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各方局勢

飛機送到新式槍支的樣品到南京後校長大為高興,國府早就應該有一支自己的步槍了。現在嫡係中央軍部隊裏裝備以漢陽造為主流,二線部隊就雜一些了老套筒,三八式,單打一,個別軍閥還有用法國約翰家步槍的。有人形容過國軍就是一個萬國步槍展覽會。

蔣校長在狙擊瞄準鏡口看了一會,然後提筆給這支步槍身上寫下“中正式”三個字親自掛在書房中,又將圖冊中未命名的新銳戰列艦命名為“中山號”。

這一天一個個命令從國府辦公廳發出,受到衝擊最大的當屬教導總隊和海軍,教導總隊的總教官桂永清被任命為海軍司令,張治中暫時接任教導總隊的訓練工作。海軍司令桂永清將連同海軍一眾官兵在十五日內到青島秘密集合,並且從接到命令起,必須嚴格保密,上廁所也要三人一組擅自行動者將軍法處置。

事實上除了海軍總司令桂永清和青島市長沈鴻烈以及海軍上將陳紹寬知道了一點零碎的消息,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隻是看辭去了教導總隊總隊長職務的桂永清和陳紹寬整天一臉笑咪咪的,隻是知道是好事,是什麽好事就不知道了。要知道海軍十年沒買過或造過新艦了,最近也沒這個消息大家也沒往這方麵想。此時中央海軍是收編的廣東海軍和東北海軍為主組織起來的一個大雜燴,人數約有幾萬人(這個數字要加上吃空餉的)其中可堪用者不過萬人

第一批被列入整編師計劃中的有第一軍,七十一軍,十七軍三軍九師加上教導總隊,共計十個師的規模。其中十七軍的三個師還在長城抗戰,其整編可以在戰後的北平進行,其餘七個師都先將進行兵員的擴充等武器到位後到南京進行整編。其中教導總隊和禦林軍七十一軍(轄87師88師36師)駐地都在南京,第一軍駐地也是南京外圍。

熱河,承德郊外。

一列冒著白色水氣的軍列緩緩駛向承德站,車皮上麵滿載著一個旅團的彈藥和從關東軍抽調出的一個聯隊士兵來補充鬼子在華北的損失。軍列距離承德十幾裏的時候,“轟”一聲無數聲劇烈的爆炸聲匯成一聲,將軍列高高的拋到空中,然後落下。彈藥的連續殉爆將整個軍列附近化為一片修羅場。

離爆炸路段幾公裏處的一個山坳中,在高倍望遠鏡中遠遠看到被遙控炸彈幹掉的鬼子,爆破工兵的隊員紛紛打開啤酒香檳慶祝。兩千個多個鬼子死的很幹脆,這一隊爆破工兵們得到了百萬金幣和上萬經驗。雖然幾十個人分一分也就不是那麽多了,可這總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金霸天清楚了爆破工兵的作用後,沒有把他們當做士兵來用。而是當做特戰部隊來使用,他們的任務是敵後爆破鬼子的軍列,軍營,甚至橋梁。總之鬼子不痛快,金霸天就特別痛快。白頭鷹家大兵牛把,遇上玩炸彈的還不是呲牙咧嘴。

關東軍總司令官武藤信義聽到消息後如遭雷擊,以前隻有關東軍炸別人軍列的(張大帥:活該),這是關東軍軍列第一次被炸。前線如果損失一個聯隊一個旅團那是前敵總指揮的事情,可是送到半路的士兵出了事,那就是武藤信義沒把後方治安搞好的責任了。這種事出一次一般是被上麵大本營痛罵一頓,戴罪立功。出兩次大約就是上軍事法庭然後判苦役去朝鮮挖煤,三次的話,不用那麽麻煩了直接切腹吧。這樣還能混個九段阪見。

事故調查是必須的,可是查來查去卻沒有什麽結果。這時候的鐵路爆破手段並不複雜,數來數去無非電引爆,火藥引信引爆,壓力引爆,機械引爆四種,多多少少都能在現場找到一些信息。隻是這次前來調查的人員失望了,可能是因為軍列上彈藥殉爆的緣故,附近一片狼藉,隻能根據被破壞的鐵軌狀況填寫了壓力地雷引爆。最後認定此係滿洲遊擊隊所為,因為滿洲遊擊隊沒有能力生產大威力的壓力地雷,不排除後麵有俄國人的影子。

接下來在爆炸地點附近鬼子派出一隊隊騎兵部隊拉網掃蕩,可正主早就沿著山路跑了。鬼子的騎兵部隊在附近轉了一圈本著有棗沒棗打三竿的精神對著灌木林草叢等處胡亂開了幾槍,爆破工兵選擇埋伏的地點附近沒什麽人煙,掃蕩一圈沒什麽油水的搜索部隊掛著山雞兔子等戰利品也隻好打道回府。

得了大量金幣經驗的爆破工兵部隊在這裏化整為零,分批潛入關內。

這時候金霸天正在北平的一間旅館休息,房間是北方戰局的負責人宋子文派人給定下的——這麽一位大主顧可千萬不要走了。

金霸天也知道這有半監視的性質,這個在北平不算起眼的旅館保不齊就是什麽交通站一類的地方。人在屋簷下嘛,現在想著去戰場肯定宋部長不答應的,炮彈不長眼把這位南洋軍工的供貨商炸了可怎麽辦。

看著窗外天色漸晚,金霸天習慣性的拿出一個紅燒肉罐頭,還沒打開金霸天就把罐頭扔一邊了,老子現在是有錢的大爺,老吃罐頭算怎麽回事?有錢大爺應該怎麽活著來著,吃山珍海味,穿綾羅綢緞,好像沒什麽意思?還是入鄉隨俗喝花酒吧,好像這裏離八大胡同不遠的樣子。

想罷金霸天叫來店夥計:“那個,來一桌酒席,再叫幾個清倌人來作陪。”

夥計倒上茶水:“爺,您等著,本店包辦酒席有些年了,後麵廚子北平城有名頭的。胭脂胡同漱芳齋的張媽媽新近調教出幾個沒出閣的清倌人,爺您看叫上三五個打茶圍怎麽樣?”

差點噴出茶水的金霸天忍著吐槽的衝動點出二十元交通銀行的票子:“你看著辦把。”

這邊金霸天也沒幹等著店裏先上了素什錦,老醋花生,小蔥豆腐,麻醬涼皮,熏魚,醬肉,香腸,大肚四冷葷四冷素八個下酒的涼菜和一壺燙好的紹興女兒紅,等四個清倌人被四個龜奴背到旅店的房間外,四炒四碗——魚香肉絲,醋溜裏脊,過油肉,辣子雞丁,米粉肉,梅菜扣肉,四喜丸子,紅燒魚塊也上來了。這一桌席隻兩元錢,後麵還有一盆清湯和主食是要等最後才上的。這一桌酒席和前世金霸天吃的喜宴差不多都是稍稍油膩了一些,不過麵對這個大部分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營養不良的時代還是蠻受歡迎的。

店夥計會鈔後拿回剩下的錢:“四個龜奴一人賞了五毛錢,四個清倌人出局每人都是三元的賞,酒席兩元。這是剩下的。”

金霸天深深吸了一口氣:“你也拿五角錢,下去吧。”

“明月,明珠,明喜,明玉見過老爺。”四個身著素白色旗袍的清倌人萬福行禮。

“四位姑娘請坐吧,金某是個粗人不懂什麽禮數。”見到這場景,金霸天起身隔空發勁,雙手在空中隔著一尺虛托起四人。要說這淩空發勁也沒什麽難度,大家配合好就是了。

四個清倌人具是明目皓齒,淡施粉黛,短發垂肩若是配上一條圍巾很有中天家女學生的範。托早年天足會同人大力宣傳的福,四個清倌人沒有裹腳的。後來一問才知道,除了明珠是吃不了這個苦不肯裹腳,剩下的三家都是因為小時候家裏窮才裹不起腳——不窮也不至於賣女兒到這火坑了。此時北方農村中有勞力短缺的現象不裹足的婦女能和男子一樣下地勞動,女孩子裹了腳家裏就缺了一個或半個勞力。

琴棋書畫金霸天是七竅通了六竅,好在清倌人們都能唱個小曲嗓子也是真好,席間也不寂寞。唯一可惜的是清倌人雖然能動手動腳但卻不能真吃,隻是聽明珠一說清倌人出閣的麻煩手續太多按金霸天看來和結婚差不多了,不然金霸天還真就想留下兩三個過夜了——明珠是張媽媽的親女兒,上過教會的女校,現在也去北大旁聽,出來打茶圍隻是賺個零花錢外加蹭吃蹭喝。

八涼八熱十六個菜五個人是萬萬吃不完的,全是大肚漢還差不多。最後上的清湯倒是喝的幹淨,主食饅頭五個人分了一個吃也就飽了,九個大饅頭在桌上一個盤子裏堆得老高。

明珠見狀說道:“這些日子北方逃難來的人不少,沒有能投靠親友的每天隻能靠粥棚每天施舍的一碗粥活著,金爺是善人,不如把這些剩下的飯菜分給街上的難民。”

“好說,明珠姑娘一片善心,日後必有好報。”

“這是借花獻佛,都是金爺的恩德。”明珠歎氣說:“我隻盼著下輩子能投胎做男兒。”

明珠是不知道泰國未來有多少男兒恨不能生為女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