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離氣的身子顫抖不止,她暗咬著牙關才止住那揮拳揍向尹秀珍臉上的衝動,尹秀珍並不給荊離說話的機會,她接著道:“好了,本相現在要去準備婚宴,隻要你乖乖聽本相的話,本相包你這個皇上做的舒舒服服的,若是不然……哼!”

尹秀珍嘲諷的勾起了嘴角,甩袖離去!

荊離的身子頹然的癱軟在椅墊上,她急喘著氣才能舒去心頭的怒意,纖手緊握成拳,猛的捶在了禦桌上,震的文竹嘩啦輕響,荊離赤紅著雙目,咬牙吼道:“來人!”

房外立刻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低沉的女中音在門外傳來,輕道一聲:“殿下,有何吩咐!”

荊離噌的一下子站起了身,她步到了房門邊上,看到看麵前的女子,隻見她身著一套皇宮禁軍模樣的衣衫,頭上的帶著的帽子與剛才那些侍衛隱有不同,荊離隨即道:“傳本王旨意,昭告天下,母皇病重,特此將宰相尹秀珍之子尹昭宇封為衝喜太子妃,三日後舉行婚宴!”

“衝……衝喜太子妃?這……不太好吧!”地上的女子微仰起頭,麵有難色,荊離冷目一沉,低聲道:“你是何人?姓氏名誰?有何官職?”

女子更是一怔,眼中帶著疑惑的望著荊離,一時竟不知她此話何意,應是不應!這時荊離突的提高了聲音,威嚴的一吼道:“大膽,竟然如此無視本王,本王就是要問你,你當你是誰,竟然連本王也敢管?”

原來是這個意思,女子立刻恍過神來,她被荊離那渾然天成的威嚴所震住,忙驚的叩頭道:“微臣不敢,回殿下的話,微臣蘇瑤,是殿下的隨從女官,微臣不敢管殿下的事,望殿下息怒。”

“那你還不快去傳旨!”等蘇瑤說完,荊離冷冷的說了一句,蘇瑤俯首應了一聲,然後再無猶豫的轉身離去,荊離仰起了頭,望著這雕欄玉砌皇家大院,她不禁凝思,自已接掌的到底是一個錦繡山河?還是一個千瘡百孔的飄搖江山?

揉了揉泛疼的眉心,自已醒來隻有短短數個時辰,卻已感到身心疲憊,長長的打了一個嗬欠,荊離背轉過身子,關上了禦書房的大門,又回到了禦桌邊上。

荊國國法,皇室規矩,各族風俗以及朝堂百官的名冊她都一一翻遍了,然後又將禦桌抽櫃中的地圖找出來細看了一翻,對這個世界的國家和地理分布也有一個大概的了解。

時間飛逝,轉眼間禦書房中的光線就已暗了下來,荊離伸展了一下雙臂,這才將地圖放回原處,原本就想離開的腳步,卻看到一冊厚厚的帳本時停駐了下來。

“國庫!”她被這兩個字吸引住了眼神,也許是職業病的關係,她對金融這一行特別的敏感,彎下身子掏出了帳本,然後一頁一頁的翻閱著。

“殿下!皇上醒了,要見殿下!”房外傳來玲瓏的聲音,荊離這才回過神來,揉了揉因光線不足而泛疼的雙目,抬眸望向窗外,不知何時宮燈都點起來了,而房中的這點光線,還是宮燈照進來的,天黑了!可真快啊。

“殿下,皇上醒了,晚膳也已經準備好了,殿下要陪皇上用點膳食嗎?”玲瓏恭敬的迎了上來,荊離一走出禦書房的房門,因不適應宮柱上宮燈的亮光,微微的眯起了眼。

玲瓏以為她不願意,忙岔開話道:“呃,晚膳也可以送到太子宮的!”

荊離恍過神來,微微一笑道:“不必了,今日我就陪母皇用膳了,還有些事情和母皇商議,對了母皇吐了血,身子定是虛弱極了,你吩咐禦膳房,給母皇煮些紅棗蓮子羮端過來!”

“噯!”玲瓏高興的應了一聲,隨著荊離一起便往太和殿走去,太和殿外的大臣們早已散去,相對之前一院子的人,現如今卻顯的有些冷清了,荊離步入到了寢宮的內閣,就見皇叔正扶桑著女皇起身,荊離見狀,忙上前去幫忙。

女皇也沒有好臉色給荊離看,她沉著臉別到了一邊不去看荊離,這時荊離慌忙輕喚一聲:“母皇!”

邊上的三王爺看了,也忙幫著求情道:“皇姐,離兒真的知道錯了,下了兩封昭旨,可見其心哪!皇姐就別和離兒計較了,想必她也有她的難處!”

“難處?”坐在了雕鳳的軟椅上,女皇冷笑著輕問道:“就算有千難萬難,朕拖著這副身子,醒來之後還要叫玲瓏去尋她?她倒是說說,是何難處比她老娘都還重要,朕算是看透了,朕這個女兒,算是沒的救了。”

“母皇!”荊離奔至皇帝的麵前,曲膝一跪仰頭真誠的道:“母皇別生氣了,是離兒錯了,離兒跟您認錯!”

玲瓏也忙在邊上道:“是啊皇上!殿下真的知道錯了,殿下是想為皇上分擔一二,所以一個下午可都在禦書房呢,除了宰相進去了一會,她可是半步沒離開禦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