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軍人有開槍之權利
PS:年底事多
縣城中,天色一晚便關了四個城門,如果說北平堂會還算一點夜生活的話,那縣城和農村的夜生活就是造人了。這夜生活無須費電費蠟,就能達到鍛煉身體舒經活血之效果。幾百萬年來人類一直樂此不疲。
伺候好梅麗亞,在瓦爾梅身上努力耕耘的金霸天正在活動腰肢的時候,院中傳來“哢哢”幾聲響,梅麗亞披了件外衣閃身出去。金霸天也想出去看看,卻被瓦爾梅的大腿夾住:“做事要有始有終。”
提起餘勇,終了之後爬在瓦爾梅身上的金霸天已經沒有出去的力氣了,好在梅麗亞已經回來了,金霸天問道:“什麽事?”
梅麗亞說道:“兩隻耗子,已經處理幹淨了。”
“這就好。”金霸天說完頭一沉,睡著了。
隻是第二天金霸天帶著兩個警衛員在得月樓二樓吃包子喝粥的時候,才聽說了一個震動全縣的特大新聞:保安隊的濤子和他的小舅子昨天晚上上吊死了,而且兩個人是一天晚上選擇了一棵樹上吊。
這人類的八卦之魂永遠也不會停,有的說濤子和他老婆經常吵嘴,又有的說濤子一直和他小舅子混在一起,走得很近。很快自殺就變成了殉情。
金霸天看著和小米粥的梅麗亞,總覺得這事應該和她有關係俯首耳邊低聲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兩隻耗子,處理幹淨了。”
“是呀。昨天這兩個偷機槍來著,被我打暈後吊死了。”
“你這是管殺不管埋啊。”
“城門都關了。我能想起換個地方已經了不起了。”
金霸天想想也是,偽造個現場的難度遠小於一個女人扛著兩個屍體從城牆跳下去,然後找個荒地亂葬崗埋掉。
這邊想著,路口竄出一個大孝在身的婦人突然發出了一聲震動四街的哭喊聲:“我滴個天啊啊啊啊,你這可讓我怎麽活啊啊啊啊。”
金霸天腎上腺升高:“哦哦哦。戲肉來了。”
一時間婦人周圍圍住了不少街坊四鄰,等婦人的哭聲小了點,就開始勸解,他們不勸解還好,這一勸解偶爾人群中就會爆發出一嗓子更高的。聽了一會,金霸天發現總共就一個高音一個低音,兩個調,和相聲裏的太平歌詞一樣,想學會了難,想唱好了更難。
話說那鹿學楠早上起來後,正擦臉呢,就聽外麵有人說鹿學濤死了,鹿學楠第一反應就是:“被那家夥殺了。”
後又聽門外傳消息的說是和小舅子一起吊死在樹上,鹿學楠拿著毛巾的手停了下來,尋思著怎麽從這事裏弄點好處。鹿學濤的那老婆潑婦一個做姑娘的時候家裏是賣熟食的,生的虎背熊腰著實沒的什麽姿色,除了四房的堂叔外誰也不待見。鹿學楠讓人給四房的堂叔傳話:讓她鬧,鬧得越大越好。
這事於公是巡捕房負責,於私是族長負責,自己都插不到手,唯有鬧騰起來才能推波助瀾達到自己的心意。
街上人群中嚎了半個鍾頭,群眾輿論的風聲不知道什麽時候變了。有個人說道:“這是因為有人把沒滿七天的死人帶進了縣城,煞氣太重,壞了城裏的風水。濤子和梁子才會中邪自殺的。”
因為兩個人死的太過詭異,一時間這種說法占據了主流,群情紛紛。
一群人對付外鄉人還是很容易很團結的,很快有人挑起話頭:“找他要個說法去。”
很快帶著重孝的婦人就被連拖帶拉半推半就的上了得月樓的二樓,掌櫃的有心不想讓這些人進來,可是縣城的鹿家實在是得罪不起。
金霸天喊道:“老板,來壺龍井化化食。”
然後金霸天三人就把全部精力放在了龍井身上。對身邊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的指責也不在意,要是靠嘴皮子能說死人那小鬼子早就死光了,還要人當兵上前線幹嘛。
其中一個三十多的漢子看到人家就把它們當做耳旁風,越說越氣,直接衝上去把桌子上的茶壺舉起來摔在地上砸碎了。老板這叫一個心疼,就知道他們來了沒好事。
金霸天歎了一口氣,連茶都喝不上了那就走吧,在桌子上留了兩張毛票站了起來。
那三十多的漢子一看自己砸茶壺的行動成功了。腆胸迭肚的站在金霸天前麵,把他的路擋死。
金霸天說道:“讓開。”
那漢子自以為計得,伸著脖子一臉得色:“我就不讓,怎麽滴,怎麽滴,怎麽滴。”
“好狗不擋路啊。”
“我小名就是賴狗子,我就擋你路了,你怎麽著吧。我是公民,我想站哪站哪,這是我的權力。”
尼瑪,跟我扯上公民權利了。金霸天拔出一支盒子炮說道:“既然如此。老子是軍人,我想開槍就開槍,軍人有開槍之權利。”
想起堂侄子手裏有一百多人槍,鹿潯中看著槍口裝著膽子說道:“你開槍啊,你開槍啊。你到是開槍啊。”
“這是你說的。”金霸天說完,打開保險對準這貨的腦袋就是一槍。“啪”的一聲槍響,再看鹿潯中頭發正中央被分出一道界限來,原本背頭改了中分。
鹿潯中雙腿一軟,褲子也濕了。那婦人卻看到鹿潯中沒死沒傷的,突然又是一嗓子嚎出來。金霸天心說看這情況老子莫非真要殺出一條血路去。
距離這裏百米不到的縣巡捕房中的劉巡長一聽槍聲,就知道這事難以善了了。據劉巡長所知的地方這世道除了北平這人們抱團排外的心思都很重,有點什麽事總要落到外地人頭上。北平人也不是不想排外,隻是外地人的數量遠遠超過了本地人,無從排起了。
但這主不一樣啊,人家軍官總爺,人家怕你這個。既然鬧到開槍了,不去看看實在說不過去。劉巡長戴上帽子,叫了兩個人一起去得月樓看看。
金霸天沒想到第一槍沒打死人,反而給這群人壯了膽,那本來站著都要靠人扶的婦人突然嚎哭道:“你殺了我把,我不活啦。”話說完,整個人合身撲了過來。
“這是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