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都城內屈指可數的首席大才女,無數王侯公子的夢中情人。

如今卻當著所有人的麵,讓劉夏揭開她的麵紗。

原本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卻因為這安錦瑟的曾經說過,為他揭開麵紗的人,便是他的夫君,而變得不同。

這要揭開這麵紗,安錦瑟日後便是劉夏的人。

這是多少王侯公子夢寐以求的事情?

雖然青樓女子地位不高,和那些大家閨秀不能相提並論。

但是,像安錦瑟這樣的奇女子,如果能夠常伴身邊,何嚐不是一件美事?

大丈夫三妻四妾,多一個這樣解讀風情的女子,是多少男人的夢想?

天極王朝上流社會內,大多數的婚姻都是聯姻,無非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兩個人結婚之前,大部分連麵都沒見過,婚後,妻子便要端莊淑賢,雙方要相敬如賓,這樣一來,便失去了許多夫妻樂趣。

龍魂大陸的貴族,更加喜歡去青樓,在那裏,可以喝酒吟詩,更加重要是的,有美人相伴。

青樓女子,自然要比每天都端著架子相夫教子的老婆可愛多了。

他們去青樓,便是圖個自由快活,這些是家庭不能給的。

人麽,重要找個地方釋放一下,不然,憋著,容易憋出毛病來。

而安錦瑟這樣的才女,蘭心慧質,天資國色,又學富五車,自然是龍都城內貴族,最想得到的女人。

而且,她並未被人揭開麵紗,說明乃是處子之身,這可要比那些大家閨秀,更加有吸引力。

當下,所有人都用羨慕,嫉妒的目光望著劉夏。

縱然是太子,眼神之中除了有一抹驚愕之外,也帶著幾分羨慕的神情。

估計太子怕是早就對這安錦瑟有想法,可惜的是,人家安錦瑟看不好上他。

於是,這兩分羨慕,便也能理解了。

可是,此刻的劉夏竟然皺起了眉頭,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這倒是讓人有些更加看不下去了。

“老弟,這可是百年修來的豔福啊,安大才女,名冠龍都,今日肯為摘取麵紗,可是看上老弟你了,怎麽你還有幾分不情願呢?”

太子帶著幾分憤憤口氣問道。

隻不過,劉夏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

美女麽,男人都喜歡。

不喜歡美女的男人,那就不是男人。

隻是,劉夏一來不缺美女,再美能美過妖問心?

就算是你學富五車有如何?難道能夠和貼心的靈靈相比?

再有,這美女是太子引薦的,誰知道她和太子之間,有什麽勾當?弄不好就是太子想安插道自己的身邊的細作。

自從經曆過驚鴻的事情之後,劉夏便對美女,有了戒心。

所謂,吃一塹長一智,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王爺?難道您看不上小女子?是嫌棄我的出生?”

此刻的安錦瑟似乎也有些掛不住了。

本來是一件劉夏占便宜的美事,結果卻弄的劉夏跟吃了虧一樣,這讓這龍都的第一才女,如何能下的來台?

“嗬嗬,安才女多心了。像安才女這般的奇女子,本王自然是喜歡的。隻是,隻是。”

劉夏支支吾吾,似乎有難言之隱一般。

不禁讓四周的人紛紛側目。

他們實在想不到,劉夏有什麽難言之隱。

如果是家中有悍妻,這個倒是能理解,可是劉夏並未娶妻。

你說年紀輕輕的,不喜歡女人,這不是有毛病麽?

“老弟有什麽難言之隱?不妨說出來聽聽?”

“嗬嗬,說起來也不算是什麽秘密。本王修煉見雲宗秘術,不能見女色。安才女一番好意,本王心領了。”

劉夏微微笑道。

安錦瑟聽到這裏,自然也不能再多問。

龍魂大陸,各種功法千奇百怪,不近女色的,也就是所謂的童子功,也不算是什麽稀奇事情。

如今劉夏修為和造詣,諸多人是有目共睹的,劉夏這麽一說,別人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麽。

“既然如此,那是我沒有這個福分了。那今日我便彈唱一曲,為太子和諸位大人,以祝酒興。”

這安錦瑟到底是見過世麵的女子,雖然被人拒絕,但是也並未有其他不滿,反而要彈唱助興。

這對於早就想一搏安才女大名的這些官員,可是逮住好機會了。

於是眾人便一個個放下酒杯,洗耳恭聽。

同時也為劉夏感到,暗暗的惋惜。

這安錦瑟,正當華芳,這乃是女子最美好的歲月,尤其是青樓女子。

所謂鈿頭雲篦擊節碎,血色羅裙翻酒汙的最熾熱的年紀。

為了劉夏願意歸隱,可是劉夏卻對她並未有意思。

片刻的功夫,安錦瑟的侍女便拿過來古琴,安錦瑟盤膝坐在大殿中央,隻聽到她緩緩的唱到:“羞日遮羅袖,愁春懶起妝;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歌聲清澈如同深秋之寒泉,能繞梁三日不休,聽的人如癡如醉。

尤其是這這歌詞,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更是讓人感慨良多。

隻是,在場的除了那些官員之外,劉夏,太子,三皇子三個人,便各有所思。

劉夏知道,這是太子在拉攏他,拒絕太子的拉攏,在劉夏看來,是必須的。

一旦上了太子的賊船,便會被他帶著一直走向奪取龍都皇帝的這輛馬車,弄不好就會粉身碎骨。

在劉夏看來,老子又不想當皇帝,你想當,你自己當去,別拉著老子。

這是向太子表明他的立場。

而太子,不禁有些失望。

他在龍都多年,這官場上的這點事情,從小便耳睹目染,無師自通。

想要拉攏一個人,便是要給他想要的。

劉夏如今身為天問階陰陽師,注定不會缺錢,被父皇青睞,自然也不會缺權。

酒色財氣,劉夏三樣不缺,唯一的漏洞,便是色,也就是女人。

本想送這安錦瑟拉攏一下劉夏,結果卻沒有想到,這個小子當真是油鹽不進。

這讓太子一向無往不利的自信心,受到了一些打擊。

劉夏這樣的人,不能為他所用,難免日後是會一個可怕的敵人,太子此刻,再一次的動了殺機。

而三皇子,冷眼看著太子熱臉貼了劉夏的冷屁股,自然心裏暗爽。

說劉夏不近女色,打死他都不相信。

當日在二皇子府邸,為了靈韻郡主,和二皇子是大打出手。

他是看在眼裏的。

今日劉夏拒絕了太子,讓三皇子更加肯定了劉夏的死穴。

所以,他心裏早就準備好計劃,隻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便能讓劉夏,萬劫不複。

對於三皇子,劉夏同樣是一個可怕至極的敵人。

少一個敵人,便少一分威脅,這場權利遊戲,你不想當皇帝,最後隻有一個淒慘的下場。

三皇子不相信,劉夏不想當皇帝,他認為,傻孩才不想當皇帝。

此刻的大殿內,他們三個人天人交戰,而下麵,卻鴉雀無聲。

不得不說,這安錦瑟的歌喉,天下一絕。

此刻,一曲唱畢,萬籟俱靜。

眾人還都坐在那裏,被安才女的絕技震驚的無以複加。

片刻後,大殿內便想起雷鳴一般的掌聲,安錦瑟起身,微微一弓腰,便款款的離去。

大殿內,無數的人眼珠子都掉了下來,恨不得此刻就跟安才女一起離開。

一番小插曲,酒宴便繼續。

大家休息了片刻,便重整旗鼓,繼續開始狂飲,紙醉金迷,夜夜笙歌,這便是龍都貴族生活。

酒宴一直持續到了深夜才結束,劉夏喝了不少酒,坐在搖晃的馬車上,將酒氣逼出體外。

回到王府之後,王府內已經萬籟俱靜。

由於沒有什麽仆從,王府內格外的寂靜。

劉夏回到議事堂內,劉連升等人,還等候在這裏。

劉夏不由問道:“諸位怎麽沒有回去休息?”

“王爺,我聽聞,今日泰親王請奏,江南到了秋汛,他要去江南巡視水利,陛下已經批準了。明天清晨他便要離開龍都,我們怎麽辦?”

劉連升急忙說道。

劉夏此刻,不由皺起眉頭。

泰親王負責龍魂水利,每年汛期,他都會出去巡查,這已經是慣例。

自然不會是為了躲劉夏,因為他也不知道劉夏會去抓他。

隻是,他這一走,弄不好線索便又斷了,如果等他回來,怕是又需要兩個月,這兩個月內,能發生太多的故事了。

“這樣,明日我們去送行。隻要能留住他片刻,這件事便能解決。隻要挖出來他肚子裏的秘密,我們便有了頭緒。你們去準備一下,明天清晨,你們想辦法拖住他。”

劉夏囑咐道。

“王爺放心,屬下這就去安排。”

說完,劉連升便離開了這裏。

劉夏和其他人告別,便朝著王府後院走去。

此刻,後院內,一片寂靜。

本想去妖問心那裏,估摸著她可能已經睡覺了,便轉身去了書房內。

書房安靜,劉夏盤膝而坐,開始了一天的修煉。

清晨,天剛拂曉,劉夏便乘坐馬車出發了。

如果泰親王是這裏麵最重要的一環,隻要掌握他肚子裏的秘密,便能夠順利的找到其他的線索。

此刻的劉夏,不免的有些緊張。

這段時間,為了這陰陽師協會,腿似乎都跑斷了。

結果,就如同無頭的蒼蠅一般的亂撞,如果不弄清楚那筆錢的去向,怕是皇帝會睡不著的。

如今,這真相弄不好就擺在眼前,他是不能放過這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