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龍魂大陸已經進入了五月。
天空的太陽,日漸毒辣起來。
劉夏帶著遮天兩個人穿行在茫茫的樹林之中。
遮天身為武修大宗師,走這點路,自然不算什麽。
一路上都十分敬畏的伺候著劉夏。
顯然,他對整個聖子殿下,相當的佩服。
這些天四處都是風言風語,說他們的聖子殿下,便是聖教不共戴天的仇敵——劉夏。
一時間,聖教內部,謠言不斷。
不過麽,這些話,遮天是不相信的,而其,這還是從敵人那裏傳出來的,這樣一來,便更加不可信了。
在遮天看來,這明顯是敵人的反間計。
想要離間聖教和殿下的關係,遮天覺得,這簡直是愚蠢的一塌糊塗。
說起來遮天的身世,西北的宗門和世族,並不陌生。
遮天出生十大魔門,天生神力,而且,資質出眾。
年紀輕輕,便縱橫龍魂大陸,在短短的三五年間,便聲名鵲起。
後來,被天下宗門聯手追殺,於是他便躲在西北藏身。
也就是在西北的那些年,遮天一度成為了西北宗門噩夢。
尤其是一些世族,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後來作為龍魂大陸三大宗門之一落月聽雨軒親自出馬,將遮天趕到了南疆。
在那裏,遮天險些便死落月聽雨玄趙誌恒的劍下。
不過,恰巧聖教的一位護法經過,將他救下。
從哪之後,遮天便加入了聖教之中。
猶豫他修為不俗,為人也十分狡猾,很快便在聖教出人頭地。
他是聖教第一批來到西北成員之一。
西北聖教勢力如此的龐大,和遮天這些你那的功勞,是分不開的。
尤其是動員梁家加入聖教,更加讓聖教的實力,在西北如日中天。
他最佩服的,便是聖教的教主。
而劉夏作為教主的幹兒子,遮天自然相信教主的目光不會錯。
“殿下,我們這到底是要去那裏?”
走了大概五個多時辰之後,已經是下午十分,遮天還是忍不住的問道。
畢竟,在斷劍山莊那邊,妙音還在指揮大軍攻打斷劍山莊。
劉夏帶他到了這麽遠的地方,遮天的心裏,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
“去了你便知道,快要到了。”
劉夏淡淡的一笑,繼續前行。
一直等到了傍晚,他們才從樹林之中穿行出來。
遮天抬頭一看,四周地勢險峻,遠遠的便能聽到怒江奔騰的聲音。
“這裏是三江口?”
遮天狐疑的問道。
“不錯,正是三江口。走,去那裏看看。”
當下,劉夏帶著遮天,朝著怒江方向,狂奔而去。
不到一刻鍾的功夫,兩個便到了怒江岸邊。
抬頭望去,這裏,有三條大河匯集在一起。
其中一條,便是怒江,而另外兩條,乃是怒江支流雲水河和滄瀾河。
三條河流匯集在這裏,讓怒江更加的洶湧。
雲飛省地勢平緩,但是上遊地勢較高,水流十分的湍急。
而三江口,便是雲飛省內,怒江水流最為湍急的地方。
值得注意的是,三江口乃是這三條大河的匯集之地,此地,乃是一處天然的峽穀。
怒江匯集之後,便從峽穀順流直下。
而劉夏和遮天所站的地方,便是峽穀的入口。
看著滾滾奔騰的怒江從他們腳下流向雲飛平原,劉夏嘴角,便露出了一抹笑容。
“殿下,我們來這裏幹什麽?”
遮天茫然的望著四周。
這裏地勢十分的險峻,四周又是茂密的原始森林,人跡罕至。
他自然想不到劉夏的打算。
“斷劍山莊固若金湯,又有怒江天險,想要橫渡過去,損失必然十分慘重。不過呢,若是我們將這裏堵一下,等到正式開戰的時候,我們放水。你想斷劍山莊會變成什麽樣子?”
劉夏淡淡的笑道。
遮天聽到這裏,頓時目瞪口呆。
一臉崇拜的望著劉夏,不由的豎起大拇指道:“高,實在是高!”
這個方法,簡直是神了。
在這裏堵截怒江,等到開戰的時候,一放水,整個斷劍山莊都會被洪水淹沒。
到時候,他們趁著洪水來襲,進攻斷劍山莊。
那裏的守軍,可真是應驗了那句老話,作繭自縛。
這樣一來,攻下斷劍山莊便是十拿九穩的事情了。
“你看那裏!”
劉夏一伸手,便指向遠處一處廢棄哨崗。
當即,劉夏和遮天便朝著那個哨崗而去。
哨崗的規模不大,修建有五座石頭砌成的房間,在沒有荒廢之前,這裏應該有上百名的士兵駐守。
隻是,從這些房屋坍塌的情況看來,這裏已經許久沒有人居住了。
而崗哨修建的十分牢固,乃是用金剛石砌成,石頭的縫隙內,散發著金屬光澤。
隻是,如今已經爬滿了植被,如果在遠處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棵樹。
順著長滿青苔的台階,劉夏和遮天,登上了哨崗頂部。
整個三江口,幾乎是一覽無遺。
“當年梁家修建斷劍山莊的時候,便想到過,敵人很有可能會水攻,所以便在這裏,修築了哨崗。用來防備。可惜的是,梁家的勢力不斷的闊張,成為了西北最大的世族之後,以為,沒有人能打道斷劍山莊,所以,這裏便慢慢的被荒廢了。你看,那裏還堆有狼煙。”
劉夏微微笑道。
遮天低頭一看,果然看見在哨崗的一側,還有狼煙堆,隻是如今已經成了一堆垃圾,上麵長滿了野草。
如果,這裏梁家有一座哨崗的話,動起手來,確實麻煩。
一旦狼煙點燃,消息很快便會傳道斷劍山莊,按個時候,他們早做好準備。
這水攻,便失效了。
可惜的是,梁家的強大,衝昏了他們的頭腦。
誠然,自從梁家成為西北第一的世族之後,也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能夠攻打到了梁家的斷劍山莊的城外。
因為,他們有斷水丘陵和通天山脈作為保護。
縱然是在大慶王朝分崩離析的時候,整個龍魂大陸,打了成了一片廢墟。
梁家躲在他的防禦內,安然無事的度過了那次的浩劫。
這也是他們成為西北第一世族的一個轉折點。
可是,如今,那些輝煌已經屬於過去了。
如今的斷劍山莊被包圍的水泄不通。
他們怕是再也無法知道,斷劍山莊之外發生的故事了。
“殿下,下一步我們怎麽做?”
遮天急忙問道。
“悄悄的調集一部分人馬到這裏,炸毀了這峽穀,暫時阻斷水源,等到時機成熟,防水便能衝垮斷劍山莊。到時候,斷劍山莊內部會有內應打開城門,那個時候,就是梁家人哭的時候了。”
劉夏淡淡的笑道。
“殿下英明。”
遮天抱拳說道。
“你現在回去,調集心腹秘密的潛入這裏。我便在這裏等候。快去快回。”
劉夏囑咐道。
“這……。”
遮天有些擔心劉夏的安危,畢竟,前段時間劉夏剛剛被刺殺過。
如今,整個聖教都擔心劉夏的安全。
讓他一個呆在這裏,遮天有些不放心。
“嗬嗬,不用管我。來到了西北,刺殺我的人多了去了。也沒有一個成功的。你放心吧。”
劉夏囑咐道。
“諾,屬下這就去辦。”
當即,遮天便轉身離開。
望著遮天遠去的背影,劉夏心裏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事情似乎,要比想象的更加順利。
原本還擔心這裏有梁家人把守,不過這座廢棄的哨崗已經說明了一切。
怕是,這裏早就被梁家人遺忘了。
縱然是記得,此刻也是鞭長莫及。
遮天身為武修大宗師,速度飛快,幾個呼吸的功夫,他便消失在劉夏的視野裏。
劉夏從哨崗上縱身一躍,便落到了地上。
隨便進入了一座廢棄的房屋,開始盤膝修煉。
遮天這一去一回,戴上挑選集結人馬,估計最少需要一天的時間。
明天這個時候能夠抵達,已經算是不錯了。
不知不覺,便已經是深夜。
劉夏睜開了眼睛,朝著房屋外走去。
耳畔,便是怒江江水的轟鳴聲。
天空一輪明月高懸,四周是一片茫茫叢林。
站在高處,怒江江水的水霧,依舊能夠侵襲到劉夏身上,望著這奔流的怒江,劉夏此刻,不禁想起來遠在龍都靈靈。
“許久未見那個丫頭,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劉夏心裏淡淡的想到,就在此刻,劉夏警覺的朝著遠處的灌木叢中望去,厲聲道:“是誰!”
“無量天尊!”
這個時候,從灌木叢中閃出來一個人。
劉夏一看,不由的一笑。
因為,來的不是別人,而是上清宮的衝虛道長。
看到這個牛鼻子,劉夏的心中的怒氣,便不打一處來。
見雲宗經曆了滅頂之災,作為西北宗門的首領,不禁沒有伸出援手,反而還落井下石。
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如今的劉夏,帶著麵具,衝虛並不認識他。
今夜他會出現在這裏,完全是一個巧合。
最近,聖教和梁家開戰,不知情的人以為是世族之間相互侵吞。
這並不是什麽新聞。
畢竟,西北大軍並沒有參與其中。
但是,衝虛作為西北宗門的領袖,自然知道這裏麵的內幕。
這些天,他一直都在聖教大營的四周,觀察聖教的動向。
畢竟,經曆過淩虛的事情之後,衝虛便知道聖教的可怕。
恰巧,今日劉夏和遮天出門,便被他撞到。
一路上衝虛尾隨其後,但是因為遮天再側,他不敢動手。
如今,知道遮天已經走遠,看見劉夏孤身一人,便才出來。
準備,替天行道。
可惜的是,他要悲劇了。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