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殿中立刻傳來長長的舒氣聲,荊離這提著的心才算真正的放了下來,她微微的笑著,望著眾臣,玩笑般的道:“諸位愛卿,曆經了這一場皇城的戰爭,難道眾愛卿都變的目中無朕了嗎?連朕的話都不相信,真是豈有此理!”

眾人麵色一驚,但是均看到了荊離臉上那恬然的笑意,還是由高審言輕聲的道:“皇上恕罪!微臣等人也是擔心皇上的身體,心中牽掛罷了,蒼天可鑒,微臣們心中並無半點不敬之意啊!”

“是啊是啊!微臣們連高興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麽會不相信皇上的話呢?隻不過皇上的安危關係甚大,吾等不得不擔憂,才會讓皇上有如此的錯覺,這是微臣們的罪過,望皇上恕罪啊。”

“哈哈哈哈!你們哪!”荊離笑了,望著議政大殿上這一張張的笑臉,她第一次覺得自已真正的成了一個帝王,眾臣們看到荊離笑了,自然也換來了一堂的笑聲,議政大殿的氣份樂融融的,這時淩彩容走上前來,微微彎身上奏道:“皇上,您大病初愈,本應該讓您多多休息,隻是眼下,郡主的大軍仍然在城中,而且尹秀珍也如同銷聲匿跡了一般,這實在令人堪憂,不知道皇上可有防備之計呢!”

一句話,也正說出了眾臣們的心聲,隻是麵對這樣一個陌生的麵孔,眾人還是有略帶著些許的好奇,這時荊離微笑著道:“此事朕自有安排,眾愛卿切等好消息就成了,這一位小將眾愛卿們雖然沒有見過,但是相信大家都聽過了她的名字,朕在對眾愛卿一並介紹幾個人,來人宣她們上殿!”

玲瓏立刻重複著荊離的話,高尖著嗓子道:“宣,金然!晚晴!程嫣!蘇瑤!等人上殿晉見!”

眾臣們立刻相互對視,眼中有著好奇,這時幾個早已候在殿外的人一個一個的到了議政大殿,荊離親自從帝王寶座上走了下來,她先是走到了淩彩容的身邊,拉著淩彩容的手道:“眾愛卿,這位相信大家都已經聽過她的名字了,她就是新上任的新科狀元淩彩容淩大人!”

荊離的話才剛落音,眾臣立刻在殿上議論紛紛起來,朝堂之上立刻傳來不小的喧嘩之聲,淩彩容這個名字,大家自然是熟悉的,當初封為狀元之時,已經在大殿上被尹秀珍宣讀過了,但是這個時候,尹秀珍的人怎麽還會留在朝堂之上?這也是讓眾臣們不解則疑惑之事。

荊離對著淩彩容微微的一笑,鬆開了她的手,來到了金然的麵前,也是握著她的手,麵對著眾臣大聲的道:“金然金大人,她是金家的世女,在這一場國亂中,她一直帶領著江湖人士與朕裏應外合,今日朕特封她為上大夫,以後將與眾愛卿同朝為官,眾愛卿可與金大人多多交流!”

眾臣們忙都點頭,紛紛稱了句金大人,然後金然便走過來與眾人一一客氣了幾句,待朝堂漸漸的安靜下來之後,荊離又走到了晚晴的身邊,晚晴一直都是長衫在身,頭帶著鬥篷,臉上圍了一個黑布巾,除了能看到她的兩個眼睛以外,其它的均是一片黑色,眾臣們又奇怪的打量著她,均被晚晴淩曆的目光給瞪了回來。

“這位是晚晴姑娘,她的主人名叫周智超,是一個有著曠世奇才的男子,他不願意入朝為官,也不願意拿朕的俸祿,甘願以布衣之身陪在朕的身側,曾經他為了救朕,殘了一雙腿,朕對他……感恩,感激,朕對他的這種情誼說不出來,但是希望眾愛卿待晚晴就如堂中所有的人一般,因為她今天願意站在這兒,一切都是為了她的主人!”

朝堂中眾臣靜悄悄的,荊離說完後仍然是很安靜,她皺了一下眉頭,十分不悅的大聲道:“眾愛卿可從聽到朕的話?”

“是!微臣謹遵皇上吩咐!”被荊離這邊一吼,眾人立刻心驚的回應,荊離這才滿意,隻是晚晴仍然是那種冷冰冰的樣子,見皇上對她的介紹也告一段落,所以便無聲的退到了大殿的一則,而這個時候荊離則走到了程嫣和蘇瑤的身邊,她伸手一指兩位,然後對著朝堂上的眾臣道:“眾愛卿,程大人和蘇大人你們都不陌生嗎?程大人為朕出生入死,對朕忠心耿耿,朕今日特封她為總軍都督,而蘇大人一直是禁衛軍統領的位置,這一次更是為了這場戰爭的勝利,深入了宰相的大軍,甘心的做了一個內應,為朕獲取了許多重要的情報,朕現在特封她為兵部侍郎。”

朝堂中,眾臣們又是一陣恭維,荊離也不打斷她們,然後對著程嫣微微的一笑,又走到了帝王的寶座邊上,蘇瑤則是不安的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兒,三王爺荊雲又走出了列高聲道:“皇上,老臣有本要奏!”

“皇叔,請講!”

荊雲有些躊躇的望著荊離,稍過了一會才不安的道:“皇上,前些陣子,皇子大人從齊國派大史送信前來,說最近將會來荊國省親!因為國亂當前,老臣怕皇上有後顧之憂,所以便扣押了此信,請皇上降罪!”

皇子?荊離微愣,那必定是自已唯一的兄長了,但是一想到了荊雲的話,她還是把臉色給拉了下來,瞪了荊雲一眼沉聲道:“皇叔,連朕的信你也給扣了下來,你的膽子可當真不小啊。”

荊雲一聽到荊離的口氣,立馬向前一步撲通一聲的跪在地上,叩頭道:“皇上息怒,當時朝堂盛傳皇上……而且先皇又剛剛過世不久,老臣一是怕皇子擔憂,所有押住了此信沒有交給皇上,二也是怕皇上看到了此信又想起了先皇,雙重打擊和壓力之下,怕皇上的身子支撐不住啊,老臣耿耿此心,望皇上明查。”

荊離望著地上的荊雲,目光森冷,她不是一個太過計較的人,可是她是帝王,三王爺竟然私自的扣住了她的信件,這個帝王的威信何在?若是不當著朝堂眾人的麵把這個臉拉下來,她的顏麵豈不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