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墨母身亡 東市成戰
“柳海安,都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這副德性,利用他人的性命相要挾!”
墨麟被柳海安捆綁在地地上,第一個出聲的卻是白媚,頗有點咬牙切齒不忿的意味。
寒沫臉色難看的看著地上的墨麟,心中有著些許不忍,可卻無法做出什麽反應,因為他和寒沫的身份衝突,用一句直白的話來說,墨麟還是她的仇人!
“哼,我什麽德性還輪得到你來說,你就算出來了又怎樣,現在的你已經不是以前了,這麽多年了,你的力量還能剩多少?”柳海安不理會白媚的譏諷,語氣同樣不客氣。
白媚僅僅是輕輕一笑,眉目間有著些許和寒沫相同的淡然,“不剩多少那也足夠阻止你了,你當初為了封印我耗費的力量也不少吧?”
聽聞此言柳海安麵色一變,似乎是被白媚猜中,他的眼神驟然變的狠戾起來,接著看了一眼寒沫,手握成拳,寒沫心中一跳,心中有不妙預感,看樣子他是準備出手了,心裏也暗暗的防備起來。
“唰!”
忽然一聲破空之聲,寒沫條件反射準備出手,卻發現動的不是柳海安,而是一具軀體,正確的說那是墨麟已經死亡的母親。
她撲向了墨麟,躺在地上的墨麟睜大眼睛,當尖利的指甲就要抓向墨麟的時候,似乎被嚇到的柳海安立刻運轉出一團雷光直射向墨麟的母親。
“啪”的一聲爆炸聲響,墨麟母親被打中,身軀顫抖了一下,僅僅隻有一秒時間,寒沫看見那具本已經麵目全非的軀體,灰暗的眼睛更加暗淡了下去,而後驟然化為了一團灰燼。
“媽媽!”
墨麟撕心裂肺的呐喊響了起來,寒沫感覺到自己的心驀地一抖,而旁邊的白媚似乎也顫抖了一下,眼睛都瞪大了起來。
“這……”
柳海安想說什麽。眼睛裏看著墨麟也莫名的掠過一絲愧疚,不過隨即又變成了凶狠,看了一眼寒沫和白媚,忽然消失在了林中。
墨麟身軀被捆綁著,卻跪在那團灰燼麵前,眼淚如泉水一般湧了出來,從第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喚之後,他便化為了無聲無息的哭泣。
寒沫表情複雜的看著墨麟,剛剛如果不是柳海安,說不定墨麟母親就要殺掉墨麟。這……
“她剛才是想救他。”
白媚忽然低下了頭。吐出這句話。寒沫一愣,看向白媚,白媚低低的歎了口氣:“為了兒子,就算失去了神智。執念依舊這麽深。”
寒沫感覺心髒受到了衝擊,她看向墨麟,心裏麵除了悲哀與同情,也說不出任何話,她知道這時候的墨麟不需要她的任何憐憫。
“柳海安已經逃了,我們和他的戰爭避免不了,他是打算回去動用他的力量來對付我了,就要開戰了,你先帶我回去吧。”白媚對寒沫說道。寒沫點了點頭,看了看地上的墨麟,過去替他鬆了綁,看著他淚流滿麵的臉,她隻能在心中歎氣。
柳海安既然已經逃走就不會再回來特意對付墨麟。既然如此就放墨麟在這裏守著他母親一會兒好了。
在離開谘涼山之前,寒沫又做了一件事,她回到墓裏,將尚奇的屍體放到了石棺上,那把匕首她並沒有帶走,而後她將進入石室的唯一一扇門給破壞掉,尚奇應該在這裏安靜的長眠。
在做這一切的時候,白媚一直在旁邊看著,她沒有幫忙也沒有阻止,她的眼神蘊含了哀愁和無力。
留下墨麟,寒沫和白媚一起離開了谘涼山。
重新解除封印複活的白媚依舊美麗動人,盡管她和寒沫隻有一些五官上的相似。
不過在路上寒沫問她認不認王秀雲的時候,她拒絕了:“就讓她當我死了吧,我的容貌改變不了,無法對她解釋,而且這一切太複雜,我不想讓她參雜進來,她該過開心無慮的生活。”
她的回答也是寒沫所想,畢竟怎麽解釋白媚的容貌是一個問題,而且王秀雲也不適合知道這些隔了代的恩怨。
“那你哥哥白毅峰呢?”坐在回s市的飛機上,寒沫問出了這個問題,而後白媚就陷入了沉默。
“算了吧……我對不起他……”
良久,白媚說出了這句話。
寒沫看著白媚的側臉,而後將頭轉向窗外,看著窗外的白雲,心中卻不如白雲純粹。
對於白媚,並沒有對方是自己外婆便親密的感覺,大概是白媚的相貌太年輕,讓寒沫無法感覺到那種親情的特殊,不過心中卻有種親情的羈絆。
對於白媚來說,她有淒苦的一生,這種親人在世卻不能相認的感覺寒沫也能理解,白媚心中的苦隻有她自己才能知道。
下了飛機後,白媚不能堂皇的出現在大街上,萬一被白家的人看見就不好說了,寒沫給她買了一副占了臉型三分之一的墨鏡,這樣至少看著也不會被認出來,畢竟因為眼睛的問題她也帶著眼鏡。
到了s市,寒沫先和白媚回到了別墅中,如今喬和喬伊斯都在王秀雲那,也就是白家住著,所以白媚也可以暫且留在這休息。
想到這些寒沫就想起了白家,她想到如今柳海安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麽會不會遷怒於自己母親身上?
雖然覺得在自己和白媚都暴露了的情況下柳海安應該不會那麽做,但想想還是決定打電話給王秀雲。
“哎,我正好想打給你,你就打給我了啊!”手機打過去響了一聲便被王秀雲接起,寒沫一挑眉:“媽這麽幾天還好吧?”
“好啊!有喬伊斯怎麽不好,還有白家的那個盈盈丫頭,都陪著我,整天開心的不得了。”
“哦……開心就行,我這幾天要回東市讀書,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聽見王秀雲身邊喬和白盈盈都在,寒沫也放心起來,雖說抵擋不了柳海安,但拖到給她打個電話應該沒問題,至於她說的回東市讀書,自然是糊弄王秀雲的,東市其餘事情還一大堆呢。
“啊媽媽知道,不過你還記不記得你小時候住我們家旁邊的鄭爺爺?”
“鄭爺爺?”知道王秀雲沒事就放心的寒沫這會兒對她說的其他事就有些心不在焉,聽見王秀雲說的這個鄭爺爺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你忘啦?哦對你那時候才三四歲,還記不到事情呢,你小時候身子骨弱老生病,那會兒家裏困難沒法幫你吃好醫好,多虧了鄭爺爺的幫助,人家給錢又給米的,要不是鄭爺爺你小時候說不定還撐不過來呢!他還是你爺爺的好兄弟啊。”
“啊……”聽王秀雲這麽一說,寒沫也頓時有了一些模糊的記憶,小時候是有一個和藹可親的鄭爺爺,對她極好,經常給她糖吃,也經常幫著外婆和王秀雲,好像沒有子女,不過在她快五歲的時候就搬走了吧,一直了無音訊,外婆還念叨過那麽一大好人,走了也不給信。
“難道你遇見鄭爺爺了?”王秀雲會突然提起這麽久的事情那就證明她遇見了鄭爺爺了。
“不是鄭爺爺,也是啦!是他弟弟,都姓鄭,我抱著喬伊斯出門遇見的,我瞅著長著像就問了幾句,沒想到還真是,不過哎,你鄭爺爺已經去世了,好幾年了。”說到這裏王秀雲一聲歎息。
寒沫沒多大反應,本來就是很久的人了,何況還是一個兄弟,也不能引起寒沫的激動,跟王秀雲隨便再說了幾句,寒沫就掛了電話。
她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畢竟小時候的人了,她都快忘了,雖然鄭爺爺待她不錯。
寒沫將白媚留在別墅,自己出來主要是打聽柳海安的事情,她不知道她有沒有回s市。
打電話問了宮溟以後,宮溟也很快查了出來,畢竟柳海安和家人來s市也沒有刻意隱藏自己。
宮溟告訴寒沫,柳璿已經去了東市,至於柳海安,有人看見剛剛就在東市出現了。
情報網有時候就是這麽強大,寒沫立刻知道柳海安估計是直接去的東市,而柳璿在東市也是受柳海安的指使,看來這次他們之間的戰爭,得在東市展開了。
在去東市之前,寒沫還接到了一個意外的電話,電話來自墨蝕月。
“你知不知道墨麟去哪了?”電話一接,以為是誰打的騷擾電話的寒沫一聽是墨蝕月的聲音還頗感意外,她抿抿唇,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墨麟走之前沒告訴過你他去哪?”
“沒有!我查了他的通話記錄,他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我當然得問你。”
算上坐飛機的時間,這麽一來消耗了也有整整一天了,墨麟一天沒聯係他,難怪他這麽焦急。
“墨叔叔,他應該快回來了,你應該在家等著他,說不定你們的父子之情還有救。”她直接說完這句話便掛了電話,也不管墨蝕月怎樣想。
無論墨麟與墨蝕月父子之間怎樣,那是墨麟該去處理的事情,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說,她不適合說任何或挑撥或勸慰的話,因為她不了解情況,對或錯,隻有個人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