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離不由的又找著話題說,周智超輕輕的一笑道:“皇上,您可真會說笑,這個時候,我又能唱什麽呢?”
“其實你知道嗎?在朕剛認識你的時候,一度驚為神人,那個時候你還想殺朕呢,我們這麽一路走過來,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吧?恩?”
“嗯!”周智超輕輕的點了點頭,外麵的水又滲進來多了,而且速度也越來越快,就在這個時候,荊離和周智超的身子越靠越近了,為了避免這等的尷尬,荊離小聲道:“不如,我唱歌給你聽吧。”
“好!”周智超輕輕的應了一句,又將荊離摟的更緊了一些,外麵的浪花聲越來越高,原本那水漬周智超試過的,隻到小腿,可是現如今這樣看來,現在小腿都過了,難道……上天真的要亡他們與此地嗎?不!不行,他們不能放棄,現在這種情況下,最要保證的就是不能讓兩個人昏過去。
荊離伸手摟住了周智超的脖子,將頭埋到了周智超的懷中,輕輕的唱道:
當四月的天空,忽然下了雪霜,就會想起信仰!
當個人的往事,忽然失去了重量,就擁有了堅強的力量。
臉色放在一旁,內心反而寬廣!人世間開始絕望,上帝才開始歌唱!
啊……,我們有什麽資格說悲傷。
啊……,為誰而恐慌為誰忙
因為全世界都那麽髒,才找到最漂亮的願望。
因為暫時看不到天亮,才看見自已最誠懇的夢想。
欲望變的荒唐,價值顯的虛妄,人世間開始瘋狂。
終於有一天我們
回到遊樂場
終於有一天我們
再看到陽光……
荊離緊緊的貼著周智超,低低的唱著,眼睛望向了一邊,淡漠的神色和那麻木的目光,隻是盯著那漸漲的湖水,她一直沒有放棄唱歌,一直的重複著,周智超更加緊的擁住了她,在這一更,誰也不重要,在這一刻,他聽到了世間最美的音樂。
從來不知道唱歌可以激曆起一個人的希望,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歌聲可以聽到自已想哭,周智超的淚水第一次當著荊離的麵滑落了下來,當初自已的娘去世的時候,他也不曾哭的如此傷心,他不知道自已在哭什麽,隻是覺得這歌聽起來,是那麽的激動人心,但是又是那麽的悲傷。
他們一直緊緊的擁在一起,不知道時間的飛逝,隻是一隻手仍高舉著火光,那水已沒了腰了,他們卻渾然不知,也不知道有人到來,在山洞的另一頭,一個年經的白衣男子,風姿綽然,容顏如玉的立在那兒,他一動也沒有動,隻是靜靜的望著他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荊離覺得真的累了,很累很累,很冷很冷,她開始閉上了眼睛,她的聲音越來越少,周智超心中大驚,他第一次覺得自已的心猶如被刀一片一片的割著,望著她瞬間變的蒼白的臉,他雙手一使力,將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半挺著身子支撐著身體,不讓她在泡在水中。
就似一生這麽久,水似乎慢慢的下去了,但是周智超仍然這麽抱著荊離,他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隻覺得整個人身子如被巨石碾過一般的疼痛,他猛然想起了什麽,驚的睜大了眼睛,高聲急吼了一聲:“離兒……”
但是這個聲音才隻來的及喊上一聲,便立刻又消失在喉嚨中,周智超的臉瞬間紅了,是因為一刀的目光冷冷的盯著他,他的一聲離兒,是多麽的逾越啊。
他忙整理了一下思緒,對著一刀微微的一笑道:“呃,我昏倒了嗎?皇上呢?”
一刀別過了臉,隻見不遠處的青石板上,荊離靜靜的躺在那兒,她的一聲濕衣也被換了下來,她正在青石板上曬著太陽,隻是青石板邊上的地麵上,還有一名女子,也是躺在了那裏,周智超的心中一驚,立刻奔了過去,果然,他竟然看到了晚晴。
“晚晴,晚晴……”連喚了幾句,晚有仍然是沒有一點聲音,周智超不由的有些急了,他忙轉身望著一刀,一刀正在烤著野味,冷冷的道:“她一身是傷,跌落下水被衝到了很遠的地方,好在我尋食的時候找到了她,隻不過她被水泡的太久,正在高燒不退,我們應該立刻離開這兒。”
“你找到出去的路了嗎?”望著他手中的野味,周智超很是激動,一刀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尋遍了這裏的每一個角落,但是依然沒有出去的路,可能還有些地方我們沒有找到,我相信一定是可以出去的。”
“哦!”周智超失望的應了一句,然後又脫下了衣衫,一刀望著他,周智超看了看荊離,又看了看晚晴,思量了許久,竟然又將衣服蓋到了晚晴的身上,然後走過去,扶起了荊離抱在了懷中。
一刀別過了臉去,兩個人又靜默不語,大約過了一會,那野味烤的差不多了,一刀才走了過去,伸手一點晚晴的胸口,她猛然的一個咳嗽,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周智超一愣,忙喚道:“晚晴,晚晴……”
“主人!”晚晴也努力的撐起了自已的身子,可是當她的目光接觸到了他的雙手,看到他的懷中竟然抱著荊離的時候,她的臉色微微的一變,笑容也自嘴角引去,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道:“主人,您沒事吧。”
“沒事,你呢!”周智超放好了荊離,然後又來到了晚晴的身邊,伸手撫上了她的額頭,關切的道:“你在發燒,還有沒有哪裏不舒適?你知道嗎?你嚇死我了,若是……”
周智超有些說不下去了,晚晴微微的一笑,伸手緊緊的握住了周智超的手,輕聲的道:“我沒事,主人您不必擔心!”
看到他們兩個沒完沒了的說個不停,一刀冷冷的丟了半塊鳥肉過去,然後自已徑直走到了荊離的身邊,輕輕的搖了搖她,看到荊離沒醒,他的臉上頓現愁容,周智超見到他這種神色,心中頓時慌了,一刀望了他一眼,雙手一用力,將荊離抱了起來,腳步一惦飛掠而去,也不知道是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