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哥哥就是喜歡你這種一往無前的霸氣,這頭鹿王咱們要了,嗬嗬,一頭鹿王抵得上至少二十頭的一階牝鹿啊。其他的人害怕的可以走,我不怪他。”狂獅雙眼放光,揚起了手中板斧,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財迷。

有的低階武者在猶豫是不是值得在這裏冒死一戰。

宇文俊冷靜說道,“現在想走可就遲了,鹿王定然分有攔截的計劃,跑就是一個死。”

正說著後隊的低階武者已經有五六個開始騎著大馬向下遊狂奔,鹿王一聲低鳴,兩頭牝鹿從隊伍兩側衝出,繞過雲錚等人奔著那逃跑的武者追去。鹿跑快如疾風不一會就追上了,鹿角橫掃,輕易的收割了那幾個人的性命。之後這兩頭鹿也不回來,就吊在戰獅團隊伍後麵盯著,搞得後隊的武者一陣恐慌。

“擒賊擒王,先斬了鹿王,其他的不攻自破。”雲錚喊道,一拍坐下桀豹,驟然向前撲去。他這一下毫無征兆的突然發動,當真是靜如處子動如脫兔,決死一戰的氣勢躍然而出。

“兄弟,哥哥來給你助陣。”狂獅吼著,輪著兩麵板斧也衝殺而上。

桀豹短促的爆發力之快無與倫比,一個呼吸不到便奔出百步,距離二階鹿王相差不到十步。雲錚寒電一般的眸光,與鹿王冷冷的眼神當先碰撞。

狂獅雖然也快,但到底比雲錚慢著一拍,此時在距離鹿王三十步的地方形成進攻的第二梯隊。接下來就是宇文俊和林峰。

雲錚和狂獅已經出手,半空中的涵月無奈,隻得彎弓搭箭開始助攻。

雲錚轉瞬撲近,鹿王低鳴一聲,身前兩頭牝鹿頭一低便向著雲錚衝撞過來。兩側竄出的四頭牝鹿則去截斷雲錚後路,擋住了狂獅進攻的方向。與此同時,陣後的兩頭牝鹿也鳴叫一聲向著那些低階武者衝去。

二階鹿王情智已開,調動起低階的臣民自如嫻熟,有如指揮若定的統帥。

人與獸瞬間交鋒,嘶鳴與喊殺、兵刃和鹿角的金鐵交撞,立刻雜亂的響起。

見兩頭牝鹿當頭撞來,雲錚忽然雙腳用力從桀豹身上跳起,穿著風之影戰靴的右腳在桀豹背上一踩,人一下便飛到了半空。他疾風一般的從兩頭牝鹿頭頂躍過,直接撲向了二階鹿王,掌中大刀劈啪作響電光閃耀,猛斬鹿王的後腰。

同時前撲的桀豹居然一塌腰,嗖得一聲從一頭牝鹿身子底下穿過,輕飄飄的躍至鹿王麵前,兩隻利爪上寒芒閃動,奔著鹿王雙眼便抓。

二階的鹿王體型太大,進退騰挪的速度當然趕不上桀豹,麵對危險的臨近,王者的尊嚴使它選擇了不退反進,迎著攻擊便頂了過去。

一階桀豹雖然屬於騎階妖獸,卻有著一定的鬥階技能的蘇醒,它性子狂暴凶狠,智力不低。在雲錚從它身上躍下的同時,這頭桀豹感到了一種力量的解放,它身上嗜血的野性蘇醒了。金屬性靈力的衝擊下,前抓的利爪放出一道刃芒,搶先刺入了鹿王的眼瞼。

“噗——”鹿王的鮮血噴濺。

“砰——”桀豹被鹿角撞上,倒飛了出去。

“當——”雲錚的長刀斬在鹿背上,激射了一串火花。雷光炸裂,鹿王的後背被撕開了一道口子,鮮血噴湧而出,雲錚也被反彈上了半空。再落下時,另一頭牝鹿的鹿角便狠狠頂了上來。

旁邊忽然黃光一閃,一個龐大的身影躍了過來,是狂獅。他猛然撞到了那頭牝鹿身上,“轟”的一聲,那頭鹿居然被撞得飛了出去。

“兄弟有我呢。”狂獅哈哈大笑著穩穩站著,雲錚伸手在他肩上一拍穩穩的借力落地。等到回頭一看,地上已經有兩頭一階六角牝鹿身首異處了。原來借著宇文俊的銘文控製和狂獅的巨斧,他們剛剛完成兩頭牝鹿的獵殺。

此時的桀豹舔了舔頭上的傷口,身子一弓再度撲向了鹿王。鹿王也從林中躍出,瘋了似的衝擊過來。涵月一連三箭射下,不過冰了它的腳步不到三秒鍾,就被踢破了冰凍。宇文俊手法飛速,數道風銘文連打,旋風卷起,也不過微微阻止鹿王的步伐。

二階鹿王厚重的實力沉澱,使它麵臨一道道致命重擊,依然能挺立不倒。

“砰——”桀豹再度抓傷了鹿王之後,被一撞而飛,緊湊結實的肌肉和健壯的筋骨,使它連受撞擊而戰力不減。桀豹黑色的身影在空中一個倒翻,連氣都沒喘息便又猱身反攻回來。

比桀豹速度更快的是蹬著風之影戰靴的雲錚,趁著桀豹再度抓傷鹿王的瞬間空隙,他再度欺身而近,長刀揮起目標鹿王的頸部。

“當——”一聲類似金鐵交戰的聲音發出,鹿王的皮太堅韌了,這一刀全力之斬,僅僅在它身上拉出一道白印。雷係武勁的後勁爆發,將鹿王-震得一個趔趄,桀豹隨之撲到,利爪在它頸下劃出一道淺淺血槽。

血霧的噴濺彌漫,使桀豹嗜血殘忍之性驟然爆發,它吼叫著躍上鹿背,四爪的爪鉤死死抓在鹿王背上,大嘴一張便咬在鹿王後頸上。

二階鹿王的後頸皮足夠厚,桀豹的利牙牢牢的掛上,卻無法一下咬透。刺骨的疼痛刺激得鹿王上下縱跳不住閃躲騰挪,但怎麽也甩不下桀豹來。雲錚圍著鹿王不斷攻擊,長刀一下下斬到它的身上,鹿身如被血糊上了一般。

但鹿王的皮堅韌有如加持了土石屬性的兩三品護甲,所以鹿王身上的傷口雖多,但基本是劃傷,想輕易使它受到重創,很難。

一人一豹和鹿王的戰鬥處於圈子的中心,廝殺已經進入白熱化,空中騎著雪鷹的涵月分不清哪個是雲錚哪個是鹿王,投鼠忌器不敢放冰箭,隻好全力支援狂獅。那十幾頭牝鹿除了被斬殺的三頭之外,其他的玩命似的想要衝進圈中與鹿王會合。低階牝鹿和戰獅團在外圍也是一番慘烈格殺。

三十名低階武者隊員死傷殆盡,現在剩下四五個,還多帶傷無法再戰鬥了。紅袍藥師林峰躲在一顆樹後,對著幾個傷者施展治療,一邊時不時對著落單的牝鹿撒把毒藥。

長發鷹鼻的銘文師宇文俊則騎著青風虎四處遊走,一道道銘文飛出,不住的牽製著牝鹿們的攻擊。空中涵月的冰箭也一道道落下,霜霧彌漫,冰雪飛舞,和著濃濃的血腥,在一個夏日上午的陽光下,慢慢發酵著。

狂獅怒吼的聲音不斷,兩柄巨斧如同風車般掃蕩,又有數頭牝鹿倒在斧子刃芒之下。這個男人憨直到二,但此時心中有著堅定信念:因為戰圈中心是與鹿王血戰的雷兄弟,所以自己一定要減輕雷兄弟的負擔,將一階的牝鹿們阻止在圈子之外。這就是自己對兄弟的責任。

責任和信念是狂獅的臉上發光,力量似乎變得更加強大,已經遠超自己一段三星的修為底限。他身上的鐵板甲已經被牝鹿鋼鐵般的角撞掉了數塊,外翻的傷口還在不斷冒著血,但他的攻擊沒有停,氣勢還是那麽一往無前。誰讓自己是戰獅團的團長呢,有責任就要堅持,更要爆發。

雪鷹上的涵月和不斷釋放銘文的宇文俊不懂狂獅,但更不懂雲錚。狂獅憨直到又傻又二,為一見麵的朋友兩肋插刀那是正常。可雲錚為了什麽,為了戰獅團一個獵殺牝鹿的任務玩命值得麽?這小子看起來不傻啊,他如此拚殺難道就是為了回饋狂獅那種對朋友們才有的深沉的愛?

操,可不要被這兩個家夥拖入這種不死不休的泥潭吧。涵月和宇文俊都這麽想著,若在平時的日子,碰到二階的妖獸兩人二話不說立刻就會走,更何況是雲錚這個並不讓自己待見的人在前麵賣命衝殺。

所以盡量離著外圈近些吧,以免陷入的太深被拖累進去,鬼才知道姓雷能不能抗住二階鹿王的反擊。若是不能,自己離著戰圈遠些,逃起來也就快些。

戰鬥在繼續,宇文俊也在偶爾劃下水,因狂獅的爆發,外圍的一階牝鹿越來越少。有雲錚的快刀,鹿王的反應速度也遲緩下來。桀豹短期的爆發力過後明顯有些後勁不足,被鹿王一下從背上甩了下來,鹿王正要跟上一步用鋼角送桀豹一程,紅著眼睛的雲錚擋住了它。

“砰——”沉悶的撞擊聲,是鹿角和長刀桀驁之心的較力碰撞,四濺的火花和電光閃耀中,鹿王的頭被震得向後猛縮。電光火石的瞬間,雲錚躍起到半空,長刀狠狠刺向鹿身,那裏是之前拉開的一道血口,從這裏刺入,鹿王的防禦將會薄弱很多。

“噗——”一聲悶響,長刀重重刺入鹿王的身體,刀身被吞沒了一半有餘。鹿王哀鳴一聲,大腦袋猛然橫掃,雲錚舉臂格擋,“轟”的被撞了出去。強大力量碰撞的瞬間,他都沒來及將長刀拔出。

雲錚腳步一錯猛然抓地,瞬間翻身躍回,胸口武勁迸發,右拳**對著鹿王右眼就是一擊。

雷戰拳,狂龍天擊!

“轟——”電光閃動,鹿王頭顱的右半側被打得塌陷下去,花白腦漿和著血水湧出,它巨大的身軀不由自主的向著左側傾斜。

砰——

雲錚再一拳,雷震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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