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卻並不在乎滿屋狼藉和自己,而是看向齊夏兩人,關心的問道:

“小夥子,你們沒事吧?”

齊夏搖搖頭,小狼雖然鼻子還在淌血,但也咧嘴一笑示意自己沒事。

張母這時候也認出了小狼,驚聲道:

“這不是小狼嗎?”

張彪以前帶小狼來過幾次家裏,張母知道小狼的身世很不幸,此時見到他,心疼的眼淚都流了下來:

“孩子,疼不疼?”

小狼搖搖頭,咧嘴笑道:“阿姨,我不疼,你看,我好得很呢。”

小狼這時候,又向眾人介紹了一下齊夏。

在得知齊夏是他和張彪的老板以後,屋內眾人又是好一陣驚異。

如此年輕的老板,又引得屋內大夥好一陣誇讚。

張母苦澀一笑,說道:

“可惜了我家彪子,他不好好的輔佐你做生意,非要去做壞事……”

張母知道自己兒子被抓了,但不知道因為什麽事。

聽說是犯了法才被抓的,周圍人也是這麽傳的。

齊夏聽到他這麽說,心裏很不是滋味,說道:

“阿姨,張彪他是個好人,沒犯法,是那些壞人非要抓他。”

張母苦笑一聲,點頭道:

“小老板,你就別安慰我一個老太婆了,阿姨知道你心地好,要是彪子他還有機會出來,我一定讓他好好跟著你做大生意。”

齊夏趕緊喉嚨有些發堵。

這時候,有名大媽想到了什麽,突然急聲道:

“對了,那胖子可不是好惹的,我聽說他們是混社會的,還有個什麽兄弟會,而且他大舅還是所長,他們待會肯定還會回來。”

此話一落,房間內的眾人,呼吸瞬間一滯。

張母反應過來後,趕緊催促道:

“你們趕緊走,走的遠遠的,別再回來了,免得連累你們。”

她心裏很明白,那群惡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繼續留在這裏,無疑是自尋死路。

齊夏搖搖頭,安慰道:

“阿姨你放心,我不怕他們,小狼你招呼好阿姨,我出去打個電話。”

說完,齊夏就走了出去。

張母還想再勸什麽,小狼拉著張母的手,笑道:

“阿姨你別擔心,我們老板是一個很好很厲害的人,沒事的。”

張母歎息一聲,沒再多說什麽。

大不了最後房子不要了,總能放過他們一家了吧?

齊夏來到院子內,拿出手機撥通了禿鷹的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了,裏麵傳來禿鷹的聲音:“喂?”

“是我,齊夏。”齊夏沉聲道:

“咱們濱海有個兄弟會,你聽說過嗎?”

禿鷹猶豫片刻後,不確定的說道:

“應該聽說過,不過就是個不入流的小勢力。”

“好,公司保安隊不是收了十幾個從劉家來投誠的保鏢嗎?把他們喊到我這來了,我要滅了兄弟會,順便看看他們的實戰能力。”

齊夏眯了眯眼睛,冷聲說道:

“二十分鍾內,我要見到人。”

禿鷹立馬答應下來,掛斷了電話。

接著,齊夏又打通了王五的電話。

“齊隊!”

電話那邊傳來王五的聲音,不過周圍略顯嘈雜,看來是在忙。

齊夏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在市局嗎?”

“我不在,我今天跑到靜雲區這邊來了。”

“誰現在在?”

“張費應該在吧……”王五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齊夏點了點頭,隨後沉聲道:

“不管誰在,告訴他,立馬把我們二大隊的人馬拉過來,就說是我的命令!”

“是齊隊!”

王五當即答應。

掛斷電話,齊夏走進屋子。

此時,張母正在安撫著街坊鄰居,讓她們先回去。

畢竟待會可能還會出事。

等大家散盡以後,張母滿臉擔憂的看著齊夏,她想讓齊夏兩人也趕緊遠離這是非之地。

“阿姨,你放心,我有辦法解決。”

齊夏安慰一句,然後又道:“對了阿姨,你的腿是怎麽回事?”

張母一愣,隨後搖頭歎氣道:

“我這腿啊老毛病了,以前還能站的起來,後來慢慢的就不行了,一到晚上就疼,隻能臥床了。”

齊夏點了點頭,悄悄的用聖人瞳觀察了一陣,發現並非沒有治愈的可能。

隻是對現在的他來說,不是那麽好治的。

和劉清音一樣,這種疾病沒有對應的穴位能夠治療,隻能試著搭配各種穴位才行,對於這方麵他的研究尚欠。

他估計需要醫聖功能再升級一下,才能治療好。

不過,以他目前的水平,也能做到緩解緩解張母所受的痛處。

於是齊夏便道:

“阿姨,我是學中醫的,我幫你按按腿吧,能讓你好受一些。”

張母聽到這話,趕緊搖頭拒絕道:

“這怎麽成……”

她倒不是不相信齊夏,而是太過麻煩人家了,更何況眼前這人還是她兒子的老板,能當上老板的人,在她眼裏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沒關係的,阿姨你不用客氣。”齊夏堅持道,他又看了眼小狼。

小狼會意,跟著勸解道:

“阿姨,我老板醫術很好的,真不麻煩。”

聽小狼和齊夏這麽說,張母還是拒絕,可架不住齊夏不斷的勸說,最後隻能答應下來。

小狼來幫齊夏打下手,幫著把張母的褲腿給擼了上去。

齊夏毫不猶豫的打開醫聖功能,開始施展起來。

張母一開始還十分不自在,可是隨著齊夏按摩的動作,原本毫無知覺的雙腿,居然讓她有了些感覺。

按摩的過程,一共持續了十多分鍾,張母驚奇的發現,自己的雙腳居然能動了,簡直太神奇了。

齊夏長舒一口氣,替張母把褲腿放下,隨後笑道:

“阿姨,我給你簡單治療了一下,您可以試著下地走走了。”

“能行嗎?”

張母眼中滿是驚喜之色,卻又帶著懷疑,她的雙腳已經麻木多年,如果這麽容易治好的話,也就不至於這樣了。

“試試就知道了。”

齊夏微微一笑,隨後攙扶著張母,準備讓她下地走走。

他剛剛的治療,已經足夠讓張母簡單的下地行走了。

後續慢慢適應,雖然做不到普通人那樣能跑能跳,而且可能走上一段時間就得休息,但總比永遠隻能臥床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