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老二精通此道,怎麽會輸?”
皇帝一臉錯愕的說道。
“奴才也不相信,專門命人去抄錄了詩詞。”
說著,便從袖子裏拿出來是給了皇帝。
皇帝看了一番二皇子的,點頭道:“確實有精進。”
隻是說道這裏,皇帝便皺起眉頭道:“老二一味的裝瘋買傻,掩飾野心。但是卻可毫無建樹。這人廢了。”
然後又開劉夏的,不禁愣在那裏,反複的念了好幾遍,目瞪口呆。
“這可真是浩軒寫的?”
“是啊,奴才也不相信,可是,眾目睽睽,二皇子還假扮女人演唱一番呢。”
陳墨解釋道。
“這孩子,到底還與有多少驚喜要給朕?好文采,好胸懷。哈哈,天生我材必有用。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朕如果不用他,倒是對不起他這豪言壯語了。”
皇帝顯然十分開懷的笑道。
“這一首將進酒,確實豪氣幹雲,胸襟坦蕩,滿懷的報複。不過,威遠親王的的二首詩,卻是神來之筆,讓奴才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嗯?”
皇帝當即將下麵一張放到前麵,仔細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無邊落木蕭蕭下,無盡長江滾滾來!好句,好句,果然是神來之筆。”
皇帝坐在龍椅上,端起茶盞閉上眼睛。
“萬裏悲秋,萬裏悲秋。能寫出來這樣的意境詩詞的人,心中可見受了多少折磨,忍受了多少孤獨。讓朕心裏好生的愧疚。”
皇帝傷感的說道。
“陛下,請勿傷懷。威遠親王有如此的胸襟和經曆,鑄成了他今日這般的成就。陛下心裏愧疚,卻也是因為當年的英明神武的決定,在讓我天極王朝,多了一位天問階陰陽師。如果看結果,陛下應該欣慰才是。”
陳墨急忙安慰道。
“到底是朕的孩子,朕寧願他不是天問階陰陽師,寧願他和老二一樣的無用。卻也不想讓他受這般的苦。陳墨啊,不經曆那些你難言傷痛,怎麽會有這般的人生感悟?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這兩句,是何等的孤苦。”
皇帝帶著幾分傷心的運氣說道。
“陛下且開懷。如今威遠親王已經回來,陛下如果心裏當真覺得愧疚,現在補償,也來得及。”
陳墨急忙說道。
皇帝當即睜開了眼睛,深邃的眼眸上上下下的看了陳墨一眼,看的陳墨不禁渾身一顫,跪倒在地上。
“你說的不錯,朕是該補償他。讓他鮮衣怒馬,讓他人生盡意。不然朕這皇帝,當的也太憋屈了。”
皇帝淡淡的說道。
陳墨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說道;“陛下英明。”
這個時候,便聽到門外有人喊道:“啟奏聖上,威遠親王求見。”
皇帝不禁看了陳墨一眼道:“這小子還真是經不起念叨。陳墨,你去吧,傳朕的旨意,讓他便宜行事。就不必來見朕了。”
“遵旨。”
陳墨當即便轉身離開。
“等等。”
皇帝突然起身,緩緩的從龍案上的一個金色雕龍的盒子裏,拿出來一張金色令牌道:“把這個給他,如果有需要,可以調動虎衛。”
陳墨一驚,這虎衛乃是皇帝秘密軍隊,高手如雲,而且曆來隱蔽,從未示人乃是皇帝手中的秘密力量。
也是皇帝殺手鐧之一,用來處理一些棘手的問題。
而如今把虎衛令牌給了劉夏,這裏麵的意思就多了。
隨即,陳墨雙手接過令牌道:“奴才遵旨。”
當即,沉默便退到了大門外,轉身離去了。
此刻的劉夏,還跪在大殿外等候旨意,結果等了半天,竟然是陳墨出來了。
“陳公公,怎麽,陛下不見本王?”
劉夏不由皺起眉頭,這不見,麻煩可不小。
“王爺勿要多心,陛下公務繁忙,脫不開身。不過,陛下傳旨,讓王爺便宜行事。”
陳墨急忙解釋道。
劉夏頓時會意,便宜行事,便是你看著怎麽合適你這麽來,這等於是給了劉夏生殺予奪大權。
簡單的四個字,卻給了劉夏,無數的權利。
“多謝陳公公,本王明白。這裏有一盒上好的鐵樹茶秋茶,乃是我從朋友那裏弄來的,給陳公公嚐嚐鮮。”
劉夏急忙笑道,當即將一盒手掌大小的小盒子遞給了陳墨。
這鐵樹茶,產於南疆原始叢林,十分珍惜,味道甘醇,回味無窮,乃是茶葉裏麵的極品。
這一小盒,價值不菲,而且是有市無價。
陳墨酷愛茶藝,對茶葉萬分鍾情,看到劉夏這小禮物,當真是十分喜歡。
“王爺,老奴不敢收啊。”
“哎!陳公公莫要客氣。這隻是本王的一點心意。您成日裏伺候陛下,勞苦功高。我請你喝口茶,難道還範王法了?”
劉夏急忙笑道。
陳墨自然十分喜歡這茶,隻是心裏有些顧忌,畢竟,他在宮裏混了一輩子,拿人家東西,便要替人家辦事,這個道理,他是懂的。
不過,聽到劉夏隻是拿他當朋友,並未要什麽事情要求與他,這倒是讓陳墨心裏更加的喜歡。
畢竟,作為一個閹人,能被堂堂的威遠王這般以禮相待,這可要比喝茶更加讓他心裏暖和。
“既然如此,老奴就收下了。多謝王爺。”
“看您客氣的,輪年齡,您是長輩,論資質,你是元老。我孝敬您,是我應該的。況且,這本不算什麽。您要是喝著喜歡,我便常讓人送一些過來。”
劉夏笑道。
“不敢不敢,王爺能看得起我,便是我莫大的榮幸了。”
“公公謙虛了。那本王告辭了。”
說完,劉夏便要走。
“王爺留步,看我這該死的記性。”
說完,陳墨便從袖子裏,掏出來一張令牌,悄悄的遞給了劉夏。
看了看四周,謹慎的說道;“剛才隻顧聊天,差點把正事給忘記了。這乃是虎衛令牌,憑借此令牌,可以調集虎衛。王爺這次辦的案子,十分凶險。陛下讓您帶上虎衛,確保您的安全。”
“虎衛?可是陛下禁軍?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劉夏不由的感到驚訝,王城的禁軍他如今了若指掌,可是這虎衛,是聞所未聞。
“嗬嗬,這虎衛,殿下見了就明白。老奴不方便多說。”
陳墨微微一笑道。
劉夏看他笑的十分詭異,下意識的感覺,這虎衛恐怕是皇帝手裏的一隻秘密力量。
而這隻力量,是外人根本不知道的。
“那本王該去那裏調集他們?”
“東郊皇陵,隻需出示令牌,一切王爺便會清楚。”
“那好,本王告辭。”
說完,劉夏轉身離開。
陳墨望著劉夏的背影,老臉上,不禁帶著幾分欣慰。
“這孩子,日後比有出息。”
想到這裏,陳墨看了看四周的禁衛森嚴,寂靜無聲的宮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當奴才這麽久,這孩子是第一個把我當人看的。也不枉費雜家為他多說幾句好話。哎。”
想到這裏,陳墨眼睛不禁有些濕潤,深吸了一口氣,當即臉上又重新掛上了和煦的笑容,就好似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弓著腰,低著頭,朝著宮殿內走去。
————————————————————————————————————————
回到王府,劉連升,佟大為等人,已經換上了便裝,等候在大廳內。
劉夏進入了大廳,四周人紛紛行禮。
“起來吧,連升和大為你們分批先帶人走。目標關山渡。我隨後和你們會合。如果你們提前抵達了關山渡,遇到貨物,便不惜一切代價攔截。如果有人阻攔,殺無赦。”
“屬下遵命。”
劉連升和佟大為頓時抱拳說道。
當即,他們兩個就先轉身出了房間。
“袁炳龍,你帶上幾個人,將傳遞給你這個消息的那幾個相與,悄無聲息的帶到王府控製起來。”
劉夏接著說道。
“王爺,這是為什麽?”
袁炳龍不由的皺起眉頭。
“我懷疑,是有人故意栽贓給太子。當然,這這是我的猜想,不過我們也要做兩手準備。你留下來和宋寒星辦這件事。”
劉夏說道。
袁炳龍頓時會意,急忙抱拳道:“王爺放心,微臣一定辦到。”
劉夏起身道:“那好,剩下的人,跟我換衣服出發。”
說完,劉夏便到了後院,一群人換上便裝,便從後門悄悄無聲息的出發了。
出了外城,夕陽西沉,天邊雲彩宛若你火燒,巍然壯觀。
來到龍都差不多一個月,如今能離開這裏去透透風,采薇和問心,顯得格外的開心。
今日,她們都女扮男裝,穿上男子的深衣之後,帶著逍遙津,看著也是風流倜儻,颯爽英姿。
尤其是妖問心,顧盼生輝,極為嫵媚,比穿著一襲白衣,人家的撩動人心,看的劉夏,一個勁的咽口水。
“咱們這是要去那裏?”
張宗騎在追風獸上,好奇的問道。
如果是去平安州,應該從南門直接上官道,可他們是從東門出來的。
“去東郊皇陵一趟。”
劉夏淡淡的說道。
“你去皇陵幹什麽?”
“去了就知道,走。”
當即,劉夏一揚鞭,當即一群人便朝著東郊而去。
東郊皇陵距離龍都三十六裏,坐落在你東郊帝王穀。
那裏,乃是天極王朝曆代帝王陵寢,和大慶王朝的陵寢遙相呼應。
因為那裏埋葬著的帝王,有一百多位,所以便被人稱為帝王穀。
每年清明,都有大規模的幾祭祀,隻是劉夏並未趕上,所以,這乃是第一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