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然的這個推斷,讓他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不過,這其中任然有值得懷疑的點需要去質疑。
柳欣然沉思了片刻後,答道:“你親自確認過,門是反鎖的嗎?”
“沒有。”齊夏眉頭緊皺。
柳欣然點點頭。理所當然道:
“那不就得了,說不定門本來就是敞開的,任天佑隻是抓著敞開的門故意在那演戲而已。”
“嘶!”
齊夏倒吸一口涼氣,如此說來,這其實隻是幕後之人,精心策劃設下的一場局?
想到這一點後,齊夏整個人仿佛墜進了冰窟,渾身發冷。
幸虧柳欣然提醒,否則的話,自己恐怕真的要徹底陷在這裏麵了。
幕後之人還真是狡猾,所行之法一環扣著一環,簡直滴水不漏。
齊夏想通了這一切之後,頓時暗暗慶幸不已,幸虧有柳欣然提前告訴他,否則的話,他也要蒙在鼓裏。
“柳姐姐,謝謝你!”齊夏真誠道謝。
雖然柳欣然說的這些話,隻是她的假設和猜測,但對他來說,依舊幫助很大。
畢竟如今任家內的局勢詭譎多變,他必須做好萬全準備,不然的話,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陰溝裏翻船。
柳欣然擺了擺手,淡笑著說道:
“謝什麽?咱倆之間還需要客套嗎?更何況,我待在這青州監獄裏,也好長時間沒動過腦子了,如今也算是活動了一下筋骨,這種感覺還不錯。”
齊夏聞言一怔,隨後咬牙說道:
“柳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盡早將你給救出來!”
齊夏的話語帶著濃濃決絕。
他的心中已經暗暗下定決心,無論付出什麽代價,他都要把柳欣然給撈出來。
柳欣然聽到齊夏的承諾,心中莫名暖暖的,她露出甜美的笑容道:
“好啊小弟弟,姐姐等你來接我出來哦!”
掛斷電話後,齊夏立即轉身。
任天豪此時投來詢問的目光。
齊夏深吸一口氣後,咬牙道:
“我已經知道凶手是何人了!”
聽到這話後,任天豪眼睛一亮。
“快說說,究竟是誰?”任天豪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任家的其他人,也全都投來視線,一個個緊張到了極點。
齊夏沒有隱瞞,抬手直接指向任天鈺,冷笑道:
“任天鈺,你,就是凶手!”
轟隆!!!
一石激起千層浪!
眾人皆被震撼得瞠目結舌,滿臉難以置信。
尤其是任天豪,更是如遭雷擊般呆滯原地。
任天鈺滿臉難以置信,死死盯著齊夏,冷笑道:
“好你個齊夏,簡直是血口噴人,難道就因為早上的時候我懷疑過你,你現在就要公報私仇不成?!”
聽到這話後,齊夏冷聲說道:
“我沒工夫跟你廢話!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老老實實交代!”
“你休想詐我!”
任天鈺同樣怒哼一聲:
“姓齊的,我家跟你無冤無仇,我警告你別胡亂誣陷我,你憑什麽說我是凶手?”
“哼,我憑什麽說是你?如果我猜的沒錯,在我來找任二哥之前,你也剛開先我一步來找過任二哥吧?”
齊夏冷笑連連。
任天鈺的臉色微微一僵,不過仍然搖頭道:
“那又怎麽樣?可是在我走之前,二哥可都好好的,你來了之後,還見過他不是嗎?所以你憑什麽說是我害的任二哥!”
“嗬嗬……”
齊夏嗤笑一聲,冷嘲熱諷道:“你這伎倆騙的了別人,可卻騙不了我,我昨晚見到的並非是任二哥,那時候的任二哥已經被你謀害了,我所見到的人,是你!”
齊夏的話,讓眾人紛紛瞪圓了雙眸,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他們全都難以置信的看著任天鈺,完全不敢相信齊夏說的話是事實。
任天鈺此時的臉色鐵青到了極點,顯得異常猙獰:
“齊夏,你他娘的別含血噴人,我和我二哥長得根本就不像,你難道連分辨我和二哥的區別的眼力都沒有嗎!”
任天鈺的話,讓任天豪的神情漸漸變得古怪起來。
是啊!
他也覺得齊夏完全就是多疑了,於是他趕緊幫腔道:
“小齊,你是不是誤會天鈺他了,我感覺他不像是凶手的樣子啊。”
此時,任家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
“是啊,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也覺得天鈺應該沒殺害二少爺才對。”
“沒錯,我們大夥兒都覺得他不可能殺害二少爺。”
一群人議論紛紛,全部都站在了任天鈺那邊。
看到這幕,齊夏的嘴角泛出一抹冷笑。
“嗬嗬……難道我說的這些話之後,任天鈺的嫌疑不是最大的嗎?既然他的嫌疑的是最大的,那就理應讓他自己出來,對著一連串的事情做出解釋,而不是你們在這亂哄哄的說話,不是嗎?”
齊夏的話語落入眾人耳朵後,讓所有人全都閉上了嘴巴,低頭思索起來。
齊夏見狀,冷冷的掃了任天鈺一眼,譏笑著說道:
“你難道就沒有什麽證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任天鈺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慌亂,隨後強硬說道:
“我當然有!隻不過我憑什麽要向你證明?你在這胡亂懷疑人,以後豈不是任家當中,但凡有誰被你懷疑一下,他就要陷入到自證的陷阱當中去了不成!”
齊夏聞言,輕蔑一笑,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我隻是一點,就足以定你的罪,你信還是不信?”
“什麽?你說來聽聽。”任天鈺麵色一沉。
他倒要看看,齊夏能拿出什麽確鑿的證據。
周圍其餘任家人也全都屏住呼吸,等待齊夏的答案。
齊夏冷笑一聲,說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不僅僅是在我之前進入過這書房,而且昨天下午,你並不在任家吧?”
這句話落下,頓時讓任天鈺瞳孔驟縮,心底湧現出一股危險至極的感覺!
隻不過,他還是強撐著冷笑問道:
“是又如何?你這又想說明什麽?”
“說明什麽?哈哈……”
齊夏仰頭狂笑,仿佛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
“說明你的嫌疑最大!”
“什麽?”
任天鈺臉上的表情徹底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