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雲微微的一怔,聽懂了荊離在說什麽以後,忙搖頭笑了笑道:“不會的,不會的,這是南北完全不同的兩條路嘛,皇上,您看您這一急,連大荊國的地圖都給忘記了。”
“呃,是嗎?嗬嗬,看來是朕太過緊張了。”荊離有些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她又回過頭來道:“皇叔啊,你早就來了嗎?”
“來了一會兒了,聽說皇上在禦書房處理國事,想著國站剛剛結束,皇上定有許多的事情在處理,老臣帶罪之身,也不能隨意的打擾,所以老臣便在門外候著,反正皇上遲早會出來的嗎?嗬嗬……”荊雲的臉上有些不自在,她輕輕的說完後便又低下了頭,一副恭敬謙卑的樣子,荊離歎息了一下,伸手握住了荊雲的手,兩個人並肩往前走去,荊離邊走邊道:“皇叔啊,你還說你沒有生離兒的氣,你看你現在又是做什麽呢?可是那天在朝堂之上,朕的話太重了,傷了皇叔的心?”
“不,不不!怎麽會呢,皇上多慮了。”荊雲忙掙脫了荊離的手,恭敬的彎身隨後了一步,由荊離走到前麵,荊離苦笑了一下停住了腳步道:“皇叔啊,朕知道皇叔一切都是為了朕好,朕那天隻所以這麽對你,主要是為了顧全大荊國的國法,曾經有一個尹秀珍了,她的能力幾乎顛覆了大荊的皇朝,而有此這樣的結果,難道不是眾先皇們恩寵出來的嗎?你是朕的親姑姑,朕以為與你之間的那些話,更能讓眾臣們心服口服,皇叔覺得朕的話對嗎?”
“回皇上的話,皇上所言及是,你從小到大,都是皇叔看著長大的,從來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的明智,聽說你去檢閱了護城河,還有城中的防備,又閱了兵,皇上年少有為,膽大心細,若是先皇泉下有知,也應該含笑了。”
“皇叔!”荊離走過去,又一次的深深的握住了她的手道:“皇叔,你隻需要永遠記得一點,離兒離不開皇叔,荊離離不開荊雲就行了,知道嗎?不管朕以後變成什麽樣子,朕永遠是你的親人。”
“離……離兒……”望著荊離眼中帶淚卻依然堅強微笑的樣子,在想一想她曾經的努力的破壞自已的形像,隻為了能夠有朝一日除去尹秀珍的決心,這一樁樁一件件都令她無比的欣慰啊,她伸出了手,抹去了荊離的淚,可是荊離卻突然撲到了她的懷中,悶悶中帶著哽咽的聲音響起道:“皇叔,大皇子就要來了,你這兩天就住在皇宮中,將皇宮裝扮一下吧,而且文博見了您,一定會很高興的。”
文博,就是大荊國大皇子的名字了,這也是他未出嫁前的閨名,之後被齊國的國主賜了何名,荊離不知,就是這個名字,還是從玲瓏的口中得知了,聽到荊離這麽說,荊雲顯然很高興,連忙點頭道:“是啊是啊,文博和離兒兩個人打小感情就好,而且你們兩個可以說都是老臣給帶大的,老臣和高審言高太傅,差一點沒有被你們的頑皮給折騰死啊。”
言語中雖是責備之心,可是眼底裏卻是濃濃的愛意,荊離笑了,荊雲也笑了,兩個人緊緊的依偎著散步,在經曆了清塵的叛變之事以後,皇室中的每一個人,都更加珍惜起了自已身邊的親情。
時間飛逝……
齊國的宮主就要到了,荊離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一大早就親自在南大門迎接,北風冽冽,城中的百姓全都出來迎接,道路兩邊都跪成了兩排,隨著玲瓏興奮的聲音響起,隻見不遠處浩浩蕩蕩的來了一群的人馬,眾人都伸長了脖子去看,荊離也忙步下了鳳攆,而這個時候荊雲一揮手,大荊京城的南大門邊,鑼鼓喧天,歌舞齊鳴。
“皇姐……”一名男子身著一身的白衣,一頭碧絲全數盤在了頭頂,英眉俊目一臉的喜色,若不是提早心中就有萬全的準備,荊離怎麽也想不到,這個打扮的就如道士的一個美男子,竟然就是自已的弟弟,她仍然還在怔忡之中,大皇子便早已奔了過來,緊緊的將荊離擁在了懷中,聲音竟有些哽咽的道:“皇姐,文博想死你了。”
“文博……文博啊……”荊離回過神來,也緊緊的回擁著她,多少年以後時她回想這一刻,仍然有些許的不明白,為何明明兩個陌生的人,竟有著似曾相識的感覺,她雖不是真正的荊離,但是卻對這個文博有著莫名親近的感覺。
“皇姐,本宮一切都知道了,您受苦了,您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吧!”
“傻弟弟,一切都過去了,走……咱們回宮。”輕輕的推開了他,荊離牽著他的手,兩個人一路言笑著往皇宮的方向走回去,這條路很長,可是誰也沒有說過要上轎,路邊不時的傳來眾百姓們的高呼聲:“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就是我大荊皇朝的子民啊,如此的頑強,如此的堅強,在經過了一場滅頂的災難後她們依然有著如此恬靜的笑顏,皇姐,你當真是了不起啊。”文博讚歎著,大手更緊的握住了她,荊離淡淡的一笑道:“不,這是先皇之前留下的功德,朕不敢居功。”
文博的腳步漸漸的停頓了下來,見他停了下來,荊離也忙停下了腳步,不解的望著他道:“弟弟,你怎麽了?可是走累了。”
搖了搖頭,文博紅著眼睛,輕聲道:“先皇走了,可是我卻沒能看看她最後一眼,皇姐,皇宮暫且不去了吧,您帶我去皇家陵墓園好嗎?”
“弟弟,你遠途勞苦,不如休息一下,明日在去好嗎?”
“皇姐……”文博輕輕如歎息般的低喚了一句,而後緩緩的抬起了頭,輕聲道:“求你了。”
————————————————————————
求收藏,求紅票,求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