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圓美眸怔怔的盯著齊夏,眼神茫然。

這個壞蛋!居然敢占自己便宜!他瘋了不成?

柳欣然清醒了些,用力的咬了一下齊夏的嘴唇,然後猛然推開了他。

齊夏吃痛,悶哼一聲。

拿手一摸,嘴唇已經出血了。

柳欣然劇烈的喘著粗氣,沒有說話。

齊夏也清醒了過來,他歉疚道:“不好意思,柳姐姐,剛才喝多了……”

柳欣然的呼吸也慢慢平靜,壓下了胸中躁動的情緒,搖頭道:

“不怪你,我也喝多了。”

兩人相對無言,房間裏再度陷入尷尬的寧靜。

片刻之後,柳欣然晃了晃有些發脹的腦袋,說道:

“今天晚上的事,你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否則你會有殺身之禍。”

聞言,齊夏眉頭微蹙,說道:

“我知道,我不會說的。”

柳欣然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穩住身形後才道:

“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說完就要離開。

“柳姐姐,我送你回去吧。”齊夏連忙道。

“不用,這段時間,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柳欣然警告的瞥了齊夏一眼,隨後轉身離去。

看著她踉蹌的背影,齊夏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他覺得,這女人身上的故事,怕是要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明天有空,或許可以去找劉文謙打探一番。

柳欣然走後,齊夏也懶得折騰了,喝了這麽多酒,他現在也頭疼的厲害,整個時間都在天旋地轉。

“張彪!”

隨著他的聲音落下,張彪立馬恭敬的走了進來。

“老板。”

“幫我開間房,我休息一晚上。”齊夏揉著太陽穴,疲憊道。

“是。”張彪答應一聲,就趕緊跑出去辦理了。

折騰了十多分鍾,齊夏被攙扶著來到了一間套房內。

他連洗漱都懶得洗漱了,脫下鞋子,直到倒頭就睡。

這一覺,他睡得十分踏實。

等到第二天中午,他才幽幽轉醒,直到現在,他還是感覺腦袋一脹一脹的疼。

看了下時間,已經中午十一點多了,除了腦袋疼,肚子也在咕咕叫。

昨天晚上,除了喝酒,他就沒吃什麽東西,簡單的下床洗漱過後,齊夏帶著張彪等人,先去隨便吃了點東西。

對於他來說,需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可不能鬆懈了。

吃完了飯,手機提示到賬了一個億,是劉文謙打過來的。

同時,禿鷹也找了過來,不過他的麵色異常凝重,看樣子就知道遇到了什麽麻煩。

詢問之下才得知,原來是公司的事,他們公司的申請,過了這麽久了,依舊在卡著,始終沒能獲批。

禿鷹咬牙切齒道:

“我托的那個關係,給我回複了,說背後有可能是李家搞的鬼。”

“李家?”齊夏皺了皺眉,說道:“怎麽哪都有他們?”

禿鷹哼道:“不想看我們過的好唄,我看他們不僅不想看我們過的好,想整死我們的心還不死。”

“嗬,看來我們跟李家,濱海是真的隻能存在一個了。”齊夏淡漠的冷笑。

禿鷹點點頭。

齊夏思考片刻後說道:

“先這樣吧,我們去一趟納寶齋,看看劉叔怎麽說。”

“好嘞。”禿鷹點點頭,然後又充當起了司機的角色,給齊夏開車。

路上,禿鷹看了他一眼,好笑道:

“你嘴怎麽了?”

齊夏輕輕撫摸了一下嘴唇,又對著內後視鏡照了一下,嘴唇上破了塊皮,還有些腫,不過現在已經結痂了。

齊夏無奈道:

“昨晚喝多了,自己不小心咬到了。”

禿鷹狐疑的看了好幾眼,嘿嘿一笑,沒有多說什麽。

以他閱女無數的經驗來看,這哪是自己咬的,分明就是一隻母老虎咬的。

一路來到納寶齋,白天劉文謙都在,來到他辦公室後,禿鷹泡茶,齊夏跟劉文謙聊著正事。

將自己遇到的難題一說,劉文謙沉吟道:

“李家那不用太擔心,昨天我回了趟劉家,在我的據理力爭下,表麵上李家應該是不敢對你亂來了。”

聽到這話,齊夏頓時鬆了口氣,但很快他就又緊張起來,問道:

“劉叔,那你們劉家呢?是怎麽個情況?”

齊夏雖然跟劉家沒什麽交集,但也清楚,劉家貌似有人也想整他,而且李家還是那什麽劉家老二扶持的。

“劉家啊……”劉文謙歎了口氣,說道:

“我們劉家裏麵就比較複雜了,跟你說了你一時半會也弄不清楚,你隻需要知道,劉家誰說話都沒有老爺子說話好使就行了。”

齊夏點了點頭。

這時候,劉文謙從抽屜中,掏出一卷在他這放了有一段時間的字。

“這是?”齊夏疑惑道。

劉文謙笑道:

“打開看看。”

齊夏打開後,看了起來,更加疑惑了。

這就是一副普通的字,上麵寫著天道酬勤四個字。

雖然看起來龍飛鳳舞,但也不難看出,這應該是現代人寫的。

齊夏有種雲山霧罩的感覺,忍不住問道:

“這副字有什麽深意嗎?”

劉文謙意味深長的問道:

“你覺得這副字值多少錢?”

齊夏更加疑惑了,悄悄打開了聖人瞳,掃了兩眼後,狐疑道:

“應該值個一兩萬吧?”

“哈哈哈。”劉文謙突然大笑,說道:

“小齊啊,你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辣,但我要告訴你,如果你把它賣掉的話,起拍價都得幾十萬,最後破百萬都很容易。”

齊夏瞪大眼睛道:“這麽貴?”

劉文謙解釋道:“你在仔細看看落款。”

齊夏又盯著那落款看了半天。

劉文謙笑眯眯的說道:

“這是我父親,也就是劉老爺子所寫的。”

“哦。”齊夏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又問道:

“所以值錢的是這落款?”

劉文謙又笑了,點頭道:

“你小子腦袋一向轉的快,沒錯,這落款的價值可不好說,這麽跟你說吧,這幅字你拿回去,掛在你們公司裏,

別說一個小小的資質審核了,李家也不敢找你們公司的麻煩,甚至等到你們開業那天,濱海你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會賞臉參加你們的開業典禮。”

“這麽厲害?”

聽著劉文謙的話語,齊夏的雙目瞬間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