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錚下意識一抬頭,啊,裙底風光盡收眼底啊,這是她自己撞進眼睛裏來的有沒有,擋都擋不住啊。
涵月恰巧一低頭,正好看到雲錚仰臉眯眼看自己下麵。那正常男子都應該有的表情,一下讓她意識到了什麽,氣得一夾兩條長腿,罵著“鄉下佬,早晚讓你死得很難堪”什麽沒營養的話跑遠了。
雲錚還沒等說什麽,汲寶兒“淫-賤”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來,“哈哈,看到了,看到了,她的小褲褲是粉色的,襯著雪白的肌膚,真是好可愛啊。小子,你要加油上啊,我可要在旁邊大飽眼福的。”
“行了閉嘴吧,我也看到了。”雲錚沒好氣的說道,什麽事兒都要跳出來囉嗦,真是煩死人了。
身旁的狂獅自然不知道雲錚在做什麽,見涵月忽然嘟囔著飛遠,納悶問道,“她怎麽了?”
雲錚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女人每月都有那麽幾天,心情煩躁吧。”
“是啊是啊,做女人是挺麻煩的。”狂獅憨厚得笑著撓撓頭,又道,“雷兄弟,我看你好像也沒什麽稱手的兵器,正好我那兄弟死的時候還留下一把大刀,也一起送給你吧。”
狂獅說著從藏戒中順出一口長刀,黑漆漆的,足有兩米五長短,寒光凜凜殺氣森森,正好適合坐在桀豹上衝殺使用。雲錚接過長刀,入手冰冷沉重,好一件殺器,在刀體一側有九個銘文,是入品的利器。一段武者修為能將這兵器威力發揮到極致,雲錚現在零段七星,使用這刀倒也是正好。
“那就謝謝狂哥了。”雲錚大喜,心想自己那柄“影魂電刀”是二品利器,要一段修為後才能使用。眼下這刀正好做過渡,況且這刀品相挺好,揮舞起來倒是十分威武呢。
雲錚又把刀來細看,刀身底部還有四個小字,“桀驁之心”。
嗬嗬,它叫桀驁之心,這名字挺文藝的麽,雲錚笑著將刀收入藏戒。
狂獅對雲錚這麽好,這讓長發鷹鼻的宇文俊和紅袍藥師林峰他們都有些覺得不忿,宇文俊則酸溜溜地說道:“狂獅團長,你對雷兄弟可真器重啊。”
林峰則打了個哈哈,半開玩笑的道,“是啊、是啊,老大,你說雷兄弟若是一高興卷了東西走了,老大你可就虧大了啊。”
雲錚也是一笑,對狂獅說道,“是啊,團長,你就不怕發生的那樣的事麽?”
“這種事我懶得想。”狂獅憨直地笑了,伸手撓撓頭,“我狂獅交朋友,就是講究一見如故、肝膽相照,去計較那些娘們才想的事情,就沒意思了。是不是雷兄弟?哈哈……”
他一邊說著一邊猛拍雲錚肩膀,雲錚一個沒注意,差點被他從桀豹身上給拍下去,心頭埋怨,我知道狂獅你十分豪爽,可是豪爽歸豪爽,你能不能把惡習給改改啊。
狂獅這麽一說,宇文俊和林峰頓覺沒趣,心說你和雲錚一見如故肝膽相照,那我們算什麽?算斤斤計較小肚雞腸的娘們麽?大哥,你太厚此薄彼了吧。
看看差不多,狂獅喊了一聲,“開拔。”整個戰獅團便保持一個整隊形向前奔馳了。
三十個低階武者在前,騎得都是城主府淘汰下來的王朝普通戰馬,這些馬雖然看起來彪悍,但與靈獸的體能沒法比。所以為了照顧整個隊伍的速度,戰獅團的核心隊員駕馭著靈獸緩緩跟隨,都沒有加速。
還沒到戰鬥的危險時刻,才不會有人催動靈獸的全部潛能。
論起這些靈獸的速度,當屬涵月**的雪域皓鷹最快,這種原產於極北寒荒地帶的靈禽,有著堅韌的性格和極強的飛行速度。若是真正較起勁來,沒人能趕上它。涵月駕著雪鷹遠遠的領在隊伍之前,她可沒勇氣再在眾人頭上盤旋,若是再被某些人像看裸-體一樣從下麵掃描,她可受不了。
紅袍藥師林峰的靈穀麋鹿輕巧快捷,速度和長勁也不錯,能排第二。接著便應該是長發鷹鼻的宇文俊座下的青風虎,狂獅的獨角壯馬速度排在後麵,但持久力非常強。
現在歸了雲錚的桀豹,論起持久力要差點,但是短期的爆發力極度的強悍,雲錚以精神力對它的神識感知中,便明顯的感覺到它那顆暴烈而不安於現狀的心。
整個隊伍向前不過推進了四五十裏,那些剛整編上來的低階散修武者的隊形便又亂了。狂獅怒氣衝衝的衝上前方去整頓,雖然離著鹿鳴山距離尚遠,但狂獅以一個經驗豐富拓荒團團長的身份來看,這些小的疏忽也是致命的。幾個月前滅團的慘痛教訓還記憶猶新,他怎麽能讓那樣事情再次發生呢。
走了狂獅,長發鷹鼻的宇文俊便靠近雲錚,瞧了一眼他操縱桀豹很不熟練的手法,嗬嗬笑了兩聲,說道,“雷兄弟,看樣子,你對靈寵手鐲的使用不太熟練啊。”
靈寵手鐲?雲錚一愣,隨即明白就是狂獅給自己戴在手腕上的那個東西,之前自己還覺得涵月等人帶著個手鐲挺漂亮的,沒想到是圈養攜帶靈獸的東西。見宇文俊主動搭話,雲錚點點頭,“是啊,何止不熟練,從前根本就沒見過。”
宇文俊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笑,接著說道,“雷兄弟,這東西叫靈寵手鐲,是豢養攜帶靈獸的東西。一些俗人也管這東西叫獸欄,嗬嗬這幫家夥形容的倒不錯。低等級的獸欄一般隻被開辟了一個空間格子,也就是隻能帶一頭靈獸。象我手上這個呢就高級一些,有三個格子呢。雷兄弟,你那個有幾個格子?”
宇文俊說著把自己手腕在雲錚麵前晃了一下,他左手腕上的靈寵手鐲碧綠剔透,像一塊翡翠雕琢而成,確實是好東西。
雲錚用靈識在自己腕上的靈寵手鐲上一掃,笑了一下,“狂哥給我這個,有一個格子,不過挺好了。”
宇文俊一笑,收回手臂,又道,“你知道那柄長刀‘桀驁之心’可有點不對勁?”
“什麽?”雲錚問道,心說這麽快就來黑狂獅團長了,宇文俊,你有點太心急了吧。
宇文俊道:“那刀有點凶,它……嘿嘿,它妨主,它都克死三個主人了,算上你,是第四個。噢,對不起,我說錯話了,你還沒死呢。”說著和林峰兩個相視而笑,就像看死人一樣看著雲錚。
媽的,這烏鴉嘴!雲錚一時衝動,都想一刀劈了宇文俊和林峰這兩個東西。不過看樣子兩人說得不假,那桀驁之心是有點邪門,剛才拿在手裏的時候就感覺那一股股嗜血的殺意不斷的從刀中溢出,弄得自己都有一股大殺一場的衝動。
“那也要看東西在誰手中,隻要能壓製住它,它克的可就是別人了,有可能是身邊的人也說不準了。”雲錚笑著說道,取了桀驁之心出來,眼光在宇文俊和林峰兩人脖子上瞧來瞧去,似乎在比量著能不能一刀砍兩。
宇文俊和林峰都被看得心底發毛,訕笑著退向兩旁,與雲錚拉開了距離。
到鹿鳴山有五百裏的路途,因為要照顧那些低階散修武者的馬力不快,所以戰獅團足足走了一天,到晚上的時候終於到了鹿鳴山腳下。
一路上離著鹿鳴山越近,狂獅的表情便越發的沉重,空氣中彌漫的血氣也越發的濃鬱。一開始雲錚還以為是狂獅想起前次滅團的事兒心情不好,等到了鹿鳴山腳下,空氣中血煞氣息漸濃,連帶著其他人都不安起來。雲錚才曉得,一定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找了一塊河邊的空地,戰獅團紮營休息,準備第二天進山剿殺六角牝鹿。在晚上吃東西的時候狂獅說,這一次的任務不小,一共是五十頭六角牝鹿,大家晚上一定好好歇息養足身體和精神,明天就要開始辛苦的獵殺了。
狂獅特別強調,一定要注意,鹿鳴山主脈的外圍,因為離著紅葉城比較近,幾塊好的區域都已經被紅葉城的幾大勢力占據瓜分,獵殺妖獸可以,但不要跑到人家的地盤去殺。偷獵也可以,但隻要不被人發現。若是被發現,請不要說你是戰獅團的。
雲錚看了一眼在夜幕下黑壓壓的鹿鳴山,暗罵道,明明是自生自滅的原始森林,憑什麽幾大勢力要劃分地盤?難道仗著自己人多麽?都要獵殺野生妖獸,憑什麽你們多吃多占?
“鹿鳴山的勢力範圍怎麽劃分的?狂哥你和大家說說,免得誤入不該去的地方。”雲錚覺得有必要把這事兒先搞清楚。
狂獅說:“在鹿鳴山主脈外圍,有名號的劃分勢力有好幾個,城主府算頭一個,這個不必說,因為咱們接的是城主府給的任務,估計就算是碰上了也沒問題。第二個是燕子州東方世家,東方商會聯盟便是東方家在紅葉城的產業,現在東方世家什麽名頭你們都曉得吧?”
這消息看樣子沒人不知道,大家都在竊竊私語,東方世家氣勢如日中天,家主東方白連續三次獲得天武至尊的尊位稱號,還有可能成為大陸三百年來第一個九段地武者。這樣的勢力,可沒人願意去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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