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尚州皇宮……

皇宮中今日特別的熱鬧,荊離一身鳳袍,頭上帶著皇冠,整個人也有些豐潤了許多,在這華麗的裝扮下,她美的絕豔,美的讓移不開眼,她微笑著,望著殿上一排所站的九十九個人,她朗聲道:“你們作為大荊的使官,前往齊國去提親,一定要時時的注意,不能丟了我大荊的國麵,你們可聽清楚了?”

“是!臣等謹遵皇上禦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使者立刻高呼了一句,荊離笑著點頭,然後又轉過了臉,望著羞紅滿麵,卻一臉幸福的雨墨,輕聲道:“雨墨,你都查點了禮品嗎?可還要增加一些什麽?”

雨墨的小臉紅紅的,忙搖了搖頭道:“不必了皇上,這樣就夠了,皇姐喜歡的什麽,我一般都知道,皇上放心吧!”

“那就好,待到齊王同意,朕的後宮也就算有皇後了,朕心甚悅啊,哈哈哈哈……”荊離開心的笑著,眾人也一同跟著笑,唯有一個人,一臉憂愁的望著這使者團,顯的心事重重,荊離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待到下了朝之後,荊離便喚住了他。

“文博啊,你可是還在擔心什麽?”

正在前麵走回宮的文博聽到了喚聲停住了腳步,緩緩的轉過了身子來,望著荊離他回首一禮,然後才憂心的道:“臣弟來到荊國的時候,齊王已經得知了大荊國的動亂,隻不過還不能確定而已,如今皇姐不讓雨墨回宮,隻是這些使者前去,您說……齊王會不會多想呢?”

荊離微微一怔,而後輕輕的一笑道:“應該不會吧!”

“希望不會吧!唉……”歎息了一聲,文博仍然是滿麵愁容的去向養生殿走去,荊離立在原處,想了想後對身後的玲瓏道:“去,把雨墨禦書房來,朕有些事情要和他商量!”

“是!”玲瓏微微的彎了彎身子,然後去喚了雨墨,荊離等在禦書房,大約也沒有用多長的時間,雨墨來了,臉上的紅霞仍在,看來他是相當的激動啊,荊離望著他微微的一笑,走過去牽著他的手道:“雨墨啊,朕剛才想了一下,你沒有回國怕是你皇姐會擔心啊,不如你書信一封與她,如何?”

雨墨想了想點頭微微一笑道:“皇上所想與我甚是相同,哪,你看這是什麽?”

雨墨手中持著一方書信,信上還有齊王的名字親啟的內容,荊離微微的一笑,然後伸手一摟,將雨墨抱在了懷中,輕聲道:“乖雨墨,你真是想朕所想啊,朕聽說……這尚州又開了幾家舞坊和酒樓,今日朕在帶你去玩玩怎麽樣?”

上一次的遊玩清晰的就如同昨天那般,雨墨含羞的點了點頭,把書信放到了禦書桌上,然後稍稍的推開了荊離,小聲道:“那我去整理一下自已,先行告退了。”

飛也似的逃跑了,荊離望著他這急奔的樣子,不由的微微一笑,這世界的男兒當真純的可愛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過了身子,往禦書桌上一望,伸手拿起了書信,而這個時候玲瓏的聲音卻在書房外麵響起,隻聽她道:“皇上,奴婢現在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又將信收到了桌案下麵,然後傳玲瓏進來,玲瓏彎身進了書房,走到了離荊離稍近的地方後才道:“皇上,這個是恩寵冊,皇上今天晚上要去哪個宮院?”

“恩寵冊?”荊離一愣,不由的有些失笑,她搖了搖頭道:“你不會是讓朕每一個人都選吧?”

玲瓏微微一笑,一針見血的道:“皇上,您現在隻有兩個妃子,一個是靖妃小主,一個是華妃小主,您已經在靖妃小主那兒呆上了一個月了,但是卻沒有寵幸過華主子,在皇宮中,最忌獨寵了,為了後宮的和諧,皇上您還需要雨露均施啊!”

“噗……”剛剛想端上茶水喝上一口的荊離,被玲瓏這一句話嗆了個半死,一口茶也噗的到處都是,玲瓏皺了皺眉頭,上前幫忙清理,荊離咳了幾聲道:“一定要這樣嗎?”

“自古到今,皇上恩寵不公引發的血案還少嗎?”玲瓏皺眉,憂心的望著荊離,荊離的心中一動,不由點頭道:“好,你說的很對,那今日就去凝香宮吧!”

“是,奴婢遵旨!”刷刷刷,飛快的在恩寵冊是寫下了花飛柳的名字,然後玲瓏抬眸微微一笑道:“奴婢這就去傳旨,奴婢告退!”

待玲瓏走後,荊離才緩緩的回過神來,天哪!這玲瓏怎麽搞的也和穿越的一樣,不過轉念荊離又笑了,拿起了奏折看了起來,大約到了傍晚時間,荊離看看也差不多了,這才命人喚來雨墨,兩個人一同的出宮。

“雨墨,今日還去猜燈謎嗎?”

“不了!”雨墨搖了搖頭笑著道:“皇上的才學,雨墨深感敬佩,皇上微服陪雨墨玩,就去隨便轉轉吧,我們初來尚州,根基還不是很穩,若是有郡主的遺黨,豈不是很危險嗎?”

荊離微笑看著雨墨說完,然後才輕笑道:“看來,你注定是我荊離的皇後啊,現在尚早便憂國憂民起來,朕心感安慰啊。”

“我……我憂的是皇上您!”雨墨低下了頭,小小聲的說了一句,荊離淡淡一笑,伸手將他攬在懷中,輕聲道:“朕知道!”

說完後,兩個人又靜默不語了,到了尚州的街道後,兩個人從轎子中走了下來,這尚州四處熱鬧非凡,人來人往,有當街叫賣的,有唱曲的,有耍雜的,連賣花的都有,雖然不是京都,但卻比京都更盛一等。

荊離望著麵前的這一切,笑著道:“朕遷都尚州,看來是來對了,這是先祖們的京都了,朕覺得有一種歸屬感,這裏才是朕真正的京都啊。”

劈哩啪啦……劈哩啪啦……

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響起,引起了京都各路人的注意,荊離也不由的往前麵望著,那是是座奢華的舞坊,還沒有到晚間便燈火通明,門前的男侍們早已站在了兩排招攬來往的客人,眾人一般都是帶著好戲的上前,不多時下來,進去的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