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瑤,清塵在心中還是不怎麽相信她,可是現在,看到她滿頭是汗的樣子,清塵的心中也不由的焦急了起來,待蘇瑤過來,還沒來的及說上話,清塵便問了起來道:“怎麽了?可是皇宮中出事了?”
“郡主大人,將士們臨睡時脫下的盔甲,現如今全數不見了!”
“什麽?”行軍作戰,沒有盔甲不知道危險多少倍,這一下子清塵再也忍不住了,她猛的跨上了馬,高吼道:“迎晨,立刻點齊一萬大軍,隨本王到相府去會會荊離。”
“是!”迎晨應了一句,然後離開了,清塵蹬上了城牆,冷冷的望著遠方,當初,荊離也是站在這兒,不久後便帶軍逃出了皇宮,而現在她竟然也走了這條路,看來這個皇宮,的確是太不吉利了,沒過多久,迎晨將大軍點齊了,而後清塵和迎晨一起去了相府,在她走後不久,又有一人蹬上了城牆,望著她的背影冷笑著。
這時,她身邊的一名女子,恭敬的彎身道:“金將軍,小的一切都按著將軍的意思做了,可否把小的們的解藥先給發了。”
“三天一個解藥,本將心中清楚的很,你放心,應該給你的時候一定不會少了你的,你對皇上還有用,皇上是舍不得你死的!”金然轉過了臉,對著一臉惶然的蘇瑤又接著道:“本將就不明白了,你身為侍衛統領,不好好的為皇上分憂,為何一心想陪著尹秀珍奪大荊的江山?你可知道,這大荊的江山,是先祖們打下來的,先祖們姓荊,不姓尹!你有著今天美好的生活,就忘了本了嗎?”
蘇瑤低下了頭,一語不發,金然冷哼一聲,與她擦肩而過,然後離去,待她走後蘇瑤這才抬起了頭,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後往皇宮中走去。話說清塵氣急敗壞的帶著大軍回到了相府,當初尹秀珍為了以示自已的忠心,就把相府蓋成了普通的大宅院,隻有高高的圍牆,卻不是城牆,清塵由後門進了相府之後,便命迎晨前去抵擋荊離,自已徑直往後院走去。
莫言蹲在院中撿分著草藥,他在相府閑來無事的時候,便擺弄著這些藥物,研究一些藥草,而這個時候清塵卻一臉急色的奔了過來,二話沒說,直接拉起了莫言的手道:“走,快些!”
“師姐,怎麽了?”莫言被她這般強硬的態度給嚇了一跳,他剛剛才研究出一種可以治心絞痛的藥物,還當真是舍不得丟掉,忙推開了清塵的手問了句,清塵停下了腳步,望著莫言的臉,輕聲道:“莫言,現在本王有一個十分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什麽消息?”從來沒有看到過清塵這樣的反應,這樣的她也讓莫言覺得陌生,更讓莫言覺得有些心驚,清塵扯著他的手,輕聲道:“荊離打進相府來了,這幾日|本王被皇宮裏的將士們弄的頭暈腦脹的,根本就沒有顧的上這些,可是皇宮中的軍資被盜了,然後荊離帶著大軍來到了相府,在就是程嫣堵住了所有的出京之路。”
“什麽?”莫言的心中一驚,他初聽到荊離的消息時,心頭難掩上那種強烈的喜悅,可是清塵說到最後,他的心竟也漸漸的冷了,戰爭啊,這又是戰爭,他任由清塵扯著往前方走去,相府的大門被打開,清塵走了出來。
“堂姐,多日不見,你可還好?”荊離一臉的笑意,她雖笑著,可是眼神卻異常的冰冷,清塵鬆開了莫言的手,仰著頭望著馬上的人兒,她今日穿著錦黃色的鳳袍,頭上帶著皇冠,一幅帝王的裝扮,這也嚴重的打擊了清塵的心,她冷冷的一笑道:“本王好的很,可是本王做了什麽讓堂妹害怕的事情,所以你便親率大軍前來了?”
“堂姐,我們畢竟還是親姐妹,你的所作所為,就算是死一百次也不夠,朕顧念與你之間的恩情,特地過來通知你一聲,朕將逍遙城封成了郡王城,然後命你為郡王,你帶上一萬大軍,離開吧,如何?”
“你當真要放師姐離開嗎?”莫言立在那一邊,忍不住的開口,荊離這才將目光轉向她,微微的我一笑道:“朕曾經答應過莫言的話,就絕對不會失言,你放心吧!”說完這一句話之後,荊離又轉回頭,等待著清塵的答複,她們兩個這樣一言一語的回答著,讓清塵的火氣也給勾了出來,特別是莫言與皇上之間,還有很多她自已也不知道的事情,她更是上火。清塵冷哼了一聲道:“多謝離兒的關心了,但是皇城,本王誓在必得,現在讓本王走,還言之過早,鹿死誰手,還未曾可知呢。”
“師姐!”莫言輕輕的扯了一下清塵的衣袖,小聲的道:“師姐,你不是答應過莫言,要帶莫言回逍遙城的嗎?”
逍遙城!回逍遙城!封逍遙城!難道……自已想回逍遙城的消息是莫言告訴荊離的?他們之間還有聯係?想到這兒,清塵的心中不由泛起了一絲涼意,她猛然的回頭,一把甩開了莫言的拉扯,轉過身子離去,可是就在離開的那一空當,她附身在莫言的耳邊小聲道:“回不回逍遙城,不是你說的算,因為……你不配!”
莫言的身子猛的一怔,他的臉色一白,目光朝著清塵望去,可是清塵一揮手,所有的人立刻回到了相府,而莫言愣在當場的時候,迎晨也走過來將他拉進了相府,相府的大門又一次關上了,玲瓏走過來,很是不甘的道:“皇上,您怎麽就這樣放她們進去了?看那郡主的樣子,似乎十分不願意回到逍遙城呢,若是這樣,那咱們……豈不是放虎歸山了嗎?”
“既然朕不想殺清塵,放虎歸山總比引狼入室的好吧?”
“可是……”玲瓏急的一跺腳,氣呼呼的道:“那個清塵也太不識抬舉了,都對她如此這般了,她還要端著個郡主的架子,郡主有什麽了不起,隻不過是一個造反的賊子而已,若不是身上流著皇族的血,她根本活不到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