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張母覺得自己的整顆心仿佛都充滿了幸福。
飯桌上,張彪一言不發,張母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收斂了下去。
她緩緩問道:
“彪子,你最近是不是又要出遠門?”
張彪滿臉錯愕,望著張母,驚聲問道:
“媽,你怎麽知道?”
“我是你媽,我還能不知道你嗎?”
張母輕哼一聲,瞪了兒子一眼,語氣卻帶著責怪的意味:
“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這雖然是好事,可是不管你有點什麽事,你也不跟媽說一聲,讓我整天提心吊膽的,生怕你哪天跟你爹一樣,就不在了。”
說道傷感處,張母眼眶泛紅,差點落淚。
“媽你別哭,我答應你,下次有什麽事前一定告訴你行不?”
看著自己老媽傷感的模樣,張彪趕緊安慰了起來。
張母抹掉眼角溢出的眼淚,這才開口道:
“算了,說說吧,你這又要去哪啊?”
張彪猶豫了好一陣,眼神中滿是糾結。
良久之後,他歎了一口氣,目光不敢去直視張母的眼睛,低聲道:
“我不出去了,以後我就跟在媽你身邊盡孝吧。”
張母臉上的表情微微收斂,抬手替張彪把頭發撥開,這才道:
“你要出去的事,跟那個叫齊夏的小夥子有關係吧?你這麽突然改變了主意,你不是辜負了人家對你的信任嗎?人家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咱家也得懂知恩圖報。”
“媽,大不了我辭職,我……”
張彪抬起頭,話說到一半,他說不下去了。
他望著張母那平靜的表情,心裏不由得一緊。
隻有在他翻了特別大的錯事的時候,張母才會做出這樣的表情。
接下來,並不是要打他,而是會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
張彪的思緒被拉回了以前,麵色也越發蒼白。
直到某一個,他瞬間打了個哆嗦,整個人醒悟過來。
“媽,我一定要去,我不能讓小齊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張彪猛地站起身,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番話讓張母臉上的表情,又浮現出了欣慰。
“可是……”
張彪此刻,又滿臉愧疚之色,最後盡是直接跪在了地上,當他再次抬起頭時,已經是滿臉淚水。
“媽,兒子可能……沒法在你跟前盡孝了。”
張母微微一笑,輕輕的撫摸著張彪的頭,說道:
“今天有一夥人來找我,還拿來了一筆錢,讓我勸勸你。”
張彪錯愕的抬起頭。
張母繼續說道:
“那個領頭的,他說他姓李,是個小年輕,他告訴我啊,齊夏已經死了,讓我勸勸你多為自己打算,現在濱海很多企業群龍無首,正是你施為的好機會。”
“他還嚇唬我啊,說你要是不去爭權奪利,可能這一走啊,就會丟了命,最後媽給他趕出了家門,不過我看的很清楚,你王嬸啊,趙姨啊她們家,估計那個姓李的也都去過。”
“果然有人挑撥!”張彪咬牙切齒的怒吼道,他拳頭握得咯吱作響,額頭上青筋暴露。
這些人竟然如此狠毒,用這等卑劣伎倆,逼迫齊係的人內鬥。
不得不說,這些人真是太卑鄙了,簡直比小人還要可恨!
放他去爭權奪利,這一攪和,整個齊係都會變得亂糟糟的。
不得不說,那些人好歹毒的心思。
就在張彪憤憤不平之時,張母柔聲道:
“你啊,也別怪你王嬸她們,大家都過了大半輩子的苦日子,誰不喜歡錢啊,再說了,她們被這麽一嚇唬,也確實是為你好,因為不知道情況,才會來勸你。”
聽到這裏,張彪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製內心的仇恨與怒火,沉默不語。
張母繼續揉著他的頭,頓了頓又道:
“媽也被嚇到了,但是媽也知道,如果不是齊夏,媽的腿不僅治不好,還有可能已經死在了那堆廢墟中,你也不可能有今天的生活,所以知恩要圖報,這個恩,咱家是一定要還的,知道嗎?”
張彪重重點頭。
張母看到他這幅表情,不由搖頭失笑,隻是那笑容中,充滿了苦澀。
“幾點出發?”
“今晚。”
“媽就你一個兒子,萬事要小心,知道嗎?”
張母的聲音略帶顫音,眼圈也漸漸紅潤。
……
旁晚,金黃的黃昏,照的整個大地都金燦燦的。
齊係當中,越發風雲湧動。
青州,也在發生著劇變。
三名帶著口罩的人,匆匆朝著機場而去。
一人掃了一眼頭上的電子屏幕,目光瞬間變得凶狠。
他望了另外兩人一眼,三人眼中滿是堅定之色,開始排隊。
然而,正當安檢快輪到他們的時候,三人直接衝了過去,突如其來的一幕,頓時嚇壞了所有工作人員。
“站住,你們是什麽人?!”
保安立即跑上前,想要攔下三人,同時呼喊保安。
三人根本不理會,腳步不停,飛快的穿過眾多人群。
“快抓住他們!”保安連忙大聲呼喊。
機場的安保人群,在後麵一路狂追。
可是這三人鉚足了勁狂奔,很快就衝到了跑道上。
此刻一架飛機正在做著保養檢查工作,三人立刻鎖定了那家飛機,狂奔過去。
“你們三個快站住!”保安也在這時趕了上來。
隻是三人卻完全沒有停止的意思,反倒加快了速度。
更讓人汗毛倒數的是,三個人居然從懷裏直接掏出了炸彈……
幾分鍾後,青州機場混亂之後,一團耀眼的火光衝天而起。
而他們三人,也被事後趕來的執法者,給全部摁在了地上。
緊接著,機場所有航班全部延誤,其中,從青州到蜀省的航班,更是因為飛機都被炸了,暫時關閉了這條航線。
隻能等到事情調查結果出了以後,再次開通。
機場的炸彈炸機案,轟動了整個青州,甚至連整個南省,都被震的抖了三抖。
誰能想到,有人敢拿著炸彈,硬闖安檢闖進去,就為了炸毀一架還在保養的飛機。
可以說,整個青州,幾乎沒人知道這三個人動機,要是劫機還有先例,可這種事放在整個華國都是第一例。
一名執法者,拿著查到了消息,找到了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