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女子驚歎的目光下,荊風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台上,他先是望了一眼花飛柳,又轉眸望了幾眼淩彩容,淩彩容可是在福堆裏長大的女人,她驕傲一生,囂張一生,豈能受的了這等氣?

當下跳起腳來,怒吼著對自已的手下叫道:“你們這群廢物,本官養你們何用,還不快將她們拿下,將這兩個女人給本官弄死,將這兩個男人帶回去,本官要好好的調*教!”

淩彩容的話讓荊離一陣惡寒,她見過色狼,可是這女色狼卻還是人生第一回看到,不由的轉眸望著荊風,想看看這個活的極度認真的男人有何反應,而荊風隻是冷著臉,手持著長劍注意著隨從的動作,身子也擋在了玲瓏和荊離的前麵。

“上!”隨從中有一女高呼一聲,幾十個家丁齊湧了過來,雖然她們的武功很一般,但是人多勢眾,為了荊離的安全,荊風還是在情急之下高呼一聲道:“玲瓏,保護好皇上!”

玲瓏立刻將荊離護在身後,眾隨從打了過來,而這個時候,荊風那一句皇上震住了許多人,包括淩彩容,花飛柳,以及台下許多貴族女,但是這些隨從卻不管這麽多,她們的領悟能力太低,皇上這樣的人物隻出現在她們的夢中,哪有可能會親眼所見的機會。

而就在淩彩容怔忡之時,隨從們卻打的正歡,荊風一心保護荊離,所以下手是又快又狠又準,幾個回合下來,隨眾們已經倒了一地,這時那看似是家丁頭頭的女子掙紮著爬起來,腳步蹣跚的走到了淩彩容的麵前道:“主人,這人武功太高,是不是要傳府上的官爺過來。”

“皇……皇上……?她竟然是皇上?”淩彩容傻怔著,臉色蒼白,她不去應家丁的話,隻是傻傻的望著荊離,嘴唇顫抖,那剛才不可一世的樣子蕩然無存。

而台下的人也是一樣,現場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到,而這時緩過氣來的荊風,撲通一跪,雙手持劍一禮道:“奴才救駕來遲,讓皇上受驚了,奴才該死,請皇上降罪!”

“起吧!”伸手虛扶了一把,荊離一身的威嚴,帝王之氣立現,台下的女子也立刻反應過來,皇上啊!她們祖輩們也從來都沒有見過的,而今天她們的小皇上竟然會出現在這裏?眾貴族女立刻跪地,齊聲高呼:“草民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吧!”荊離伸手一揮,而後也不等眾人起沒起身,就飄然的離去,荊離都快走到了門口了,玲瓏才恍然回過神來,立刻奔上前跟上,而荊風也刷的一聲將寶劍歸位,人也訊速的跟了過去。

來時未見其麵,當眾人得知是皇上的時候連看也不敢看一眼,對這個來去匆匆的皇上,大街小巷立刻傳遍了她的故事,人人都氣憤不已,堂堂一個皇帝,放著皇宮的三千佳麗不要,竟然去狂妓院?

一時間,整個京都又瘋傳著皇後失寵的消息,而這兩天最難過的當屬淩彩容了,她幾夜都沒有睡好了,原以為第二天皇上就會傳她訓話,可是心驚膽顫了幾天,均沒有得到皇上傳昭的消息。

而這幾日她的心也慢慢的放下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家丁突然慌慌張張的奔了過來,驚惶不已的道:“主人,少主人!聖旨到!”

“什麽?聖旨?”淩彩容驚的一下子彈跳了起來,而後又緩緩的坐在了軟椅上,整個身子軟弱無力,似乎一下子被抽空了力氣,她雙目無神,絕望的望著地麵,老祖宗打下的家來,難道就在她的手中毀了嗎?娘親如今還在京外談生意,若是知道了這事,定會將她打死吧?

“少主人,要去接旨嗎?”

“接也是死,不接也是死,可是抗旨不接之罪又會罪加一等啊,走吧!”伸手讓家丁攙扶著自已,搖搖晃晃的往前廳走去,廳中,玲瓏親傳的聖旨,她一臉的冰冷,嚇的廳中一屋子跪了滿地的人,淩彩容也顫著身跪下,低聲道:“微臣接旨!”

她這聲音之小,唯有廳中的人才聽的到,那日的氣勢已半點無存了,玲瓏白了她一眼,打開了聖旨冷聲讀道:“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朕今天設宴,突想起一麵之緣的狀元女,朕心念之,特傳狀元女進宮一同用膳,欽此!”

“用……用膳?”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均是不解的又回頭望著玲瓏,玲瓏伸手遞出聖旨,不容淩彩容多想,轉身就走,邊走還邊道:“淩大人,別讓皇上久等噢。”

半晌後,淩彩容才回過神來,忙對著玲瓏消失的背影高呼:“微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宮禦花園!

荊離一個人對月舉杯,小口小口的飲著果酒,玲瓏候在一邊,荊離放下酒杯沉思了半晌才道:“玲瓏,你說這淩彩容她會來嗎?”

“皇上親昭,任她如何大但,應該也不敢不來吧?”想著她接旨時的小心,玲瓏判斷著,就在玲瓏的話音剛落,這時就突的聽遠處高聲喊道:“淩彩容淩狀元晉見!”

“來了……”荊離和玲瓏兩個人相視一笑,玲瓏忙彎身一禮的退了下去,順便還揮退了邊上的侍衛退後了十來米,荊離端起了酒杯,待淩彩容走進,荊離才抬起了頭。

隻見淩彩容身著狀元服,麵色謙然,惶恐的垂著雙手,來到荊離的麵前時,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低聲道:“罪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淩大人,咱們可又見麵了。”荊離笑著,不讓她起,也不怪罪與她,隻是淡淡的打著招呼,但是隻是這樣說著,就將淩彩容嚇的不輕,她立刻叩頭在地,顫聲道:“罪臣當日不知是皇上,所以行為放*蕩衝撞了皇上,罪臣甘願領死,隻是罪臣求皇上,放過淩家一家的老小,淩家祖輩深受皇恩,專心行商,是罪臣誤了淩家,是罪臣一個人的錯,和淩家無關,望皇上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