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劉夏一聲怒吼,所有的目光都朝著劉夏望去,而劉夏則朝著他身後望去。

因為,剛才和他一起喊的,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站在劉夏的身後,身材魁梧,年紀不過三十歲,臉上有一道刀疤斜插過去,劍眉虎目,看著十分的凶悍。

他的身上,扛著一把漆黑的鐵棍,看不出來來曆。

敞胸漏懷,甚是灑脫。

劉夏朝著他微微點點頭,而那壯漢也是尷尬的一笑。

“住手,你們三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麽本事?”

劉夏朗聲喝到。

“小子,什麽叫做欺負?她是老娘買的奴仆,老娘想怎麽他就怎麽她,你管得著麽?你要是看上這姑娘,明天可以來我紅春樓來玩。隻要你出的起錢,這姑娘愛怎麽玩就這麽玩。”

當即,老鴇子便皺眉喝到。

“放你的娘的羅圈屁,你買回去,愛怎麽打怎麽打,但是當著老子的麵,就不行。”

這個時候,那個壯漢向前走了一步,哐當一聲,將手裏的鐵棍砸落到地上,頓時地麵開裂,四周出現了無數蛛網一般的裂痕。

這街道是用石條鋪設成,一棍子下去,便將石板砸碎,可見這人的修為,怕是不低。

“哎呀,找事是不是?你也不看看這是那裏?”

老鴇子是有恃無恐,反正他錢都出了,這兩個人要是敢動手,她的身後可就是衙門。

“不錯,我還就是找事。這裏有一百兩,這姑娘我要了。你要是識相,就立馬帶著你的人滾蛋,不然,你會後悔的。”

劉夏背負著雙手,淡淡的笑道。

這個時候,白榮軒已經十分有的眼色的將一百兩的銀票拿了出來。

“呀呀呀,嚇唬人?你當老娘是嚇大的。今天老娘就帶著姑娘走,你動我一下試一試?”

隻是他話剛說到這裏,劉夏便身形一閃,瞬間站到了她的麵前。

四周的人,一下就傻眼了。

這速度快的,讓人發指,縱然是劉夏身後的那個壯漢,也都愣住了。

老鴇子顯然是讓嚇了一跳,十多米的距離,轉瞬便到,一看就是高手。

三個護院看到這情況,如何能忍,當即便衝了上去。

隻是還沒有等劉夏動手,突然劉夏身後的那個壯漢身形一閃,便衝了出去,手中的鐵棍,猛然一揮,一股罡風呼嘯而出。

三個家丁修為,不過攜靈七八階,瞬間便都被掀飛了出去,一個個狼狽不堪的跌落在地上。

這下老鴇子徹底的嚇尿了,四周看熱鬧的人,也都紛紛的退開,生怕被波及無辜。

“救命啊,搶劫啊。”

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頓時響起,他的身後,便是官倉,那些衙差,一看有人搗亂,那裏能忍,頓時拔出武器便將劉夏給包圍了。

“小子,你存心的是不是?”

一個衙差指著劉夏便喝到。

“這位官爺,小的隻不過是跟她做個買賣。不知道今日官爺倉內,還有多少人?”

劉夏客氣的笑道。

這官差一看,這個年輕人穿著華貴,弄不好就是什麽有背景的人,當了這麽多年的官差,豈能沒有一點眼力?

“還有三十個。”

“兩千兩,我都要了。給錢。”

白榮軒一愣,這是唱的哪一出?

不過,人家是王爺,說的話,就得聽不是?

二話沒說,白榮軒便麻利的點了兩千銀票,然後又拿了一個十兩的銀錠子,一起遞給了那個官差。

“還請這位官爺行個方便。”

當即,劉夏抱拳,故意將上手升得很高,露出了內襯深衣的紫色的袖口。

那個官差一看,差點就嚇尿了。

按照天極律,紫色,赭黃色,乃是禦用的眼色。

這個年輕人,內襯的紫色深衣袖口有江牙盤龍,明顯是皇親貴胄,他那裏惹得起?

“這位爺,一切都好說。都好說。小的給你去辦理手續。”

“多謝多謝,我就再祥瑞上號裏麵等著。”

劉夏淡淡的說道。

那個官差趕忙招呼手下,便轉身進入了官庫,衙門大門,頓時被關上了。

那些官差一瞬間,走了一個精光。

老鴇子看到這情景,便知道碰上了有來頭的人,那裏還敢繼續得瑟?

“這裏有一百二十兩,這姑娘我要了。剩下是他們醫藥費。”

說完,劉夏便將銀票甩在了老鴇子的臉上,對白榮軒都:“帶人走。”

老鴇子動都不敢動,也不敢爬起來,眼睜睜的看著白榮軒帶著那個姑娘離開,四周的眾人,一看沒有熱鬧可看,便都散去了。

那個壯漢看見姑娘被救,便轉身要走。

“英雄留步,敢問閣下高姓大名?”

劉夏抱拳問道。

壯漢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劉夏笑道:“不敢,免貴姓宋,叫我宋寒星便好。”

“嗬嗬,宋壯士,今日一見,十分有緣,不知道宋壯士願不願意,和我去喝一杯?”

劉夏誠懇的笑道。

宋寒心看剛才是的情景,便知道他怕是大有來頭,不過看他行為舉止,倒是不像一個紈絝,便笑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話的功夫,兩個人便到了白家商號的客廳內。

落座之後,劉夏抱拳道:“敝人姓段,叫我浩軒便好。小名劉夏。這位是我的朋友,白榮軒。”

“久仰久仰。”

宋寒星抱拳笑道。

“這位壯士我看身手不凡,身上帶著一股戾氣,應該是參過軍,打過仗的人吧。”

劉夏笑道。

宋寒星一愣,便輕歎一聲道;“慚愧啊,我確實行伍出生,被除名之前,已經是個遊擊將軍。因為得罪了人,便被除名了。如今流落江湖,琢磨找個安身之所。”

說道這裏,劉夏和白榮軒互相看了一眼,當即劉夏笑道:“正巧,我今天來這裏,也正巧想尋找幾個護院。我看閣下修為應該在大師級之上,不如來我這裏,二百兩,你看如何?”

宋寒心聽到這裏,不由一喜道:“多謝多謝。這還省去我麻煩。隻是不知道,您的家宅在何處?”

“宋壯士,你有所不知,這位爺,乃是當今的威遠親王。剛剛來京複命。”

宋寒心猛然一驚,急忙起身便要行禮,劉夏一把拉住了他道:“快坐快坐。我王府如今還在修繕,壯士要願意的話,半個月後,來王府報道便好。拿定金。”

劉夏急忙笑道。

白榮軒二話不說,便拿出來一百兩銀子放到了桌子上。

“那多謝了,我先告辭,回去安頓一下家裏的人。”

說道這裏,宋寒心便拿上銀子,抱拳離開。

宋寒心剛走,剛才的那個差官便匆忙進來。

見到劉夏,二話不說,急忙跪下行禮。

雖然他不知道劉夏具體的身份,但是知道,怎麽也是個王爺。

隨即將花名冊遞上。

劉夏粗略的看了一眼,這三十個人,年紀從十六七到四十多歲都有,正好王府也缺人,便遞給白榮軒道:“這些人,你看著辦把。願意留下的,便留下,他們如果不願意的,便讓他們走。到時候,你如果看少人了,就從你這裏再挑選幾個。”

“王爺,這些人可都停晦氣的。”

“我不講究這個,說來都是一些可憐人,隻要他們勤勉一些,身世我不在意。”

“好吧,我一會回去,交給管家去辦。”

白榮軒笑道。

“王爺,這些人,小的一會給你送到哪裏?”

“交給他就行了。”

說道這裏,劉夏起身便朝著外麵走去。

白榮軒和這個官差簡單的說了一聲,然後急忙追隨者劉夏而去。

從人市出來,劉夏便讓車夫朝著城外而去。

“王爺,我們這是去那裏?”

白榮軒好奇的問道。

劉夏對這裏,人生地不熟的,這一直朝著城外走,就十分讓人費解了。

“有人跟蹤我們,我想知道是誰。”

劉夏淡淡的一笑。

白榮軒一愣,隨即便不再言語。

心裏卻多少為劉夏擔心。

這裏畢竟是龍都,劉夏的修為雖然不錯,但是這裏畢竟高手如雲。

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劉夏看白榮軒有些緊張,便淡淡的笑道:“放心,宗師級別的,傷不了我。”

白榮軒聽到他這麽說,猛然一驚。

劉夏向來不說大話,他這般的有底氣,顯然是不畏懼宗師高手。

沒有先到,短短的半年不見,劉夏的修為,已然如此低價驚人了。

片刻的功夫,馬車便到了城外二十裏的遠處樹林邊上。

這裏,有一個天然的湖泊,風景怡人。

劉夏下了車,便跟白榮軒朝著樹林之中而去。

到了樹林深處,劉夏淡淡的說道;“朋友,你跟了在下一路,還不打算現身麽?”

劉夏喊完,四周一片寂靜。

白榮軒都緊張屏住了呼吸,到底他平日裏養尊處優,萬事不用自己動手。

遇到危險,也有人保護他,自然有些緊張。

劉夏看沒有動靜,當即手中血光一閃,瞬天權出竅,直接朝著西北方飛去。

當即,便一聲慘叫,噗通一聲,一個黑影衝高處落下,狼狽的落到了地上。

那個人剛掙紮起來,天權便已經指住了他咽喉。

此刻,突然從四麵八方出現了七八個人,這些人,從外表看,身手都還不錯。

不過餓隻是大師級的高手,在劉夏眼裏,完全不堪一擊。

“本王和你們無冤無仇,為何你們跟蹤我?”

“哼,跟著你,便是殺了你。兄弟們上。”

帶頭的一個蒙麵人,一聲令下,頓時一群人一擁而上。

劉夏一揮手,天權頓時結果掉下來那個家夥的性命。

隨即大手一揮,天權回到手裏,瞬間血光暴漲。

“天權劍意!”

一聲怒吼,隻聽見天權一聲咆哮,強大的靈力,瞬間迸發出來。

頓時,劉夏一揮,血色劍氣轟然出手。

四周的樹林,頃刻間被一層層掀飛,那些來刺殺劉夏的人,那裏想到劉夏有如此的修為,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瞬間被血色劍氣吞沒。

十米範圍內,除了劉夏身邊的兩顆大樹,剩下的幾乎在瞬間成了齏粉。

地麵崩塌,塵土彌漫,慘叫聲接連響起。

白榮軒直接看傻了,目瞪口呆的望著劉夏,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