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小心!”立在荊離邊上的玲瓏眼見,立刻高吼一聲,一刀就地滾了好幾個圈躲過了次此的攻擊,然而銀針沒有阻擋就不會停下來,竟然直直的飛向了荊離的大軍,那銀針的目標,竟然直指著立在大軍一邊的尹昭宇。
所有的人都被玲瓏這一驚呼,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銀針上,望著那銀針所向,是指著尹昭宇,眾人的臉色各異,但是卻沒有人上去施以援手,眼見著銀針就要射到了尹昭宇的身上,荊離立刻低吼一聲,策馬向前,就在尹昭宇怔愣的當兒,她猛的推開了他,因為用力過猛,馬兒和人都翻到了地上。
銀針直直的射入了馬身,馬兒翻滾了幾下便一動也不動了,荊離的手臂被銀針擦傷,滲出的血絲染紅了衣袖,看的尹昭宇心驚,他立刻上前扶住了她,幾欲哽咽,低聲道:“皇上,您……您這是何苦。”
“朕沒事!”小小的銀針擦傷,竟然疼痛如銀針在肉中那般,她的臉瞬間白了起來,尹昭宇立刻自責的道:“皇上,都怪臣夫,若是臣夫不隨軍而來,就不會讓皇上受傷了,皇上。”
“傻瓜!你想見見你娘,這也是人之常情,別難過,朕沒事!”給了尹昭宇一抹安撫的笑意,荊離緩緩的起身,這個時候荊離的人看到了荊離受傷,一個個的情緒都非常的激動,一刀更是毫不客氣的出招,招招奪命,讓迎晨慌與應付,三五下的便被打趴在地上。
荊離的大軍立刻傳來震天的高吼聲,荊離也欣慰的笑了,她伸手牽過了尹昭宇,兩個人一同站著,清塵看到迎晨倒地,心下一急,立刻迎站上來,一刀持劍又上,荊離在邊上急喊道:“一刀,注意她的銀針。”
口中說著,清塵的銀針連數齊發,直直的向著一刀射來,那針與針之間的距離很短,讓一刀無法躲藏,一刀單手持劍,左右旋轉擋過了一波,但是小腿卻被銀針射中,這也更加的激發了一刀的血性,他立刻收起一腿,金雞獨立,而後便持劍向前,劍舞動的很快,讓人看到不劍身到底在何處。
清塵連連倒退,清塵的大軍一看到清塵失利,立刻高吼著衝了上來,荊離一驚,沒想到她們竟然還來這招,立刻大手一揮的迎戰,兩方都是訓練有素的大軍,火拚起來也是不相上下,這樣打了近半個時辰,突然清塵的眼前人影一串一串的。
她細看之下,竟發現這些人穿的全是便衣,但是功夫卻極為了得,江湖人?她的心中一驚,立刻高吼道:“撤兵!”
她不能打沒有把握的戰爭,聽到了清塵的高吼,尹秀珍的大軍立刻退了回去,慌忙逃離,荊離伸手一揮,自已的大軍們全都停了下來,金然有些不解的上前道:“皇上,我們為何不乘盛追擊。”
“這裏是京都,尹秀珍的大軍不止這些!”短短的幾句話,說出了她的顧慮,眾人也不語了,就地駐營在京都的一邊,到了晚上,有軍中史者送來了信件,說是尹秀珍送來的,送給尹昭宇的。
荊離和程嫣,金然,一刀等人全都在場,眾的目光全都嗖的一下子望著尹昭宇,他目前的身份太過敏感了,使人不得不多多的注意他,尹昭宇自已也知道,他低下了頭,接過信件後卻一直也沒有打開,眾人都很安靜,沒有一個人先開口說話的。
半晌後,荊離見尹昭宇仍然不肯打開信件,忙上前道:“昭宇,你不是想去見你娘一麵的嗎?現在終於與她聯係上了,為何竟不看信了呢?”
“皇上,我想……我還是不去了。”低下了頭,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哽咽,荊離抬眸掃了一眼眾人,眾人立刻都別過了臉去,荊離微微的一笑,伸手握住了尹昭宇的手,小聲的哄道:“不管去是不去,都看看你娘說些什麽,來,朕來看。”
荊離伸手拿過了信,尹昭宇的身子立刻挺的逼直,可見他還是非常的擔心,荊離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伸手打開,可這個時候荊風卻立刻喊住了她道:“皇上,等等……”
“怎麽了?”荊離停下了身子,望著荊風的目光略有些不解,荊風走了過來,伸手拿過了信,然後打開用手摸了一個遍之後才道:“尹秀珍心機深沉,老奸巨滑,侍夫怕她在信紙上下毒。”
望著他很職業性的說出了這一翻的話,但是荊離的心中卻很是感動,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講生死置之度外,隻為了保護一個最心愛的人,看著那個經常還是會讓自已心痛的容顏,荊離低瞼了眼眸,掩去了內心複雜的情感。
“昭宇,你娘約你二更天的時候,京都官道邊的一個小酒鋪上見麵!”荊離看完,好似沒事人一般的轉達著尹秀珍的意思,尹昭宇不說話,隻是低著頭,荊離知道他內心的茅盾,拍了拍他的肩頭,然後帶著眾人一同離去。
出了營帳,外麵的天氣很好,時值黃昏,天邊的晚霞照在人的身上,給人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一刀走上前道:“皇上,您難道真的打算讓尹秀珍和宮主見麵?”
“她們是母子,豈有不讓別人母子碰麵的事情?”荊離淡淡的笑著,依如往常,一刀見她如此也不便多說什麽,這時荊離卻反問道:“若依一刀的意思,你若是朕,你會如何?”
“這……”一刀沉默了,他想了半天終於沒有什麽比較好的方法,隻能微微的搖了搖頭,荊離歎息了一聲道:“就算朕現在如何如何的阻止她們,不讓她們去見麵,但是她們心中那顆相見的種子隻會越發越大,昭宇是走是留,朕也隻能看天意了。”
眾人又沉默了,荊離望著晚霞,始終沒有回頭,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道:“一刀,你身上有傷,還是回營帳養著,程嫣你挑選五百精兵,隨朕暗中保護昭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