然跟著劉夏出生入死,但是有些秘密,他們知道的越少越好。
“前麵是什麽人?”
大約不到一刻鍾,便到了神道一側的一處哨崗,在距離哨崗五十米的時候,在這裏守靈的官兵,便大聲的喊道。
這個時候,馬車停下了。
劉夏從馬車內下來,朝著哨崗走去。
值夜的官兵看見劉夏的護衛都穿著便裝,便不由的警覺起來,紛紛的握緊了手裏的兵器。
劉夏走到了他們的麵前笑道:“在下是威遠親王,這是我的令牌。”
當下,劉夏出示了虎符。
帶頭的將領看到虎符,便急忙恭敬笑道:“王爺請稍後。我這就去通傳。”
和上次一樣,大約在這裏等了不到一刻鍾,那個將領便返回來道:“王爺,虎衛已經出發。請王爺放心便好。”
劉夏知道,皇帝的這隻神秘的衛隊,不會和他們同行,而是在暗地裏偷偷的跟著他們。
隨即便抱拳笑道:“辛苦了。”
當下,轉身回到了馬車內。
馬車開動,朝著朝著出口的方向而去。
“好了,我走了。你們路上小心。”
劉夏叮囑道。
“你也小心一些。”
妖問心擔憂的說道。
“知道。”
說到這裏,劉夏看了一眼采薇,便朝著采薇做了一個鬼臉。
采薇這次隻是咬著嘴唇,並未說話。
劉夏一笑,知道采薇這是消氣了,便一拍大寶,換上了夜行衣,從車門內直接躍入了兩側的樹林之中。
隨即,馬車繼續前行,如同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兩個人躲起來,目送馬車離開,劉夏便拿出了一張地圖,看了一眼道:“走。”
當下,兩個人便消失在無邊的黑暗之中。
龍都乃是幾朝古都,帝王穀內安葬的帝王,數不勝數。
劉夏和大寶兩個人直奔大慶王朝的陵墓群而去。
路上劉夏碰到了幾次巡邏的官兵,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嚇一跳。
這帝王穀內,駐紮的衛兵,數量可真是不少。
劉夏猜想,雖然明麵上天魁衛是鎮守京師的,但是這裏,怕也是一個一隻龍都的守軍。
平時他們負責守靈,但是龍都真要是出了什麽狀況,他們便能在第一時間內趕到龍都救援。
帝王穀內的守靈大軍和天魁衛遙相呼應,確保龍都的萬無一失。
大約花費了半個時辰,劉夏和大寶兩個人,躲過了無數的巡邏衛隊,好容易抵達了大慶王朝的陵墓群。
大慶王朝的陵墓群和天極王朝陵墓群乃是對立的,站在這邊,便能看見天極王朝的那些陵墓雖然是在晚上,但是依舊燈火通明。
而這裏,一片的黑暗,雖然有巡邏衛兵的巡邏,但是這裏的陵墓,大多都年久失修,有些看上去已經十分的破敗,有些陵墓群上的神殿,已經坍塌,除了一些重要的過道之外,野草遍布,一片的荒涼。
劉夏打開地圖看了一番,便跟著大寶朝著大慶帝王陵墓群的深處而去。
這裏的陵墓,雖然有些已經破敗,但是依舊能看看出來當初氣勢恢弘。
但是有些陵墓則看著比較寒酸一些,估計是草草修建,草草完工。
八成是皇帝意外掛了,才會成了這樣。
當皇帝其實是一個比較危險的工作,比如說大慶王朝,一共有差不多一百多個帝王,但是隻有二十個帝王最終壽終正寢。
剩下的,多半是死於非命。
不是讓兒子給殺了,就是讓兄弟給殺了,再不然就是讓妃子給殺了,還有自殺的,林林總總,不可謂不奇葩。
費了大半天的勁,劉夏和大寶終於來到了浩源帝的陵墓之外。
浩源帝的陵墓,便是那種十分寒酸的。
有些帝王的陵寢,光上麵的神殿便有四五座,而浩源帝的神殿隻有一座不說,而且規模也小的可憐。
那神殿房簷上,荒草叢生,院子裏也是一片的破敗。
“我說,你這個騙子,你說的絕世美女在那呢?”
大寶跟著劉夏顛顛的跑了一夜,此刻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的罵道。
“噓,小聲點。等我回去了,給你找個美女。”
劉夏淡淡的笑道。
“切,你以為貧僧會相信你麽?”
大寶不屑的說道,雖然嘴上這麽說,但是大寶和劉夏都各自分開,再尋找陵墓的入口。
浩源帝的陵寢規模並不大,一般通向墓穴深處的入口,都會隱藏的十分隱蔽。
如果不是大規模的盜墓,一般的盜墓賊尋找入口,便十分的費勁。
帝王穀內常年有守靈官兵,雖然盜墓賊一個個對這裏垂涎三尺,但是得手的卻都是少數。
這浩源帝的陵墓,沒有聽說被盜過。
果然,找了一圈,並未發現有任何入口的跡象。
劉夏和大寶便都回到了神道之前。
“現在怎麽辦?”
大寶問道。
“繼續找唄,還能怎麽辦呢?”
劉夏說道。
這個時候,大寶剛要開口,劉夏便一把拉住了他,捂住了他的嘴巴。
大寶下意識的知道可能與變故,便頓時貓下身體,躲在了荒草之中。
劉夏鬆開了大寶之後,便爬在地上,不敢動彈。
果然,這個時候便聽到遠處有腳步聲,不過卻並未進入浩源帝的陵寢,而是在外牆處停下了。
這個時候,牆外似乎傳來了亮光,緊接著便有十多個人腳步聲傳來。
應該是皇陵巡邏的官兵。
“你們繼續走,我在這裏撒泡尿。”
當下,便聽到一個人嚷嚷道。
那些官兵拿著絡石燈籠,繼續前行,而那個說撒尿的,因為那那些巡邏官兵的長官之類的。
這個時候,便聽到了那個長官朝著這裏靠了過來。
“長夜漫漫。”
“無心睡眠。”
那個長官一邊撒尿,一邊說了一句,這個時候,劉夏便聽到先來的那個神秘的人,竟然接了一句話。
顯然這是接頭的暗號。
“把這個交給你們將軍,告訴他,計劃有變。”
“是。”
簡單的對話之後,先來的那個人,率先離去。
而那個長官,不急不忙的將褲帶係好,緊接著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