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有沒有好一些?”雨墨關切的望著她,看著她一頭的汗水,他的心情也非常的沉重,荊離搖了搖頭,然後往涼亭中走來,夜晚的風真的很涼,吹在身上有些冷意,荊離不由的環抱著雙臂,而雨墨看到她這樣,立刻由她的身後抱緊了她,將她的頭更是抱在了自已的懷中,這一段時間以來,荊離一直都陪在自已身邊,她對自已的情意,雖然她沒有說過,但是他的心中卻十分的清楚。
而且她們在一起的時候,荊離總是很尊重自已,雖然不是會說很多好聽的話給自已聽,但是她的每一言第一行中都對自已帶著深深的愛意,他又怎麽能看不出來呢?歎息了一聲,看到荊離這樣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唯一能讓她轉移注意力的事情就是要她忘掉那個夢,可是應該要如何忘的?雨墨又有些迷茫了。
“雨墨,你要冷了,就回房去吧,讓朕一個人呆一會兒。”感受到他有些顫抖的身軀,荊離總算是回過了神來,幽幽的說了一句,雨墨的身子一怔,而後他緩緩的坐到了荊離的麵前,雙手捧著了她的臉,深情的道:“皇上,您看著臣夫。”
“怎麽了?”荊離回過了頭,昏暗的宮燈下,是雨墨滿含著關切的眼神,荊離的心中一動,那原本瘦瘦的人兒此時早已豐潤了起來,而且那原本蒼白的小臉,現在也泛著晶瑩的光澤,他比以前比起來,真的美了好多好多,荊離望著望著不由的有些失神,那空洞的眼神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這樣的她讓雨墨更加的慌了,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皇上……”
“雨墨,你來到宮中多久了?”輕輕的開了口,荊離小聲的問了一句,雨墨微微的一怔,猶豫了一下道:“剛剛過了一年,皇上您還好嗎?”
“唉,朕很好!”荊離輕聲的應了一聲道:“其實,你知道嗎?在朕的心中,你們每一個對朕都很重要,荊風是,智超也是,你也是,莫言也是,朕能擁有你們幾個,是朕的福氣,但是在朕的心中,除了對你的在乎,還有對你的愧疚你知道嗎?你是一個堂堂的王子,原本嫁到大荊國就是委屈了你,可是朕還在你大婚的時候娶了周智超,雨墨,朕一起想向你說一句對不起。”
“皇上,您言重了,您對雨墨一直都很好,在雨墨的心中,皇上也一直都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而且哪一個皇上不都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呢?臣夫在心裏從來都沒有怪過皇上,倒是皇上時時刻刻的為臣夫著想,臣夫真的很慚愧。”雨墨輕輕的說了一句,緩緩的低下了頭,荊離歎息了一聲反手更加用力的握著她道:“雨墨,你知道朕為什麽會一同娶了你們嗎?”
雨墨一怔,眼眸中掠過了一絲不解,默默的搖了搖頭,他不知道,也許是因為心痛,也許是因為別的,總之他是那時候從來沒有敢去想過荊離為什麽會娶兩個,今日她突然間提到了這些,不由讓他的心為之一怔。
荊離微微苦笑了一聲,眼神又迷離了起來道:“其實,周智超要嫁給你姐姐,那並非是情願的,在這之前,朕曾經與他有過一段感情,朕曾經答應過要娶他為妃的,可是後來……”荊離的聲音頓了頓,臉上湧起了一陣的悲傷,看的雨墨很是不忍,他忙緊緊的握住了荊離的手道:“皇上,別說了,臣夫不想知道,臣夫隻知道現在是皇上的男人,能和皇上在一起臣夫真的很開心,很快樂。”
“你真的是這麽想的嗎?”荊離的眼中閃著淚光,那種被理解的感動也在心中漫延著,雨墨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其實有很長一段時間,臣夫真的是很失落很失落,隻要一想到皇上的後宮中美男如雲,自已永遠都隻可能活在一個小角落裏,臣夫就心痛的不得了,所以日複一日,臣夫的身子一直在消瘦下去,可是現在經過了這兩個月,皇上一直心疼著臣夫,一直陪伴著臣夫,而且從來都不會……不會勉強臣夫,所以臣夫很幸福。”
“傻瓜!”荊離伸手撫上了他的臉,微笑著流下了淚水,雨墨忙伸手接住了她眼底的淚意,輕聲的道:“皇上,後宮禁止獨寵,您已經在臣夫的宮中待了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來,其它的小主們一定也似臣夫曾經那般痛苦,臣夫想……想今夜好好侍候皇上,以後皇上就不必為臣夫掛念了,臣夫隻見皇上雨露均施,不要因獨寵,而鬧出宮中悲劇來。”
“朕陪在你身邊,並不是要來寵幸你。”荊離輕聲的解釋了一句,雨墨立刻紅了臉,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是的,臣夫知道。”
“所以你別這麽想,隻要你的身子好了,你的心情開心起來,朕就心滿意足了。”荊離伸手撫摸著雨墨的臉,小聲的說了一句,可是雨墨卻突的握緊了荊離的手,他的呼吸有些急切的低語了一聲道:“不,臣夫是真心的想要侍候皇上,是……”
後麵的話他猛然的就住了口,因為他看到了荊離臉上的笑意,他的臉頓時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下麵的話竟然不知道如何去說了,暗自咬了一下嘴唇,然後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直接站起了身子,伸手抱住了荊離,雙臂一個使力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轉身往房中走去。
荊離一愣,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內向到甚至有些雨墨會如此的熱情,她還在驚訝之中,可是她的背脊卻抵在了錦背之上,荊離抬起了驚訝的目光,可是一個黑影直接的壓了過來,帶著顫抖和生澀的親吻著她,而且他的雙手更是急切的抓住了荊離的衣衫,胡亂的脫了起來,可是那糾結的衣衫卻被他越弄越緊,他不由急的呼吸更重了。
“讓朕來!”荊離輕語了一聲,然後伸手解開了自已的前襟,她脫衣衫的時候,兩個人總算是拉開了些許的距離,然後她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雨墨臉上的嬌紅,她不由的笑了,雨墨更窘了,雙手也不知道現在應該放在哪兒,荊離噗的一下子笑出了聲,伸手勾起了他的下巴,無限風情的道:“朕今日才知道,原來雨墨是悶|騷型的。”
一句話說的雨墨臉上如同著火了那般,紅的有些嚇人,荊離笑了,可是雨墨卻不依了,他的身子往後撤了一下,可是荊離又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允許他逃跑?忙翻身便壓住了他,兩個人眼睛對著眼睛,呼吸糾纏著呼吸,緩緩的荊離俯下了身子,吻住了雨墨的小嘴,雨墨的身子頓時一僵,荊離伸手撫著他的全身,聲音輕柔的誘哄著道:“乖,放輕鬆,朕是不會傷害你的。”
這句超有作用,雨墨的身子微微的顫了顫,然後便整個的放鬆開來,荊離解下了他的衣衫,然後由他的脖子一路往下吻來,房中頓時一片春色,月牙羞的入了雲層,門外守夜的侍女們聽著那房中發出來的聲音,也不由的紅了臉。
第二日一早,荊離才剛剛起來,然後就在院中碰到了玲瓏,這一段時間她一直在服藥,原本說一個月的藥量,現在服了兩個月,但是莫言還不說手術的具體時間,而今日荊離看到了玲瓏,她還沒有來的及開口,玲瓏就笑眯眯的上前道:“皇上,花冊上又多了一個小主了,皇上您終於光榮的完成了任務。”
“死丫頭,又貧嘴,看朕不打你。”一早起來,精神氣爽,荊離的心情也倍覺的不錯,她和玲瓏笑鬧成了一團,兩個人玩了一會,然後紛紛在草層上躺了下來,望著藍藍的天,白白的雲,荊離突的就想起了莫言給她看病的事兒,不由的道:“玲瓏了,藥服的怎麽樣了?莫言有說什麽時候可以為你治療嗎?”
“沒有!”玲瓏有些失落的道:“皇上,小主可是不想為奴婢解身?為何一個月的藥,奴婢服了兩個月,他說還不行呢?”
“他為你把了脈了嗎?”
“把了,但是就說不行。藥奴婢也按時吃了,可能是真的沒有到時間吧,對了!皇上,奴婢今日聽進宮送菜的阿嬸說……說……”玲瓏猶豫著,卻並沒有把一句話說完,這樣的她讓荊離也頓時的奇怪起來,轉過了眼眸道:“說些什麽?你倒是說啊?”
“皇上,宮外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傳起來,說清塵郡主含冤而死,現在死不冥目,如今她的鬼魂出來四處害人,有好幾個都在夜間被她給掐死了,而有幾個好不容易逃了出來,也變的瘋癲不已,她還揚言要來找皇上報仇,那阿嬸擔心,才告訴奴婢的。”
“一派胡言!”荊離的臉色漸漸的冷了下來,聲音也低沉著道:“人死如燈滅,何來鬼魂之說?你跟在朕的身邊這麽久,難道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不是啊皇上!”玲瓏見到荊離生氣了,不由怯怯的道:“奴婢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那阿嬸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一句話說的荊離的心中一顫,然後她突然間就想起了每夜都必做的那一個夢,夢中清塵也是化成了厲鬼來找自已,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鬼神之說嗎?荊離緊緊的皺著眉頭,冷冷的道:“這樣吧,你一會去傳那個阿嬸明天進宮來見朕,朕要當麵問問她。”
“是!”玲瓏低應了一聲,兩個人便都不在說話了,這時從遠處跑過來一個侍衛,到處的尋找玲瓏,問了幾個侍衛,她們都指向這裏的時候,那個侍衛也奔了過來,看到玲瓏和皇上都躺在草地上,她嚇的卻跪了老遠的道:“奴婢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是哪個宮裏的?”看著她有些眼熟,荊離不由小聲的問了一句,那奴婢連忙叩頭應了一聲道:“回皇上的話,奴婢是醫妃小主宮中的侍衛,特來找玲瓏姑娘,小主說玲瓏姑娘可以去治病了。”
“真的嗎?”兩個人同時都坐起了身子,玲瓏頗為激動的回過了頭看著荊離大聲的道:“皇上,您聽到了嗎?小主說我可以治病了,小主說我可以治病了。”
“嗯,你去吧。別忘了命人替朕去傳那個阿嬸進宮。”荊離深深的了解她心中的喜悅,不由也為她高興起來,微笑著說了一句,玲瓏忙恭身一禮後,大步的隨那侍衛離去,荊離閑來無聊,又想起了月亮石,這月亮石到底有什麽用呢?她握著石頭,對著陽光望了許久,那就如一個普通的石頭一般,沒有半點反應。
莫言的宮中。
嫋嫋升起白霧就如是炊煙那般,那侍衛帶著玲瓏到了房間的門口便退了下去,玲瓏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可是卻真的到了這麽一個時間,她卻又害怕了起來,立在那門口來回不停的走動著,房中,莫言的聲音卻突然傳來道:“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是!”玲瓏恭敬的應了一句,然後這才進了房門,莫言一個人坐在桌邊,手中正在配製著草藥,玲瓏走上前了一步,莫言卻突的站起了身子,然後來到了門口將門給關上,房門關起呯的一聲,驚的玲瓏心中一顫抖,她回過了頭看著莫言,結結巴巴的道:“小,小主,您……您關門做什麽。”
“你不想讓別人看到你的身體吧,脫下衣衫,躺到那邊吧!”冷著臉說完,伸手往邊上不遠處的一個床邊指了指,玲瓏先是不解,但是緊接著卻是臉上驀然的一紅,她不敢置信的低語道:“小主,您……您不會讓奴婢脫光衣服吧?這……這怎麽可以?”
他可是皇上的妃子,自已則隻是一個奴婢,這於理不合,而且自已從未給人看到的身體,竟然要當著他的麵脫了,隻要一想到這兒,她的臉頓時如火燒那般。莫言白了她一眼道:“你以為我願意這樣嗎?解身的唯一方法就是把你那軟化的身體給重新分開,而藥物隻能盡量的恢複你的女兒身,因為時間太久,藥物並不能完全的將你變成女人,必需要依靠外力。”
說著,莫言將藥箱拿了過來,先是拿出了裏麵的銀針,然後又拿出了銀刀放在爐火上烤著,玲瓏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她猶豫的拉著衣衫,莫言知道她的猶豫,隻是淡淡的道:“我隻是一個大夫,你把我看成醫者就行了,而且你的願望不就是恢複女兒身嗎?為什麽一切就緒,你卻又退縮了?如果你不願意恢複女兒身,那也可以。”
“不,不!奴婢願意。”漲了通紅的臉上有著一抹不自然,那臉上的紅暈,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害羞,但是從頭到尾莫言都沒有正麵的看她一眼,見她在床上躺了下來,自已則坐在了她的腳邊,分開了她的雙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玲瓏的嘴唇都咬的出了血,從開始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後,她已經不知道疼為何物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在莫言一句:“好了”之後,玲瓏長舒了一口氣昏了過去,夢中她隻覺得有一個人撫過了她的額頭,細細的為她擦著臉。夢中她又覺得那人梳理著她的長發,為她穿上了衣衫。
莫言一言不發的整理著自已的藥箱,荊離正忙著為玲瓏拭汗,然後回頭就看到莫言那十分不滿意的小臉,不由的走過去哄著他道:“你在生朕的氣嗎?大多數不都是藥物解決了嘛,你也就隨便的動動手而已,你又是醫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哈,乖。”
“皇上,這個時候你還開臣夫的玩笑。”莫言白了她一眼,然後收拾了藥箱便離開了房間,荊離回過身,隨手抓了莫言的一件衣衫給蓋在玲瓏的身上,然後也隨著她奔了出來道:“莫言,等等朕。”
“皇上您不是說好,一動銀刀的時候,你便會隨臣夫一同嗎?為何到這個時候才來?你可知道……一男一女共處一室,會惹人閑話的。”
荊離微笑望著他氣呼呼的小臉,不由的上前哄他道:“好啦,是朕不好,朕之所以等著昏睡了才來,這不是為了免除尷尬嗎?你是一個醫者,她是一個病人,你在為她治病,僅此而已,但是若朕在這邊上看著,你……不覺得怪怪的嗎?”
“臣夫不覺得!”莫言坐在了亭中,表情仍然很不滿意,荊離隻得伸手摟著他的肩頭道:“好好好,是朕錯了,朕向你道歉,別生氣了,恩?”
莫言不語,荊離又往他身上湊了湊道:“不生氣了呀,好不好?”
莫言仍是不語,然後荊離雙手猛的往莫言的腰間襲來,口中還大聲的道:“好啊,連朕的話都不聽,看朕怎麽修理你。”
莫言是最怕癢的,被她這麽一抓,整個人立刻跳了起來,他原本那一張十分不滿的臉也頓時換了表情,兩個人笑鬧成了一團,莫言抓不過荊離,他不由站起了身子往院落中逃去,荊離哪裏會放他走?然後一路朝他奔了過去,陽光照在了兩個人的臉上,笑聲充斥著宮院,也驅走了荊離連日來的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