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過後,那老板被士兵帶到了現場,從那老板的臉上,還可以看出他此刻正神采飛揚著。似乎並不知道現在這裏的情況,還在發著平步青雲的美夢。

然而……當他看到士兵隊長黑沉著臉看著自己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裏似乎出了什麽問題。

老板緩緩向士兵隊長走去,當他回頭看向菲比的時候,看到那得意的神情,這老板頓時麵如死灰。雖然他還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但直覺告訴他,這裏麵肯定是出了什麽問題。

“隊……隊長大人……你好。”老板膽戰心驚,說起話來也開始變得吞吞吐吐,完全沒有了那張精明商人的樣子。

“哼。”士兵隊長沒有給旅店老板任何好臉色看,他抬手指向菲比,向那老板大聲問道:“是不是你說,他們這幾個人中,窩藏著我要找的人是嗎?”

聽了士兵隊長的話,旅店老板猛然一震,他再次看了看菲比,一下子便跪到了地上。抓著士兵隊長的腿,不住的搖晃。“大人!我也是無心的。這一切我可是為了你啊!”

“去你的。”士兵隊長一腳便將那老板踹倒在地上。心中的怒火在一瞬間全都爆發出來。

看到此番情景,那老板已經徹底的絕望。

他清楚得很,在這個不起眼的小鎮中,沒有什麽人是不能殺的,尤其是在這局勢動蕩的今天。這些士兵也許今天還占領這裏,明天可能就被另外的國家去趕走。對於他們來說,殺人更是無所顧忌。

“大人你就饒我一條性……命……啊~!大人……”

隻可惜還沒有等他再次求饒,那士兵隊長已經拔出手中的長劍,一下便刺進了他的胸口。

鮮血猶如湧泉一般瞬間噴濺出來。有一些直灑在士兵隊長的身上,剩下的則化作蒙蒙血霧,彌漫在空氣之中。

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進一陣沉默之中,然而沒有任何一個人的臉上,露出一絲的憐憫。

士兵隊長走到菲比的麵前,當著他的麵擦拭著身上的鮮血。

“老弟,哥哥我之前多有得罪,不過你也別埋怨我,畢竟職責所在,我也是沒有辦法。如今我把這告密之人當場處決,就當是我對你的道歉吧。”

“誤會嘛,沒有出事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這點問題,小弟我也沒有放在心上。”

菲比笑了笑,自然不會駁了隊長的麵子。“現在我隻希望能夠平安離開這裏。這個要求不知道隊長大人能否成全?”

“那是自然。”士兵隊長回答的很是果斷,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答應下來。“今天我親自護送老弟你離開這裏。不知道你們這是打算去向何處?”

“輝煌之城。”

聽了這個名字,士兵隊長稍稍吃了一驚,不過他還是並沒有在意,每年要去輝煌之城的旅人多到數不清楚,那猶如仙境一般的城市,可是全大陸最美的旅遊觀光景點之一。隻是想要去那裏,可不是隨隨便便的能夠進去的。

任何的貴族在天使們的麵前,都變得一文不值,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想要進入天使之城,那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機緣,另外一種便是天使們的貴賓。

對於機緣這一點,士兵隊長覺得菲比這些人並非是看天吃飯的那種人。那麽如果是後麵那個因素,能夠成為天使們的貴賓,那他們的身份,便更加的讓人感到神秘。

“如果方便的話,現在我們可以啟程嗎?”

“當然。等我安排一下。”

由於士兵隊長還有重任在身,所以他指派了兩名身手不錯的士兵,用來護送菲比等人離開戰爭邊界。

這兩個士兵的戰鬥力,對於菲比等人來說,完全就是雞肋。但貴在他們對這裏的地形很是熟悉,在這個危險重重的戰場上,少走不必要的彎路才是最安全的。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沒有想到菲比等人還是遇到了‘敵國’的巡查部隊。這下到好,如果在平時,隻要說自己這邊是商人,旅人就差不多可以混過去了。可現在……這兩個士兵反而到成了累贅。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一身清一色穿著皮甲,身披綠草偽裝的嗬蠻士兵忽然從樹林之中跳了出來,一個個拎著長矛,最好了攻擊的準備。

看見他們,菲比隻好在心中不斷苦笑。現在這種情況下,那真是百口莫辯啊。

“你們是雷爵的人?”嗬蠻士兵之中,為首之人眯著眼睛,認出了那兩位士兵是雷爵的裝扮,當下此時,他握著長矛的手,又緊緊的攥了攥。“給我把他們抓住!”

隻見那人一聲令下,身旁所有的士兵全部都一擁而上,然而……菲比突如其來的舉動卻讓這些士兵全部都停了下來。

原來菲比等人在嗬蠻士兵剛剛行動的一瞬間,就率先動手,隻是他們的目標不是針對嗬蠻,而是瞬間結果了那兩名雷爵的士兵。

“等一下!”嗬蠻這邊,為首的軍官立即出聲阻止自己的部隊,然而這些部隊卻率先停了下來。

任憑誰看到眼前這種情況,都會覺察出詭異的存在。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軍官眯著眼睛看著菲比等人,臉上的警惕一直沒有鬆懈。

“路過的人。”菲比沒有回答,西索反倒是率先一步,站了出來。

“我看你們是重要的奸細,別以為殺了兩個無足輕重的士兵,我們就會被你們騙過。”軍官大聲質問著。“帶走!把他們抓回去好好審理一下。”

說著話的工夫,幾個士兵就呼啦一下湧了上來,西索向菲比使著眼神,通知他不要輕舉妄動。

五個人很聽話,沒有任何的反抗就被這些嗬蠻的士兵抓了起來。見對方沒有反抗,這些士兵也沒有動粗。

穿越森林,一路前行。眾人來到一處隱秘的軍營之中。士兵們把五個人安放在一處帳篷之中,這帳篷內堆滿了箭枝,似乎是一個武器庫。

不一會的工夫,隻見從外麵走進一個人來,是位身高魁梧,濃眉大眼的壯漢。這壯漢黑燦燦的臉上,胡子誇張的支棱著。但更加讓人不得不去注意的是,這個壯漢隻有一隻眼睛,另外一處則有著一道驚人的傷疤。

壯漢身穿五色戰盔,上麵雕龍刻虎,顯得十分氣派。

這壯漢一進來,便向西索望去,隨後竟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如鍾,震耳欲聾。

“你這個家夥,竟然這副打扮,還被我的手下抓住,你這是唱的那一出戲啊?”大漢停下笑聲,一臉興奮的看著西索問道。

從他的眼神之中,閃爍著多年老友久別重逢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