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婠婠身體的好轉,仝大明的工作也恢複到了正軌,每天到處轉悠。但是他卻還是勻出了時間在婠婠這裏,老婆是用來疼的,而不是放在家裏蒙塵,他仝大明也不是那種人不是?兩棟樓現在外觀上已經搞定了,玻璃也都裝上了,要說還少什麽的話,那應該就是供暖了!

暖氣這個看起來沒有技術含量的東西,做起來卻並不容易。

現在這個問題依舊沒有搞定——

但是仝大明卻並不為此頭疼,現在在鋼鐵啊,玻璃啊這些東西上麵,人家栓子和柱子都比他要專業的多,其中的玄機什麽的,也更加清楚。反正一句話,你不用擔心了,盡快給你解決問題就是。

所以仝大明還是用大把的時間來陪老婆好了……呆家裏的日子是無聊的,仝大明沒事兒的時候開始給婠婠講邏輯的概念,什麽是邏輯,遇到問題,又應該怎樣邏輯的思考,邏輯分析又究竟是什麽樣子……

然後,關於A和B這些字母的問題就開始了,同時仝大明還將幾何,代數融入了進去,這些並不是很難的東西,如果方法得當的去學習的話,應該是很有意思的。

反正仝大明上學的時候,自己研究,很好玩兒,老師留下來的作業,看到了就頭疼。從這個上麵你就可以看出來方法是多麽的重要,心情又是多麽的重要。日複一日,半個月轉眼就過去了,婠婠的感冒早就好了。

兩棟樓房的供暖係統終於完備,沼氣的線路也已經接了進去——現在的問題,就是沼氣一時間還不能用,畢竟沉澱的時間太少,氣壓不夠。

沼氣,應該要等開春以後才能投入使用吧?

仝大明不著急。

童家村的人也不著急。

……

就在那新蓋的黑色的法院大樓的對麵大約五十米開外的荒地上,一座兩層的大劇場開始蓋了起來。仝大明絕對不會讓那些奴隸去休息的,反正總能夠找到事情讓他們去做,這個劇場,是一個休閑的地方。

當然,在要開會的時候,這裏也能夠容納足夠多的人。

這個地方仝大明沒有親自設計,而是照搬了腦海中某些科教節目裏麵那些設計大師的精華,比如說如何營造聲音的效果,讓人站在中間說話,周圍都能夠聽清楚。這個也就是擴音,聲音的傳遞問題了。

要說仝大明自己,還真沒有解決這些辦法的本事。

他似乎就是在電視裏看過什麽神奇的回音壁之類的節目,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將這個建議給用在了實際生活當中。

難,很難,不是一般的難。

施工現場。

仝大明眯著眼,看著前麵工作的情形,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失敗,這個可是一個大工程,失敗不起啊。劇場是分三層的,很大,正是因為大,所以問題才多。他隻希望那個電視節目沒有忽悠過他這個善良的人!

對比圖紙看一看,現在的施工進程沒有任何的問題,不是仝大明自誇,現在他蓋的這些大樓雖然看起來材料比較簡單一些,但是要說質量,比起後世那些商品房來隻好不差,坦克估計都撞不翻三麵牆。

仝大明又這個信心。

話說有本事,你那坦克來撞一下,試試看啊。

某人很無恥的笑,爽歪歪了都。

“老大,磚我送過來了!”

狗蛋*子的嘴角咧到了後腦勺……

現在最高興的人應該就是狗蛋*子和猴子了,隻要仝大明這裏的工程不斷,他們那裏可就是財源滾滾呢,而且現在倆人還玩兒起了技術創新,新出來的磚頭比以前硬了不止一倍,但是價錢卻低了那麽一點點。

仝大明道:“狗蛋*子,你看看這個劇場咋樣?”

“夠大,夠氣派。”

“還沒蓋完呢,你就知道氣派了?屁,拍馬屁也沒你這樣的……”

“咱們弄劇場幹啥?”

好吧,很多人都不理解,就連睡覺都在數錢的狗蛋*子也不理解,雖然花錢是好事兒,而開始作為一個純樸的農民,他怎麽也要為自己的老大考慮一下,別介蓋一堆沒有用的東西當擺設了。

仝大明道:“那用處可多了。”

“有啥啊?”

“就近的說,開個全村人參加的會議,說個事情,很方便,而且你看看我的設計——是不是好像炒蓧麥的那個鍋,中間低,周圍高,中間的那個圓台*來要站的人,就是各行各業的負責人,還有咱們村兒的負責人!”

“咋弄那麽低呢?看著別人多不舒服?”

話說當官兒,就是為了看人腦門兒的,誰想要用力抬起頭,脖子都疼,才看到別人的一個下巴呢?

仝大明也不願意。

但是,這個劇場他還就是這麽設計了,他的目標,自然也就是讓全村的人去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去看那個村正,或者村裏的負責人,隻有這樣,問責才方便,發難才方便,有理取鬧也好,無理取鬧也罷,才能盡興。

仝大明說道:“你要是高高在上了,誰敢噴你一臉唾沫星子?”

狗蛋*子點點頭,說道:“也是啊。”

仝大明道:“所以,他們必須要站的比別人低,要讓別人居高臨下的去看他們,隻有這樣,那些在高處的人才敢說話,有啥說啥,這個人啊,一到了高位就欠收拾,所以這個,一定要做到位。”

高和低,就是這樣。

高高在上,是被人仰視的,低低在下,則是要被人俯視的。

童家村不需要官老爺,也不需要那種人上人,所謂的無為而治,就是在童家村的村規之下,各行各業都遵守一個遊戲規則,那就已經足夠了。仝大明沒有稱王稱霸的野心,所以他也不需要什麽太大的權利。

現在,仝大明的一句話,比權利更管用。

狗蛋*子和仝大明說了幾句話就閃人了,人家也是有工作的人,不可能陪著仝大明在這裏胡咧咧,工程在繼續,仝大明後來也走了。

沒有必要和一群奴隸在這裏吹冷風,他們是蓋房的,而仝大明他們呢,那是住房的,身份不一樣。某人告訴自己,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