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離的心跳慢慢的加快,她每呼吸的一點空氣,似乎都帶著無盡的力量,她頓覺心潮澎湃,想像著被萬人跪拜她獨立人群,想像著她可以如男人般的去娶妻納妾,她的心就激動不已。
原來,指點江山她在魂穿而來的時候就早已準備好了,在這一世,她所有的夢想都可以現實,她還有一個如此愛她的娘,她還有什麽不滿足的?
荊離想著想著,含淚笑了,她在這裏感受到了溫暖,也許這裏才是她真正的家!暗自長歎了一聲,突然!一聲怒吼讓她驟然轉身。
“逆女,你還能在過份一點嗎?你……你可知你已讓荊家的老小寒了心,你可知列祖列宗就在你的三尺頭頂,你……你這個逆女!”一個穿著青袍鑲著銀鳳凰的女子掙紮著奔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慌亂的兩個侍衛,伸著手想扶著她,但是卻又懼她的神威。
荊離皺了皺頭,眼神打量著來人,這時跪在那兒的玲瓏立刻爬了起來,她忙攔住了青衣女子急聲道:“王爺,王爺請息怒,殿下已經知道錯了,您先坐下來好好說,您的傷……”
“走開!”青衣女子根本不聽她說完,猛的一把推開了玲瓏,手指著荊離吼道:“本王為了救你,差一點連命都丟了,荊風此時還重傷昏迷,醒不醒的過來都不知道,可是你呢?你回到了皇宮,不思過錯,你還想要折騰到什麽時候?難不成你要把荊家皇朝折騰沒了,你才甘心嗎?咳咳咳……”
玲瓏見她說的心急咳成了這樣,忙上前拍著她的背部安撫道:“王爺您息怒,皇上還沒有醒,您要是在氣壞了身子,這可怎麽得了呢!”
“皇叔,離兒真的錯了,離兒任打任罵,隻求您別生氣了。”認清了來人的身份,又聽到是她在殺手群中救回了自已,荊離的心中一陣感動,上前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她這突來的舉動,驚住了在場所有的人,原本要來好好將她訓一頓的三王爺,如今也張著嘴巴忘了自已下一句要說的是啥了!她望著荊離那愧疚悔恨的表情,她終於緩下了脾氣,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她道:“你當真知道錯了?”
“是!當真知道錯了,離兒剛才也和玲瓏在說,離兒要屏去以往種種劣質,從此之後改頭換麵好好的繼承我荊家大業,望皇叔從旁檢督,若是離兒還如從前那般荒唐,皇叔可隨意責罰,離兒定當虛心聽教!”
“你……你可是真心的?”王爺眼帶淚水的望著她,激動的雙手顫抖。
荊離從腰間掏出了玉璽,沉聲道:“玲瓏,拿紙墨來……”
“是!”玲瓏應聲離去,不多時就從內閣中端出了紙墨,放在了荊離的麵前,荊離一怔,這才恍然想到,還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文字,若是不同那自已的字豈不是成了鬼畫符了?
看著她怔忡的表情,玲瓏和王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她,荊離的心呯呯狂跳著,突然她的腦中靈光一現,低下頭拚命的往眼眶中的擠了點淚水,然後雙手捧起了玉璽恭敬的道:“玲瓏,本王來說,你來寫,今日本王要下昭旨兩張,你跟了本王十年,就經你手來給世人做個見證吧!”
“是!”玲瓏聞聽曲膝跪在了地上,伏下了身子手持著筆,荊離抬眸望著王爺,淚眼朦朧,眼神真摯的道:“玉璽在此,持玉璽如皇上親臨,封……皇叔為攝政王,督檢本王所有作為,若有出閣之處,任其責罰,若是失了皇家威望,皇叔可自行廢本王,立其宗!”
荊離封王爺的時候才知道,根本不知道這是幾皇叔也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好在她反應快,直接說了皇叔,也免了王爺疑心。
隻是她的旨才下到這裏,玲瓏和王爺同時驚呼一聲:“殿下!”
荊離跪在那兒,手一揚哽聲道:“什麽都別說了,本王改過之心甚篤,望皇叔成全!”
“好,好!離兒長大了,當真是長大了,起來……來……”三王爺不顧自已身上的重傷,彎身去扶起了荊離,雙目中的淚水也因她這個動作而滴落在地上,看到她這樣荊離知道自已又成功了,她並未起身,反而雙手扶桑著三王爺的手臂道:“趁著皇叔在場,玲瓏在書一旨,替本王在書一旨,公示萬民,本王下昭罪已!”
“離兒……”此時三王爺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了,她忙又轉過身,口中喃喃自語道:“好孩子,好……本王這就去告訴你母皇,她一定會很高興的,一定會醒來的。”
說著,竟蹣跚著腳步離去,看著她這個樣子,突然間荊離很心酸,她為了救自已渾身是傷,她得知自已氣昏了母皇前來興師問罪!可是麵對自已短短的幾句懺悔,她竟深信不疑的相信自已,如此的寬容,可能……這就是親情!
如果自已再不奮發,再不努力?怎配魂穿至這副身子,怎配擁有這等親情?想她荊離孤獨一世,如今上天卻彌補了她最深的遺憾!
站起了身,荊離深吸了一口氣她朗聲道:“玲瓏,走……帶我去禦書房!”
玲瓏一怔,她並沒有查覺出荊離話中的疑點,隻是奇怪的道:“殿下,您不在這裏靜候皇上了嗎?”
搖了搖頭,荊離深深的望了一眼內閣,輕聲道:“空等著又有何用?母皇一定更想看看我為她做一些事情,不!應該是為荊國做一些事情,盡一份自已的責任,走吧!吩咐下去,母皇醒了,立刻通知我!”
聽了她的解釋,玲瓏顯的很高興,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忙應了一聲走到前頭帶路,荊離顫著呼吸長籲了一口氣,低下了頭,她的手心竟然全是汗水,別看她剛才應對自如,可是天知道,她是多麽的心慌。
調整了一下呼吸,望著玲瓏在她麵前的背影,她暗自慶幸好在這個小丫頭好擺平,要不然自已真的會串幫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一起生活了十年的人,誰又會在意這突來的轉變呢?就算任她們想象力在豐富,也想不到她來自異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