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煞七十二奇術,白薇萱曾經的得意術法,雖說在蒼土世界後來的戰鬥中白薇萱已經好久沒有使用過,但這並不代表她已經忘了。

定身術雖然厲害,但並無殺傷力,她並不想殺他,隻是想教訓教訓他而已。那少年雖有所防範,但還是沒能躲開白薇萱的施法,臉色大變地被定在原地。

“嘖嘖!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呀!”白薇萱一臉得逞地看著目瞪口呆的少年,一手捏住他光潔的下巴,不住打量著,“你說,如果我把你賣到那種地方當小倌,你會不會能弄好頭牌做做啊?”

“你可以試試。”少年聞言卻是笑了,毫不畏懼地拿眼與白薇萱對視。

“喲!挺有硬氣的嘛!看來,不給點苦頭你吃,你是不知道錯咯!”白薇萱淡淡一笑,她的大好心情都是被這家夥破壞的,偏偏這家夥還再次好歹不歹的來招惹她,她可不是什麽老好人,折磨人的手段多了是,她不介意在這偷吃賊身上找點樂子。

“那我就拭目以待。”少年卻不畏懼,反而挑釁地望著白薇萱,在他看來,這小妮子能給他什麽苦頭吃?無非是撓撓癢,揍他兩下,他可不怕。

“好哇!跟我走。”白薇萱狡黠一笑,這家夥中了她的奇術,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偏偏他還不自知,還敢挑釁她,那倒好,她今天就可以毫無精神負擔的好好樂一樂。

聽到白薇萱說跟她走,少年本想不屑地撇撇嘴,卻不料他原本被定住的身體竟在此時完全不受他的控製,很自然地走在了白薇萱身後。

這是怎麽回事?少年的臉上滿是訝異,他分明沒有想動,也分明沒有控製自己的手腳去動,為什麽他的身體竟會自主走過去?

“喂,你對我做了什麽?”少年的心裏有些不自然了,他有了不祥的預感。

“你說呢?”白薇萱頭也不回,反問了聲便不再理會他,她白日和柳清玄熟悉這裏的時候,知道這邊有一家不錯的客棧,正好今日就住進去。

看白薇萱往客棧走,少年的臉色頓時有些古怪起來,他還真沒看出來,這辣美人竟這般奔放,她莫非看中他了?想起她開口說的那句“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少年就覺得大有可能,而且,莫非他今日就要失去自己的貞操了?

望了眼腳步不停走進客棧的白薇萱,看到那絕美的容顏,以及她如玉般的肌膚,少年忽然覺得似乎就這樣也不錯。想著想著,他忍不住麵皮有些紅,待走到客棧裏時,才連忙甩了甩頭,逼退那絲異樣的燥熱。

“老板,一間房。”白薇萱故意加重後麵三個字,隨後瞥了眼少年,見他古怪地看著自己,心中早就笑翻了。

“好嘞!”客棧老板曖昧地看了眼二人,連忙奉上房牌,見白薇萱掏出仙石來付賬,不由瞥了眼少年,也沒有說什麽,樂嗬嗬的笑著讓小二帶二人去了客房。

“莫非真是陰盛陽衰了?”見幾人的身形消失,櫃台前的老板搖了搖頭,嘀咕了聲。

少年忐忑地跟著白薇萱來到客房,真進去了,到得隻剩下他們二人的時候,他的心髒終於是忍不住咚咚直跳起來,一張俊臉漲得通紅。

“咦?好大一顆紅蘋果,真是誘人呢!”白薇萱壞心眼地抓起少年的下巴,湊近他耳畔低聲道。

被女子說話的氣流吹到耳根,少年的某個部位竟猛然立了起來,他隻覺腦袋翁然一聲,整個人的血液好似要衝出來般,呼吸更是不自主地粗重了許多。

“真沒定性啊!”卻沒想到,白薇萱見到他這副模樣,卻是故意走開了,一屁股坐到床上,托起兩腮,看著少年思索了起來,“你說,要從哪裏開始呢?”

“開始什麽?”少年憋紅了臉,眼睛也有些紅了起來,他極度壓抑著自己的衝動,聽到白薇萱說話,連忙找機會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唔,那就先跳個舞吧!跳什麽呢?孔雀舞好了!”然而白薇萱像是根本沒有聽少年的話一般,自言自語到,“喏開始吧,孔雀舞。”

話音剛落,少年正想說什麽,卻不料自己的身體又開始不受控製地動了起來,而且還是以某種古怪的方式轉動著,又是劈叉又是晃動手臂,卻見白薇萱看得捧腹大笑,他自己卻因為無法看到而苦笑不已。

“啊!對了對了!騎馬舞,來,換個騎馬舞!”孔雀舞剛結束,少年隻覺得胳膊腿直酸,而且某個部位還脹痛難耐,他本以為這就解脫了,卻不料,白薇萱又脫口而出一個什麽騎馬舞。

騎馬跳舞嗎?少年剛有這種疑問,自己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做出了騎馬的動作,雙手好似抓著韁繩駕馬,兩腳還一先一後地踩著地,那模樣,少年不用看都可以想象,會是有多滑稽可笑。

看白薇萱笑得前俯後仰就可想而知了。隨後白薇萱又變著花樣讓他跳各種奇怪的舞蹈,還讓他搭道具做各種奇怪的遊戲,搞得他精疲力盡差不多要虛脫的時候,這個小魔女才終於心滿意足地沒有再捉弄他。

隻不過,使喚還是難免的。

“我渴了,倒杯水來喝!”白薇萱玩累了,因為沒吃到美食的心情算是緩解了下來,看著少年幽怨地表情,她隻覺說不出的暢快。

讓你偷吃我的美食,玩不死你!

“給!”少年無奈地任由自己的身體捧著茶杯送過來,一張俊臉都快變成苦瓜了,他眼巴巴地看著白薇萱,對今天出來搭訕真個是悔青了腸子。他根本就是羊入虎口,而且,還是自己送上門去的。

“罰站一個晚上吧!以示懲戒。”白薇萱白了一眼少年,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而聽到她的話,少年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呆然。罰站一夜?這是什麽意思?

他還想說什麽,卻見白薇萱卷了被子就睡去了,對他根本理也不理。少年頓時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想他曾經作案無數,從未失手,沒想到,這次不僅折在這女子手裏,還被她整治的慘不忍睹。

這若是傳出去,他也不用在神陽部落混下去了,就算不被鄙視死,也要被他老爹給抽死,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不過,這女子用的是什麽手法?竟能封住經脈,雖說是偷襲,可他努力到如今也未能衝破束縛,而且,看她淡然的模樣,想必他就是再花一個晚上也衝不破。

“真是古怪的家夥!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少年嘀咕了聲,無奈地站在那裏,動也不能動,更睡不著,一兩個時辰還好,這一整夜若都這樣,他豈不無聊死?

百般無奈,少年不由又開始想方設法去衝擊經脈的束縛,而或許是他今天實在太累了,慢慢的,他的意識竟一點點地模糊了起來。

“你叫什麽名字?”一個聲音問,少年迷迷糊糊的答了聲,“雲琦葩。”

那個聲音頓了下,緊接著卻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自語道:“果然是奇葩。那,這位奇葩兄,你就好好睡吧,以後有緣,我再來看你表演……”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後消失,少年疑惑想要睜開眼睛,卻又不知不覺沉沉睡去。白薇萱放下少年,將他挪到床上,她看了看窗外,忽然露出一絲冷笑。

白日裏的尾巴,這個時候終於要露相了,她目光中閃過一絲淩厲,整個人的身體忽然消失在了原處。

夜靜得可怕,客房內的床榻上已然傳來了陣陣細微的鼾聲,兩道黑影忽然從門外溜了進來,他們相視一眼,看著床上隆起的被子,漸漸逼近。

床上的人忽然翻了個身,二人呼吸一凜,連忙想要閃躲,卻發現對方隻是睡夢裏動了下,並沒有其他的異樣。他們二人再次逼近,卻發現床榻上隻剩下一人,另外一人卻是不翼而飛了。

二人大驚,暗道不好,連忙想退,卻不料一道寒氣從天而降,緊接著,二人的身形便是定在了原地,動也不能動。

“這兩個人就交給你咯!”空氣中飄出一個聲音,床榻上的少年似乎若有所覺,微微皺起了眉頭,便又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而離他不遠處,兩個黑衣人定定地站在那裏,額上冒出了層層冷汗。高手,這必然是高手,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躲在暗處,一出現對他們二人卻是一招得勝,將他們全都定在原地。

這個時候,對方若想殺他們簡直輕而易舉,然而,對方卻沒有,這份大度,讓二人在冷汗直流的同時,也是暗自慶幸。

不過,二人不知道的是,不殺他們,並不是白薇萱大度,而是因為她沒有把握殺死一個玄仙級別的存在。

天道者的恢複力是恐怖的,而且,致命處並不多,她還不太熟悉,而且,她的實力也不夠。投機使用奇術,也隻能嚇嚇人罷了。

那二人自她離開聚寶殿後就開始跟蹤她,一直潛伏在暗處,直到來到雲萊客棧,自己故意放鬆警惕時,才打算出手。

好在白薇萱神識修為高,在第一時間就發覺到了,否則,被這麽個尾巴跟著,總會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