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用了五天的時間,劉夏他們回到了青山集。
隻是,趙勇的侍衛,劉夏已經打發回去了。
趙勇這個雖然不錯,但是他到底是朝廷的人,對於開啟靈源這種事情,劉夏還是信不過的。
尤其是當今聖上對他的態度,無法捉摸,所以,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不過,就算是沒有他們的護衛,哪又有什麽?
如今,大寶宗師修為,劉夏雖然大師六階雙修,但是戰鬥力直逼宗師,縱然是大宗師,也有一拚之力。
所以,放眼西北,能傷到他們的人,已經很少了。
到了青山集,劉夏他們便儀容一番,掩人耳目。
有采薇的易容術,這都不是問題。
隻有大寶是個難題,那張黑白相間的大餅臉,實在是無法儀容。
隨便的找了一家客棧,劉夏他們便住下。
然後開始研究怎麽開啟出靈源。
劉夏隻知道靈源在神印山天環洞。
可是,那天憂峰方圓十多裏,山洞不計其數,要找到,著實要廢一番功夫。
劉夏的父親,為了隱藏這個秘密,一定也是費盡心機的。
不然也不會用神印山來代替天憂山。
隻是,今日和上次來的時候不同,這裏已經很少見到見雲宗弟子了。
吃飯的時候,劉夏偶然便在窗外,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
當即,劉夏便讓他們先吃,自己悄悄的跟了上去。
片刻功夫,劉夏便到了青山集外的一處田莊外。
這裏,乃是見雲宗的田莊,劉夏十分熟悉。
於是,縱身一躍,便溜了進去。
跟著那個人,一直到了田莊之後的一個書房內。
在書房外一聽,不由的讓劉夏喜不勝收。
當即,便推開了門笑道:“你們怎麽都躲在這裏?”
“你是誰?”
房間內的天元,當即警覺的問道。
劉夏隨即摘下了麵具道:“師哥,是我啊。”
“是劉夏!”
“天啊,真的是劉夏。”
頓時,房間內一片驚呼。
“師弟,你是!”
天元激動的說道。
“我剛好在青山集,準備回來處理見雲宗的事情,還沒有上山,便看見劉長老的身影,我便跟著來了。沒想到,大家都在這裏。”
劉夏興奮的笑道。
這屋子裏的人,都不是外人,其中天元就不說了,還有劉正豪,張繼然,龍衛,甚至是已經離開見雲宗的付天磊都在這裏。隻是,不見張明月的身影。
這些人,都是看著劉夏長大的,自然劉夏對他們,也是十分的感激。
當初,見雲宗東窗事發,天元消失,眾人群龍無首,所以便都紛紛找借口離開,尋找天元的下落。
經過多方打探,他們才知道,天元是被劉夏給救了。
如今,他們已經聯絡好見雲宗的弟子,準備對占領見雲宗的趙玉書反擊了。
“付大哥,你也在這裏,真是沒有想到。”
當年,付天磊投靠袁天飛,之後被劉夏挫敗,便做了劉夏的內應。
除掉袁天飛之後,付天磊便隻能離開了見雲宗,畢竟,他犯的錯不小,宗門內已經無法容他。
之後,劉夏便也再沒有見到過他,再次相見,感覺真是恍如隔世。
付天磊依舊風采油然,真是略微黑了一些。
“王爺客氣,我雖然離開了見雲宗,但是我曾經也是見雲宗的長老,見雲宗有難,我豈能袖手旁觀。不過,說起來也要感謝王爺,離開見雲宗之後,我便去了威遠鏢局當了鏢師,仗著王爺的威名,他們對我十分客氣。”
付天磊急忙抱拳說道。
威遠鏢局乃是祥瑞商行的產業,他們得了見雲宗的便宜,自然也會對付天磊多多客氣的。
隻是,一個曾經的長老如今卻要每日裏風吹日曬的出去跑生活,還是讓劉夏的心裏,有些微微的愧疚。
“付大哥這是哪裏的話,所謂患難見真情,師哥,我看等這件事結束了,就讓付長老回來吧。所謂,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劉夏給付天磊求情道。
“嗬嗬,師弟說的既是。無論如何,事情已然都過去了。等這次光複了見雲宗,付長老便回來吧。外麵再好,也是不如家裏啊。”
天元淡淡的笑道。
“還不謝謝掌教和王爺?”
一側的劉正豪急忙說道。
到底,付天磊是他的弟子,落的如此下場,也實在是讓人不忍。
宗門出師之後,大多數的弟子,都在江湖上討生活。
江湖進艱辛,那裏有宗門的生活安逸?
對於更多的人來說,進入宗門修行,無非是要一個好的出路。
真正逆天該命的這種事情,還是太過飄渺了。
“多謝王爺,多謝掌教。”
付天磊激動不已的抱拳說道。
“為何不見張明月呢?”
劉夏好奇問道。
在劉夏擔任掌教的時候,張明月一直都是長老。
他那個人,雖然是投靠過袁天飛,但是後來也看清楚的了袁天飛的嘴臉,便跟了劉夏。
他對見雲宗,應該是忠心耿耿的,此刻不在這裏,自然讓劉夏有些好奇。
“哎,張長老不服趙玉樹當掌教,已經被那個混蛋給殺了。”
這個時候,站在角落裏麵的言青城說道。
聽到這裏,書房內的眾人,都默默的握緊了拳頭。
“師哥,有一件事我十分的好奇。你中的那毒,是一種十分罕見的毒,憑借趙玉書這樣的響馬,實在是無法配置出來。而且,要在你的飲食內下毒,必須清楚你的飲食起居才是。這些,顯然都是謀劃好的。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你的弱點。可是趙玉書到了見雲宗應該沒有多久,他是如何對見雲宗那麽熟悉的?”
劉夏不解的問道。
“是啊,老夫的童子跟隨老夫多年,對老夫也是十分忠誠。這件事,確實值得揣摩啊。”
天元皺起眉頭說道。
“是不是他!”
這個時候,站在一側的劉正豪突然說道。
“是誰?”
一群人都費解的望著他。
“趙玉書被抓回來之後,態度十分的囂張。我等都勸掌教見他處決,以除後患。不過掌教宅心仁厚,便將他關押起來。而關押他的地方,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對見雲宗了若指掌,如果是他出謀劃策,趙玉數言聽計從的話,倒是有可能。”
劉正豪分析道。
這聽的劉夏雲裏霧裏,不過,四周的那些長老和弟子們,便一個個都憤怒不已。
“師哥,劉長老說的是誰?”
劉夏問道。
“哎,還能是誰,你的師哥,袁天飛。”
天元長歎一聲說道。
劉夏聽到這裏,便恍然大悟了。
袁天飛的修為被廢,但是天元念在手足之情,便求劉夏饒他一命。
最後,劉夏也沒有殺了他。
而是將他關入了地牢之內。
之後,劉夏去看過他兩次,每次都瘋瘋癲癲,見人就罵,抓人就咬,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
後來見雲宗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袁天飛便被劉夏拋在腦後。
除了他之外,恐怕沒有什麽人,對見雲宗如此的了解。
而那個一直伺候天元,名叫書恒的童子,說不定是袁天飛一直安插在天元身邊的一個細作。
他落敗之後,便一直等著這個機會。
後來遇到了趙玉書,他自然也就不用裝瘋賣傻,因為,他等的機會等到了。
“如果真的是他,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劉夏憤憤的說道。
“但願不是他吧,好了,這些都不重要了。明日我們抓住趙玉書,便一切謎題都解開了。如果真是他幹的,這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天元長歎一聲說道。
劉夏望著天元,心裏沉默不語。
劉夏心裏清楚,縱然這真是袁天飛幹的,恐怕天元還會保他一命。
劉夏自然也不能去批判天元的決定是對還是錯,因為,當初,如果不是天元的仁慈,估計他早就死在了袁天飛的手裏。
天元不是婦人之仁,而是念及手足之情,他對劉夏如此,對袁天飛也是如此。
縱然是袁天飛十惡不赦,甚至要殺他,他都願意放袁天飛一條生路。
這種胸懷,劉夏自問做不到。
或許,天元始終記得,淩雲師尊說的那句話——人之初,性本善。
“那你們的計劃是如何?”
劉夏岔開了話題問道。
“我們已經召集見雲宗弟子,這幾天都隱藏在附近的田莊內。明日清晨,我們從後山突襲,加上見雲宗內舊弟子響應,奪回見雲宗,易如反掌。”
天元高興的說道。
“那這樣,明日清晨,我去後山跟你們匯合,一起手刃那個混蛋。”
劉夏笑道。
“師弟,如今你是王爺身份,老夫擔心,上清宮會拿這件事說事啊。”
天元擔憂的說道。
“哈哈,師哥放心,來這裏之前,我已經去過上清宮了。一路從他們山門便打了上去,拆了他們的太虛大殿的匾額。收拾了衝虛,如今的衝虛,已經不是掌教了。現在估計他們也沒有這個膽子了。“
劉夏哈哈笑道。
“什麽!!”
四周的人一片震驚。
衝虛可是宗師修為,他們的太虛大陣,威力無比。
劉夏竟然可以打上山門,這在他們眼裏,簡直是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
看來,這一年,劉夏修為,怕是讓他們又要驚訝了。
“既然如此,那明日我們都在後山匯合。”
天元絲毫不懷疑劉夏的能力,給他療傷的時候,他已經十分的震驚。
憑借他的功法,收拾衝虛,也絕非難事。
如今,就算是趙玉樹有逆天的手段,他們都不足畏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